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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出手(2)

  雲淺月再一次佩服他的父親,能偽裝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她果然是他的女兒! 

  「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由他代替你父親,成為了雲王府世子。你父親本來早離開一日,早去治舊疾,但他想看著你出生,所以就拖了幾個月,幾個月後你娘生下你,他才離開了。臭小子,這一走就是多少年沒回來!若不是我每年能聽到南梁國師在南梁待上兩個月的事情,還以為他死了。不肖子孫。」雲老王爺又罵了一句。 

  雲淺月想起她出生時睜開眼睛所見的男子,一身病態孱弱,雖然面色蒼白,但容顏俊逸,姿態雅緻。她那時候對他印象極好,想著這一世有了父母,卻不想後來再未見到他,直到半年後才又見到了人,那時候總是再生不起半絲親情,原來那人已經不是她的父親。她想著那個時候他定然已經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她的父親定然是愛她的,否則也不會固執地等著她出生,將病情延誤了好幾個月才離開。 

  「那後來如何了?」雲離輕聲問。 

  雲淺月也看向雲老王爺,問道:「我娘後來為何去北疆,而且還中了紫草的毒?」 

  「我也不知道,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雲老王爺道。 

  「我娘是不是沒死?」雲淺月又問。因為她娘出殯時候她的父親並沒有出現,至少她沒看見她。但以那樣深情的兩個人來說,不可能一個死了,一個還獨活。如今她知道父親活著,娘親應該也沒死。 

  「我哪裡知道?也許吧!」雲老王爺擺擺手,不欲再說,對二人道:「這一樁事情都和你們說了,你們心裡知道就得了!」話落,他看向雲離,「雲離,你以後就是雲王府的世子,我的孫子,腰板挺直了,別跟你現在的父王似的,窩窩囊囊的樣。以前生活在雲縣怎麼了?也不低人一等,別忘了我們的祖宗流的可是一樣的血。出息點兒!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就找這個臭丫頭。」 

  「是,爺爺!」雲離恭敬地垂首。 

  「一個個都走了,這雲王府幸好還有個臭丫頭。也算是他們對得起我老頭子,給我留下了一個能發脾氣的人。」雲老王爺哼哼了一聲,邁著步子走出了祖嗣。 

  雲淺月聽到這樣的話一臉黑線地看著雲老王爺離開,和著她是那個留下來的倒霉蛋! 

  雲離見雲淺月沒走,他也沒立即離開,陪著她站在那裡。 

  雲淺月忽然回頭,看著雲離,輕聲問,「是不是很羨慕?」 

  「嗯!」雲離點點頭,的確很羨慕。 

  「是啊,沒想到我的父親和母親是這樣的!他們當年該是有怎樣的故事和年華,那樣張揚而又低調到極致的愛情。多少人終此一生,或者是生生世世,都不見得有。」雲淺月輕輕一嘆。 

  「你和景世子也很好。」雲離見雲淺月有些傷感,輕聲道。 

  提起容景,雲淺月想起有三日沒見他了,怪想的!她低低呢喃道:「唔,我也想來一招偷梁換柱嫁入容王府,可惜,時不與我呀……」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極輕極淺。 

  雲淺月一怔,猛地轉身,雲離也聽到了笑聲,跟著轉身,他並沒有看到人,雲淺月卻看向祖嗣的房樑上,沒好氣地道:「容景,你什麼時候躲進來的?」 

  雲淺月話落,房樑上飄落一抹月牙白的身影,芝蘭玉樹,光風霽月,雲端高陽,雅緻風華,多少美好的詞堆砌到他身上都不為過,正是容景。 

  「比你們進來的時候來得要早一些。」容景看著雲淺月淺笑。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臉上的笑就會想起他和她爺爺打賭洞房的事情,而剛剛她的話又被他笑,板下臉,佯裝惱怒道:「你不知道這裡是雲王府的祖嗣祠堂不允許外人隨便進來的嗎?」 

  「知道!」容景面色含笑,溫聲道:「可我不是外人!」 

  雲淺月想反駁,覺得這句話很對,他不是外人,張了張嘴又閉上。 

  容景見雲淺月不語,走上前一步,伸手將她一縷散亂的髮絲順到耳後,低頭笑看著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呀?」雲淺月依然沒好氣。 

