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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狂熱如火(2)

  容景將雲淺月衣物整理妥當,又略微給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髮絲,才罷了手看著她,見她一副氣悶的樣子,目光凝視片刻,俯下頭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將她身子輕輕抱進懷裡,低聲一嘆,「對不起!」 

  雲淺月一怔,這混蛋在道歉?道哪門子歉? 

  「六公主攔住我給我看了一封信,我才被她攔住耽擱了時間。 」容景聲音極輕,「你知道,只要是關於你的事情,都能讓我方寸大亂。明明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拖延我,可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接那信。」 

  「什麼信?」雲淺月挑眉。她就想著憑六公主如何能攔得住容景? 

  「是你寫給七皇子的信。」容景道。 

  「和剛剛他拿出來念的一樣的字畫?」雲淺月眼睛眯了一下。她寫給七皇子的信如何會在六公主手裡?再說六公主在寢宮養傷,是如何得知容景進宮的?看來是夜天逸故意施為。否則看夜天逸將她五年前寫的信都保存的完好的摸樣,又如何允許她的信旁落他人之手? 

  「不是!」容景搖頭,「是你的筆跡!兩個月前你寫給他的信!」 

  雲淺月推開容景,兩個月前,那就是她失憶前了? 

  容景抱著她不動,將她按在懷裡,雲淺月看不到他的臉,只聽他低聲道:「是一封你失憶前寫給他的信。」話落,他頓了頓,低聲道:「他最懂得抓住我的要害,讓我方寸大亂……後來我定下心去太醫院,便見你和他……你讓我如何不怒不氣……」 

  雲淺月想著怪不得他被耽擱那麼久,然後去了太醫院時臉色那麼難看。她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什麼樣的信?拿來給我看看!」 

  「被我氣怒之下給毀了!」容景道。 

  「什麼樣的信讓你氣怒了?」雲淺月見他不鬆開,便靠在他懷裡不再出來。 

  容景沉默不語。 

  雲淺月想著她能給夜天逸寫什麼?總不至於是喜歡之類的話吧! 

  「說你等他回京。」容景沉默片刻,悶聲開口。 

  原來是這個!雲淺月舒了一口氣,推開容景,嗔了他一眼,「不就這樣一句話嗎?你至於嗎?」話落,她想起他到太醫院時正看到夜天逸抓著她的手對她親密柔哄,將他和她的牽扯公佈於眾,將耳環說成是定情信物。她氣勢一泄,口氣立即軟了下來,解釋道:「我不是他對手,被他鉗制住了,沒掙脫開。所以……」 

  「所以你就對他心軟了!下不去手是不是?」容景接過雲淺月的話。 

  雲淺月雖然不想承認,卻是在心底深處的確有一種引力牽著一般,讓她下不去狠手。不止是因為他長得像小七,大約是這些年她和夜天逸牽扯真的太深的原因吧!她是心狠,是冷血無情,但總會有例外。心狠也分對誰。夜天逸沒有十惡不赦不是嗎? 

  「我知道不該對你怒,對你惱,但我控制不住。你對他下不去狠手我可以理解,但我做不到不惱不怒。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所以,我說對不起。」容景將雲淺月身子抱緊,話音一轉,有些氣怒道:「可是你為何答應他公平一些?你要怎樣對他才公平?還像從前你對他那樣嗎?不可能!」 

  雲淺月伸手推開他,他紋絲不動,她手下用力,他才鬆開,她看著他,認真地道:「開山飲水解除北疆乾旱,用計破解了五年前的北疆禍亂,梯田、灌溉、開拓了北疆數萬頃貧瘠之地變成富裕土壤。為他處理了多少夜天傾派去北疆的殺手,這些若是都被他說出來。你知道什麼後果嗎?」 

  「他用這個威脅你?」容景眯起眼睛。 

  「他說老皇帝若是知道,我定然再也飛不出天家。也許馬上就能給他和我賜婚!」雲淺月看著容景,輕輕一嘆,「當時情形,夜天逸說得出,一定做得到。若是真賜婚,你我如何?反了夜氏江山嗎?但即便是反了,你準備好了嗎?」 

  容景抿唇不語。 

  「我失憶將他忘記,如今對他冷血無情,的確不公平。」雲淺月抿了抿唇,低聲道:「人的本性存在的東西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都不會更改。夜天逸和我牽扯太深,也對我了解太深。他是用這個來逼我恢復記憶。其實也無可厚非。」 

