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20130614042044049第509章 相思入骨(2)
如玉的手帶著絲涼意,雲淺月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容景捏了捏,揉了揉,認真地看著雲淺月道:「真的很小,不夠我一把抓!」
雲淺月聞言徹底惱了,伸手去打容景的手,怒道:「不夠抓別抓,滾一邊……唔……」她話音未落,容景已經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所有話語被吞回口中,雲淺月瞪著容景,在他懷裡掙扎。
「乖,別動,我想你了。」容景離開雲淺月唇瓣稍許,貼著她唇瓣輕輕呢喃,聲音含著濃濃思念,話落,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細細地描繪她的唇形,輾轉允吸。
雲淺月立即被這樣的容景和這樣的聲音蠱惑,停止了掙扎,將身子軟在他懷裡。
唇齒相纏,氣息相融。
他如玉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挑逗,勾起她層層顫慄,雖然是子夜,雖然是衣衫單薄,雖然就車廂與外面就隔了一層簾幕,但車廂暖意融融,似乎要被烤化。
雲淺月也覺得她要化在了容景的懷裡。
許久,容景移開雲淺月的唇瓣,將頭埋在她頸間輕輕喘息,手下的動作也停了,抱著她一動不動。雲淺月也輕輕喘息,身子軟軟得提不起來力,躺在容景的懷裡,也一動不動。
又過了許久,容景忽然低低地道:「雲淺月,以後別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了!」沒有問好不好?而是如此陳述的句子,不帶絲毫反問。
「我離開你視線範圍內了嗎?」雲淺月挑眉,看不到容景的臉,脖頸處傳來麻麻痒痒的感覺,是容景呼吸在她頸間所致,她想著這一路他不止派了南凌睿跟在她身邊,而且還派了好幾百隱衛。她一根頭髮絲掉了他都能知道。叫做離開他視線範圍內?
「那就別離開我身邊了。」容景改口道。
「可能?」雲淺月想著回去之後還不是一個榮王府一個雲王府?不能時時刻刻膩在一起吧?怎麼可能兩個人用褲腰帶綁著拴住一起?日夜不分離?
「可能!」容景點頭。
雲淺月笑著捶了他一下,「別做夢了,將腦袋拿開,怪難受的!」
容景抬起臉,臉色有些抑鬱,語氣有些沉鬱,「雲淺月,你到底想我沒有?」
「廢話!」雲淺月看著容景沉鬱的臉,「我從摩天崖出來就快馬加鞭趕路,就在祁城的時候睡了半夜,之後就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路,路上吃了一個饅頭,沒睡覺。你說我想你不想你?」
容景聞言抑鬱褪去,忽然一笑,笑得溫潤溫柔,「那是想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倦倦地道:「我困死了!想睡覺。」
「睡吧!」容景將雲淺月抱著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伸手拍了拍她的身子,將她裡衣的扣子繫上,拉過一床薄被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雲淺月感覺溫暖,安然,她的確累極了,閉上眼睛,當真睡去。
容景看著雲淺月,見她不過片刻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想著她當真是累壞了。這一路上有他的人跟隨保護,每隔兩個時辰就有消息傳回,他自然知道她馬不停蹄趕路,他每每想到她是為了他快馬趕回,就心中溢滿幸福和歡喜。
這個女人,早已經成為了她的毒,而且還是戒不掉的毒!也永遠不想戒掉!
