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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怒吻溫柔(3)

  「你覺得你現在能進宮嗎?比如你的嘴,可是傷了。」容景低聲提醒。 

  他不提還好,一提雲淺月就覺得嘴角絲絲疼痛,她惱怒地瞪了容景一眼,低吼道:「還不是被你弄的!疼死了。」 

  「是被我弄的。」容景心神一盪,低頭又在雲淺月唇瓣輕吻了一下,溫柔地問道:「那你覺得你這樣還能進宮嗎?」 

  雲淺月頓時失了聲,能進宮個屁!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德行。一定難看死了。她瞪了容景一眼,對外面喊,「什麼事兒?」 

  她雖然儘力放粗聲音,但自己聽起來偏偏還有軟綿綿的味道。 

  「回小姐,陸公公說南疆的葉公主要對刺殺您和景世子的那些死士屍首焚燒,藉機實施驅魂術進行作法驅魂,查找到背後兇手,但是必須要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純陰女子之血為引,才能追蹤出那個背後施展離魂術之人。因為小姐您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所以,皇上聽說葉公主提出這個條件后,就命陸公公來請您了。」雲孟來到門口,急急道。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看向容景。 

  容景抿唇,秀眉微蹙。 

  「我去還是不去?要不去吧?若是不藉機剷除了那背後兇手,恐怕以後還會對我們故技重施。防得了初一,防不過十五,總歸是個禍害。尤其是用這種咒術害人,簡直就是該下十八層地獄。」雲淺月低聲對容景詢問。 

  容景不說話,似乎是在思索。 

  「小姐?您去嗎?老奴覺得這種咒術太過邪乎,萬一傷了身體可就不好了。再說小姐如今又受傷在身,而且您又正值成人,再若是用您的血為引的話,您身體一直虛弱,萬一承受不住可怎麼辦?」雲孟在門外又道:「你若不去,老奴這就將陸公公回了,那背後對小姐和景世子動手之人就咱不追查了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快說話!我是去還是不去?」雲淺月又問容景,不等他開口就低聲道:「我還沒那麼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覺得我還是……」 

  「孟叔,你去告訴陸公公,就說丞相府的秦玉凝小姐比你家小姐更合適。你家小姐只不過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而她則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她的血比你家小姐的更為好用。」容景忽然對外開口。 

  雲淺月一怔,秦玉凝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 

  「景世子?」雲孟一驚,似乎不知道容景居然也在雲淺月的屋裡,他訝異地問:「景世子,您……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了有一會兒了!你快些去告訴陸公公吧!否則陸公公該等得急了。」容景聲音恢復一如既往溫潤。 

  「是,老奴這就去!」雲孟沒想到丞相府的秦小姐居然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這回自然用不到小姐了。他腳步匆匆離開,比來時輕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怎麼知道秦玉凝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雲淺月見雲孟離開,她挑眉看著容景。 

  「欽天監有京中所有官員子女的出生筆錄。若是給你看一遍你也知道。」容景抱著雲淺月不鬆開,低頭對她道。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點點頭,感覺二人離得太近,她伸手推容景,容景紋絲不動,她蹙眉道:「你抱夠了沒有?」 

  「沒有!」容景搖頭。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提醒道:「你這是在對我非禮!是屬於不君子的行為。若是傳出去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我們的言論已經傳得夠多了,不差這一個!」容景依然不為所動,抱著雲淺月不鬆手,聲音低柔,「你剛剛要對我說什麼?說我喜歡什麼?」 

  「忘了!」雲淺月沒好氣。 

  「是不是問說我喜歡你嗎?」容景聲音又柔了幾分。 

  「你能喜歡我才怪?你就會欺負我而已,鬆開手,大熱天烙燒餅,你不熱我還熱呢!」雲淺月用胳膊撞容景,身子打算退出去。 

  「是啊,我怎麼會喜歡你?我才不會喜歡你的。」容景忽然放開手。 

  雲淺月沒想到他真放,也沒想到她身子軟得根本站不住,在容景鬆開手的那一刻她身子軟軟地向地上倒去,她低咒了一句,容景立即又伸手將她抱在懷裡,低低的笑聲伴隨著悅耳的嗓音響起,「看來你還是喜歡在我懷裡待著!」 

  「你個混蛋!」雲淺月紅著臉斥罵了一句,感覺自己真是沒用。 

  容景忽然彎身將雲淺月抱起,向床上走去。 

  「你做什麼?告訴你,不可能。」雲淺月心下一慌。 

  容景腳步停住,低頭看向雲淺月,將她慌亂看在眼底,微微挑眉,「哦?」 

  「哦什麼啊哦,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你快放我下來。」雲淺月用手推卻容景,讓他吻了也就罷了,上床根本就別想,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嗎? 