  「是沒看過,三日不見,都想你了!」容景伸手將雲淺月往懷裡一攬,滿足地一嘆,偏頭對一旁的雲離溫潤一笑,自然地喊了一聲,「哥哥!」 

  雲淺月翻白眼,他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不敢!景世子……有禮了。」雲離面色一紅,向後退了一步,有些拘謹地看了二人一眼,見到二人親密的姿勢,他連忙道:「我先出去幫父王招待客人。妹妹……招待景世子吧!」話落,他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你的哥哥也太多了!」容景見雲離出了祖嗣祠堂,貼在雲淺月耳邊低聲道。 

  「這麼多才勉強留在身邊一個,那兩個都不如這個。」雲淺月也的確想容景了,也不推開她,順勢將身子軟軟地貼在他懷裡。 

  「那既然這樣,那兩個哥哥就不要了吧!我也不用以後見面喊哥哥了。」容景笑道。 

  「不行!」雲淺月立即反對。 

  容景低笑,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低頭看著雲淺月,柔聲問,「想我了沒?」 

  「不想!」雲淺月搖頭,想也不說。 

  「口是心非!」容景一手攬著她,一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雲淺月算是默認了這種說法,輕聲詢問,「你不是有事兒嗎?怎麼來了這裡?」 

  「是有些事情,我處理完了之後正趕上過繼之禮畢,想著若是在外面等你指不定什麼時候,便先一步來了這裡。給你一個驚喜。」容景唇瓣落下,在雲淺月柔嫩的臉上輕吻。 

  「是驚嚇!」雲淺月想著若是他不笑,她還真沒發現他。這個人的武功越來越高了。連她都摸不到深淺。她有些嫉妒,自己的武功怕是以後一輩子也追不上這個人了。 

  「不管是驚嚇還是驚喜,總之是見到你了。」容景唇瓣來到雲淺月嘴角,輕輕親吻,聲音忽然低啞,「以後再不準對我使用禁令了,太折磨人!」 

  「誰叫你居然拿那個事情打賭了?」雲淺月推開他的臉,瞪了他一眼。 

  容景攥住雲淺月的手,低頭又吻下,唔噥道:「我是上了雲爺爺的當……」 

  「嗯?」雲淺月挑眉。 

  「專心些!」容景不再多說,捧住雲淺月的臉,將自己的唇穩穩地覆在了她的唇上。沿著唇線,細細地描繪,輕輕允吻,濃濃旖旎,淺淺纏綿。 

  雲淺月幾欲窒息,容景才放開她,將她摟在懷裡,喘息有些濁重。 

  雲淺月軟在容景懷裡,任他支撐著她整個人的重量,許久才平復喘息,她輕聲道:「容景,你說我的父母他們現在是不是生活在某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定然是個世外桃源,極為安逸舒適。」 

  「也許!」容景點頭。 

  「真的很讓人羨慕!」雲淺月輕嘆。 

  「羨慕他們做什麼?」容景伸手揉揉雲淺月的腦袋,手下有些力道,雲淺月好好的頭被她撫弄得有些亂,在雲淺月剛要發作打開他時,他忽然住了手,肯定地道:「我們比他們更令人羨慕。」 

  雲淺月斜睨著容景,揚起笑臉,「這麼有自信?」 

  「自然!」容景笑得溫潤,從容不迫。 

  「好吧!容公子,我姑且信你!」雲淺月莞爾一笑,退出他的懷裡,伸手拉住他的手,「走吧!我們出去!」 

  容景點頭,伸手幫助雲淺月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頭髮,抬步出了祖嗣祠堂。 

  出了祖嗣祠堂門口,雲淺月偏頭問容景,「榮王府的祖嗣祠堂也和雲王府的一樣嗎?」 

  「要不我現在就帶你去叩拜一下榮王府的列祖列宗?讓你看看一樣不一樣?」容景偏頭,笑看著雲淺月詢問。 

  「不要!」雲淺月臉一紅,好像顯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其實我很想現在就帶著你去的!」容景一嘆,見雲淺月不語,他復又喃喃地道:「我都等不及了!好像等得也夠久了!」 

  雲淺月想著容景到了及冠之時才十八,而她才十五,他們這麼小,本來不該有這種感覺才是,但她也感覺似乎夠久了。她也點點頭,附和道:「是啊,很久了。」 

  「要不今日我們就……」容景眸光璀璨地看著雲淺月,試探地問。 

  雲淺月臉一紅,白了容景一眼,剛要說話,眸光掃見凌蓮急匆匆跑來,她立即住了口,難得見凌蓮如何慌,看著她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小姐,景世子……」凌蓮看了容景一眼,猶豫了一下道:「今日早上攔截住小姐的那個少年和染小王爺打起來了,宴席被他們弄得一團亂……」「他和夜輕染打起來了?為什麼?」雲淺月一怔。 

  「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是言語不和。」凌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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