伸手打開她一頭青絲,五指插入她髮絲中,柔順的髮絲纏繞在他指尖處,他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寸寸柔軟,軟得似乎要化了。
「雲淺月,你可知,我對你,相思入骨。」許久,容景低低喟嘆。
雲淺月本來睡得極熟,但似乎還是聽到了這句話,身子往容景懷裡貼了貼,腦袋又往他胸前蹭了蹭,低低噥噥地道:「知道了。」
容景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唇瓣綻開笑意,如一彎月牙,淺淺的,暖暖的,沁人心脾。
雲淺月呼吸均勻,並未得見這樣對她蠱惑的笑意。
車中靜靜,車外卻不靜,在深夜的官道上馬聲,車軲轆壓著地面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不停地說話聲。那個男人自然是南凌睿。
南凌睿似乎也不累了,不困了,不餓了,追上容景之後,便甘願跟在他馬車后慢悠悠地走著,雙手摟著藍漪的纖腰,整個身子都偎在藍漪的身上,將她圈在她懷裡,頭枕在藍漪的肩膀上,呼吸噴洒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一張嘴燦如蓮花,儂儂軟語不斷。
藍漪的臉已經被燒得通紅,雪白的脖頸也染上粉紅,但一雙眸子卻是積聚著羞怒。她從小到大可以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十大世家的男子都是彬彬有禮。她哪裡受過這等對待,不明白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一時間羞辱不堪,卻又無可奈何。但幸好南凌睿除了抱著她將頭枕在她肩上再無動作,否則她恐怕會被自家的怒火燒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凌睿聲音低了下去,又過了片刻,終於耐不住勞累和困意,身子一軟,抱著藍漪睡了過去。
藍漪聽到他不再說話,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噴洒在她脖頸上,她又難受不已,恨不得將枕在她肩上的腦袋推開。
路上終於靜了下來。
花落也是累極,但依然身姿筆直地端坐在馬上。弦歌回頭看了花落一眼,想著不愧是出身十大世家的人,如此勞累,卻還如此英挺,這副筋骨令人佩服。他移開視線,又看向南凌睿,有些好笑,更多的也是佩服,他覺得真服了這睿太子了,他絕對是個寶貝。
馬車走得不快,五十里地走了三個時辰,三更時分的時候來到了雲城。
此時雲城城門緊閉,但守城的士兵都識得容景的馬車,立即開了城門,馬車暢通無阻地進了城。花落和南凌睿的坐騎緊隨其後。
城門內停了一輛普通的馬車,此時馬車簾幕掀起,車中人露出半個身子,一張俊逸的容顏看著駛進來的通體黑色馬車,眸光掃過共乘一騎的藍漪和南凌睿,以及花落,面無表情。正是夜天逸。
藍漪看到夜天逸一喜,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又有些惱。
夜天逸目光定在南凌睿摟著藍漪的腰上,淡淡掃過,又看了一眼藍漪僵硬的身子,移開視線,看向容景的馬車,清聲開口,「景世子深夜而歸,這是為了哪般?」
「七皇子深夜等在這裡,又是為了哪般?」容景抱著雲淺月躺在車中不動,聲音微揚。
「這幾日景世子可接到東海國的公主了?」夜天逸挑眉。
「七皇子對景的事情到是比景還關心。」容景淡淡道。
「東海國的公主雖然沖著景世子的婚約而來,但也是國之是貴客,如今我代父皇監國,自然要對此事關心。」夜天逸看向走到近前的馬車,感覺到車中傳出熟悉的氣息和均勻的呼吸聲,似乎透過簾幕,看到了那個女子熟睡的臉。
「東海國的公主必然會出現,早晚而已。此事既然是景接待,景自有分寸。七皇子無需太過關心。」容景感受到夜天逸盯著馬車的視線,伸手掬起雲淺月一縷青絲,在他指尖纏纏繞繞,看著她熟睡的臉,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景世子最好有分寸,萬一接不到東海國的公主,致使公主出了什麼亂子,就是景世子難辭其咎了。」南凌睿聲音忽然冷了一分。
容景不答話,似聽非聽,車廂內的容顏笑意淡淡。
夜天逸移開馬車,看向南凌睿的馬匹,鳳眸眯起,「睿太子這是去了哪裡?」
南凌睿依然抱著藍漪的腰,趴在藍漪身上,頭枕著她的肩膀呼呼大睡。
夜天逸忽然對著南凌睿出手,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南凌睿流去。藍漪一喜,不管夜天逸為何出現在這裡,無論是為了雲淺月也好還是別的,只要能救她出了魔障就行。
南凌睿本來睡著忽然驚醒,抱著藍漪頃刻間離開了馬上,滾進了容景的馬車內,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七皇子,你這是做什麼?要殺本太子不成?你可別忘了當初夜天傾是怎麼傷了孝親王府的冷小王爺的。難道你要本太子寫個奏摺給卧病在床的天聖吾皇說他的兒子要殺南梁太子不成?」
「睿太子,若天逸沒記錯你該是在南梁使者的驛站才是。如何會風塵僕僕而來?」夜天逸手心的氣流不撤回,直直地追隨進了容景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