  「我問你不可能什麼?」容景抱著雲淺月不鬆手,眸光有一抹異色閃過,笑問。 

  「什麼都不可能。」雲淺月堅決的目光不容置疑。 

  「我想給你的胳膊換藥,給你的嘴角上藥,讓你這兩處傷口早些好起來。難道這也不可能?」容景挑眉。 

  雲淺月「呃」了一下,本來恢復了幾分正常的小臉剎那一紅到底。 

  容景再次低低笑了起來,胸膛震動,顯示他極其愉悅的心情。 

  雲淺月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不敢看容景,聽到她的笑聲越發覺得自己太糗,找不到地縫忽然將頭埋進他懷裡,惱怒地道:「笑什麼笑?胳膊我會自己換藥,至於嘴角的傷用你瞎好心!」 

  容景知道不能將她惹得太羞了,笑聲適可而止,但眉眼間的笑意怎麼也受不住,抬步向床上走去,一邊柔聲哄道:「你不是要我負責嗎?你胳膊上的傷是因為我受的,嘴角的傷也是被我弄的。我都負責,好不好?」 

  雲淺月覺得這男人還有葯可救。她哼了一聲,紅著臉道:「算你有良心!」 

  容景再不說話,來到床邊,笑著將雲淺月放下,讓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前看著她,女子容顏燦若雲霞,眉眼隱含春色,唇瓣鮮紅水嫩,唇角有一塊咬破的痕迹,他目光定在她嘴角咬破的地方,想到是被他咬破的,只覺得心魂都蕩漾起來,目光不禁變熱變柔。 

  雲淺月等了半響不見容景動作,抬頭看去,正對上他的視線,只見床前男子美如冠玉,容色清華,眉目如畫,此時月牙白錦袍的襯托下,他玉顏如染上了一層胭脂色,她想起葉倩所說的那句話「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在她此時看來何止是天下傾?簡直是只要有他,就會萬物如塵土,她艱難地收回視線,垂下頭,嘟囔道:「真是妖孽!」 

  容景如玉的手指輕輕覆上雲淺月的唇瓣,雲淺月「噝」的一聲,他手一輕,出聲詢問,「真的很疼?」 

  「廢話!你自己咬一口試試?」雲淺月恨恨出聲,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咬過呢! 

  「要不你咬我一口吧!」容景有些暗怪自己太用力了。 

  「想得美!」雲淺月伸手打開他的手,將胳膊擺在他面前,頤指氣使地道:「還站著做什麼?快些給我換藥。要是侍候好我就原諒你了,要是侍候不好我……哼哼……」 

  「哎,你真是……」容景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但又有些樂於享受這樣的她。他轉身對外面喊,「弦歌,將趙媽媽放進來吧!」 

  「是,世子!」弦歌的聲音都帶著輕快喜悅之氣。 

  雲淺月臉再次染上紅霞,對容景瞪眼,「你囚禁了趙媽媽?」 

  「你以為我會做這樣的事兒?我巴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撞見我如此對待你呢!」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聽到門口有腳步聲走來,他吩咐道:「去端一盆清水來!」 

  「是!」趙媽媽應了一聲,轉身走了下去。 

  雲淺月想著什麼時候她的人聽從容景吩咐了?這個問題她一直在想,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今日也就罷了,以前呢?以前她對這個傢伙厭惡透頂躲避不及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人品沒人家好,對容景哼了一聲,「喧賓奪主!」 

  「我倒是願意以後一直都喧賓奪主呢!你願意嗎?」容景定定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眨眨眼睛,裝作不明白地看著容景,「你想侵吞雲王府的財產嗎?那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我爺爺,我爺爺要是同意,你再去問問我父王,我父王若是同意,你再去問問我哥哥,我哥哥若是同意……」 

  「你這種女人,半絲風情也不解!」容景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有些懊惱地道。 

  雲淺月發不出聲音,只一雙美眸含著盈盈笑意地看著他。想著她翻牌的日子是不是已經到了? 

  「景世子,水來了!」趙媽媽端著清水盆走了進來,看到容景和雲淺月一坐一站姿勢親密,她眼尖地看到雲淺月唇瓣紅腫且破了一處地方,垂下頭,掩飾住老臉上的笑意。心底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景世子和小姐和好了。她就覺得景世子最好,怎麼可能真正和小姐置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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