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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公然表白(1)

  雲淺月瞥了容景一眼,想著這人就是榮王府的貓,老鼠見了他都怕得很! 

  「五妹妹何事這麼急?」容景笑問。 

  五小姐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裙,怯弱地上前一步,惶恐地對著容景的馬車見禮,小聲道:「鈴煙見過世子哥哥!世子哥哥萬福!」 

  「五妹妹免禮!」容景淡淡一笑。 

  容鈴煙直起身子,垂著頭不敢看容景。 

  「五妹妹和七皇子認識?」容景再次笑問。 

  容鈴煙點點頭,然後又猛地搖搖頭,「不……不認識……」 

  容景輕笑,看著容鈴煙溫聲道:「七皇子還沒有離開,五妹妹若有什麼事情就過去吧!再晚的話七皇子就要隨我一起去德親王府了!」 

  容鈴煙垂著頭站著不動,不知道是急促跑的,還是被容景嚇的,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惶惶恐恐,戰戰兢兢,如驚弓之鳥。 

  雲淺月不忍再看,落下簾幕,遮擋住容景的身影,對他嗔了一眼,低聲道:「你平時都在容王府怎麼作威作福了?看看你將人家小丫頭嚇的?見到你大氣都不敢出了。」 

  容景伸手抱住雲淺月的纖腰,貼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若想知道我在榮王府怎麼樣作威作福的,你嫁過來不就知道了?」 

  「你明日就向老皇帝去請旨,只要你請得下來旨,我就嫁給你。如何?」雲淺月用胳膊肘子撞容景一下,對他笑道。 

  「當真?」容景挑眉。 

  「當真你個大頭鬼!小小年紀就成親,累死你!」雲淺月伸手推開容景,笑罵了一句,耐不住好奇伸手勾起簾幕的一個小縫隙向外看去。 

  容景微笑,只是那笑容有些清清淡淡,低聲問:「那何時年紀才算大?」 

  「老皇帝死了,我年紀就大了。」雲淺月頭也不回地道。 

  「你這是逼我弒君?」容景挑眉。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雲淺月回頭白了容景一眼。弒君?他也真敢說!若讓老皇帝聽到的話,老皇帝先弒了他。 

  容景垂下頭,喃喃嘆息一聲,「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雲淺月當沒聽見,透過簾幕縫隙看向容鈴煙,見她依然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定住了一般,若不是她手裡緊攥著的帕子都擰成麻花了,她以為那就是一尊木頭人。 

  「不知這位小姐喊住天逸何事?」夜天逸的車簾依然未曾打開,出聲詢問。 

  容鈴煙身子一顫,緩緩抬頭,當看到容景的馬車已經簾幕緊閉,她惶恐的臉色似乎稍好了一些,轉向七皇子的馬車,小臉上的神情似喜似怕,又似有些躊躇不定,唇瓣緊緊咬著,看起來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雲淺月看著容鈴煙的樣子,想著這又是一樁痴情人的戲碼!這副小女兒神情,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七皇子。可惜她看起來沒有文如燕對容楓那般大膽。 

  「若是無事,天逸就離開了!」夜天逸等了半響無人出聲,他再次道。 

  「有,七皇子等等……」容鈴煙一驚,鼓起勇氣,快步來到夜天逸的馬車前,看著他緊閉的簾幕,鼓起的勇氣又有些退卻,再次躊躇了片刻,才細若蚊蠅地開口,「小女子是容鈴煙,榮王府姐妹中排行第五……一直……一直仰慕七皇子……得知七皇子回京,不勝欣喜……」 

  雲淺月想著聽這話七皇子是不知道容鈴煙這個人的,她看著容鈴煙,想著古代的禮教對於大家閨秀的限制十分嚴苛,她這樣紈絝不化的就是異類,徒遭罵名。容鈴煙能有這等勇氣攔住七皇子表達仰慕愛意,顯然是已經十分痴情,才致使她做出這等大膽的舉動。即便有些膽怯,也是令人莞爾。 

  「原來是榮王府的五小姐,幸會!」夜天逸聲音聽不出任何不同,依然未挑開簾幕。 

  容鈴煙小臉一紅,翠綠的衣裙掩映下,她如一朵盛開的粉紅嬌花,聲音更是低低切切了幾分,「再過兩日是乞巧節,鈴煙想邀七皇子一起七巧,不知……」 

  後面的話她聲音低不可聞,意思不言而喻。小臉已經紅到耳根。 

  雲淺月心思一動,若剛剛容鈴煙還是委婉表達愛慕,那麼此時便是大膽了!她好奇地看向七皇子馬車緊閉的簾幕,想著不知他會不會答應。畢竟這等艷福不是誰都有的,而且還是在榮王府大門口,還是當著容景的面。 

  容鈴煙在榮王府大門口公然攔住七皇子的馬車,這般行為雖然不合禮數,但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七皇子答應,那便是承受了這一顆芳心的愛慕,那麼以後若是不喜歡容鈴煙,想擺脫她,她是榮王府的小姐,怕是會傷了和氣。若是不答應,也算是間接打了容景的臉面,畢竟容景如今是榮王府世子,掌管榮王府一家,姐妹們的禮數周全與否,也全在他管教之內的責任。容鈴煙這等行為本就不合禮數,若再被人拒絕,那麼就是榮王府沒臉了,榮王府沒臉,那豈不是容景沒臉? 