  容景不說話。 

  「明日我與他去靈台寺找普善大師恢復記憶吧!」雲淺月看著容景,「你本來也是要給我恢復記憶的。只是我覺得與你這樣挺好,還是低估了夜天逸的執著。」 

  容景依然沉默不語,眸光幽深,不知道想些什麼。 

  雲淺月看著他,也不再說話。讓容景這樣的人說出對不起何其難?她本來對他也有些怒氣忽然就散了!若是站在夜天逸的角度她能體察出對他不公平,便更能了解容景若是眼看夜天逸拉著她不怒便就不正常了。 

  「雖然沒有準備好,但也不怕,只此一次,我准許你受他威脅。沒有第二次。」容景忽然開口,聲音極低,但語氣卻是極重,「反了夜氏江山又如何?傾覆天下,若能換你在我身邊一世,我願意背上不臣的罵名。在所不惜。」 

  雲淺月怔怔地看著容景。 

  容景對她勾唇一笑,唇湊近她,輕輕吻了吻她的眉眼,又吻了吻她的臉頰,又吻了吻她紅嫩的唇瓣,忽然輕笑,「你在和他的通信中從來未提及我隻言片語。你沒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怎麼不正常了,你不是大病十年嗎?」雲淺月挑眉。 

  「我是大病十年沒錯,可是不代表我什麼也沒做。」容景笑看著她,「尤其是對你!」 

  雲淺月皺眉,容景忽然將她抱起,轉身進了屏風后。她看著容景,容景對她低聲道:「皇上回來了!」 

  雲淺月想起這裡是御書房,老皇帝處理完太醫院的事情,自然要回來的,便不再開口。想著容景剛剛的話,是啊,她和夜天逸通信五年,隻言片語未提容景,看起來很正常,因為他大病十年卧床不出府,但這個人可不是只顧養病什麼都不會做的主,的確有些不正常。 

  「屏息!」容景傳音入密提醒,「皇上的警惕性很高!」 

  雲淺月收回思緒,瞬間屏息凝神。 

  二人不再說話,御書房彷如沒這兩個人。 

  不多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來到。一人不等伺候的人挑開簾幕便當先挑開簾幕走了進來。簾幕隨著他掀動響起嘩嘩聲響,他剛一進來,御書房的寧靜氣息霎時一改。 

  雲淺月看著屏風,這一道屏風是上好的純金雕刻的祥龍屏風,不能透過它看清外面的事物,但不用想也知道進來的這個人是老皇帝。老皇帝顯然被氣得夠嗆,這麼許久耽擱,他的氣依然沒消。 

  儀仗隊一字排開守在御書房外,規規矩矩,悄無聲息。 

  在儀仗隊之後,有兩人緊跟著走來,來到之後並沒跟著老皇帝進來,而且守在了門外。雲淺月剛想放出神智去探知是誰,只聽容景在她耳邊傳音入密道:「不要動,是太子和七皇子。七皇子武功在你之上,你一旦放出半絲氣息,他便能感知到。」 

  雲淺月立即打消了探知的念頭,隨即疑惑地傳音入密對容景詢問,「我的武功既然和你同出一源,怎麼會不及夜天逸?他修習的是什麼武功?」 

  「你受鳳凰劫的限制,鳳凰劫封鎖了你最後一重功力。你鳳凰真經沒有大成。所以不是他的對手。」容景話落,看了一眼雲淺月,「他修習的是雪山派的武功,和容楓一個師門!」 

  「容楓的師兄?」雲淺月一怔。 

  「嗯!」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著怪不得容楓知道她和夜天逸的事情呢!這麼說雪山派也與她牽連甚深了。 

  「太子進來!」老皇帝進屋后在房間走了一遭,似乎將火氣壓了壓,對外面喊了一聲。 

  「是,父皇!」夜天傾應聲走了進來。 

  「跪下!」老皇帝沉著臉看著夜天傾。 

  夜天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可知道你今日錯在了哪裡?」老皇帝沉聲詢問。 

  「兒臣不該對睿太子出手。」夜天傾開口,嗓子沙啞,顯然是被老皇帝踹的那幾腳受傷不輕,且沒有及時診治用藥。傷了肺腑。 

  「睿太子是南梁太子,是天聖貴客。在天聖一日,便不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你倒好,居然對睿太子出手,還中了他的圈套。堂堂宮門外,多少人眼睛看著。今日若沒有冷邵卓擋著,南凌睿若是被你打傷躺進太醫院的話,朕看你這個太子不必做了!」老皇帝怒道。 

  夜天傾身子一顫,「父皇,睿太子功力比兒臣高,兒臣怎麼可能將他……」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愚蠢!」老皇帝拿起桌子上的奏摺「啪」地扔在了夜天傾的頭上,怒道:「今日天煜做得就比你強,南凌睿同樣對他用了這招,他卻懂得能屈能伸。朕看這些年你這個太子做得太安逸了!不如讓天煜做了能讓朕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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