  容鈴煙話落,緊張地盯著腳尖,等著七皇子回話,手中的帕子更是擰成一團。 

  夜天逸馬車中半響沒傳出聲音。 

  雲淺月偏頭看容景,容景倚著車壁坐著,眉眼清淡,一派閑適。她微微蹙眉,想著容鈴煙若不是太痴情,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不知道這一件小事中有這麼多的彎彎繞。她的行為是沒有錯,但是將人置於兩難之境就錯了,這種事情不是放在背景之處才能說的嗎? 

  沉默許久,夜天逸忽然出聲,「不知道淺月小姐意下如何?」 

  雲淺月一驚,不敢置信看向七皇子的馬車。是在問她? 

  容鈴煙等了半響似乎也沒想到七皇子居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她也轉頭看向容景的馬車。本來紅透的小臉又有些發白。 

  「天逸剛剛聽聞榮王府大管家給淺月小姐見了禮的,那麼想必淺月小姐如今也在景世子車中。天逸冒昧一問,若是淺月小姐換成天逸,淺月小姐當該如何決定?」夜天逸又緩緩詢問。 

  雲淺月這回聽清楚了,果然夜天逸是對她說話,她剛剛還覺得容鈴煙給了夜天逸一個兩難之境,沒想到轉眼間夜天逸就將這個兩難之境拋給了她。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就將自己牽扯上了。她回頭看向容景。 

  容景依然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見她看來,淡淡瞟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嗯?淺月小姐難道在景世子車中睡著了?」夜天逸笑問。 

  雲淺月蹙眉,嘴角扯了扯,想扯出一絲笑意卻是怎麼也扯不出來,想開口,卻有不知道說什麼,她一時間被難住了。 

  「五小姐,不如你親自去問問淺月小姐,她給你的答覆便是我給你的答覆。」夜天逸對容鈴煙道。語氣和緩了些,這樣的語氣任誰聽來都能感覺出他似乎是笑。因了這樣的語氣,霎時春暖花開。 

  雲淺月聞言徹底懵了!她有些懷疑給她楊葉傳書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七皇子,若是七皇子的話,用那樣周轉的法子楊葉傳書,就是怕人知道她和他的親密關係。可是如今這樣的話語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和他關係很好。好到連這樣的事情都能讓她做主! 

  容鈴煙看著容景的馬車,小臉立即白了。 

  一時間榮王府大門口靜寂無聲,連榮王府的大管家容福活了幾十年自認為見慣了風風雨雨,可是都未曾見過這等驚異的情況。府里的小姐在大門口不顧禮數攔截七皇子表白,七皇子居然讓淺月小姐決斷…… 

  「五小姐!想必淺月小姐的確是睡著了,不如你去喊她一聲。」夜天逸又笑道。 

  容鈴煙看著容景的馬車,身子站著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被驚嚇的,還是對容景發怵。小臉再次忽紅忽白,手裡的帕子已經被她擰得看不出模樣。 

  「五妹妹,既然七皇子讓你來喊醒她,那麼你就來喊醒她!」容景忽然開口。 

  雲淺月猛地瞪向容景,他什麼意思? 

  容景對雲淺月揚唇淡淡一笑,眉梢挑了挑,那意思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雲淺月臉色有些發沉。 

  容鈴煙忽然抬步走過來,來到容景車前,對著馬車微微一禮,語氣再不見剛剛對七皇子說話時候的羞澀和小心翼翼,也不再斷斷續續,柔婉地開口,聲音雖小,但很清晰,「鈴煙給淺月小姐請安,鈴煙想邀七皇子乞巧節一起七巧,七皇子讓鈴煙來問淺月小姐的意思,不知淺月小姐何意?」 

  雲淺月頓時惱怒,突然猛地挑開簾幕看向容鈴煙,想著她也真敢來問她! 

  這個女子是真天真還是真愛夜天逸,或者是真聽容景的話?天真到認為一個乞巧就能拴住愛慕的男人?愛夜天逸愛得就沒了自我?他如何說她就如何做?或者是她聽容景的話,容景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容鈴煙似乎沒料到簾幕忽然被掀開,她只感覺一股寒氣忽然撲面而來,她不受控制地後退了一步,抬眼,正對上雲淺月一張薄怒的臉,她心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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