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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秘辛(2)

  「這位公子好不低調!」雲淺月深深地看了蒼亭一眼,笑了一聲,暗暗嘲諷。 

  「不及淺月小姐天下皆知的名聲!」蒼亭含笑應對,將諷刺還回了雲淺月。 

  雲淺月臉色驀然沉了下來,抿著唇看著蒼亭不再言語,想著今日雲武之事與他有沒有干係?雲武出來,讓她想到了雲王府祖嗣的那一段秘辛。關於她父親的。 

  蒼亭輕搖十二骨扇,氣定神閑,見雲淺月不再說話,他也不再多言,那做派分明是等待一出好戲,只是嘴角的笑意微涼。 

  「雲武!你到底有何要事要稟告?」老皇帝老眼掃了一眼蒼亭和雲淺月,別人或許不覺,但他自然發現了二人之間的暗潮湧動,看著跪在地上的雲武沉聲開口。 

  「小人……小人……」雲武顫著身子片刻,似乎什麼終於戰勝了什麼,他忽然抬起頭,看著老皇帝一臉決心地道:「小人稟告一樁秘事!這一樁秘事是……」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袖中的手攥緊。 

  「皇伯伯,一個偷雞摸狗的小人之言,哪裡有什麼可信?」夜輕染忽然從賓客席上站了起來,大踏步走上前,抬腳踹了地上的雲武一腳,截斷他的話,怒道:「好好的喜宴,哪裡滾出來一塊臭肉攪得滿鍋腥?」 

  雲武「啊」地痛呼一聲,被夜輕染踹了個四仰八叉。 

  「染小子!退下去!」老皇帝怒喝一聲。 

  夜輕染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老皇帝道:「皇伯伯,這雲武您知道是什麼人嗎?是雲王府旁支裡面最廢物的一個混東西。雞鳴狗盜之徒,為虎作倀之輩。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怕是被誰指使滾出來潑髒水的吧?您英明睿智,可不能聽這種小人之言!」 

  「朕說退下去!聽不聽信也要他先說了再論斷!」老皇帝又沉喝一聲。 

  「皇伯伯,我也有一要事稟告。剛剛我得到消息,二皇子在迎丞相府秦小姐之時被新娘子刺殺,匕首沒入胸口,性命堪憂。更有甚者那女子是易容成秦小姐的人,而真正的秦小姐卻下落不明。這可也是一件大事啊!」夜輕染無視老皇帝怒喝,清聲道。 

  「什麼?二皇子遇刺?秦小姐下落不明?」老皇帝騰地站了起來,一臉震驚。 

  滿堂賓客聞言皆驚。 

  雲淺月想著這該是多好的演技啊!這京城的一舉一動怎麼能瞞得住老皇帝?那麼他身後隱衛就真當吃乾飯的了。而這滿堂賓客里有幾個人沒有耳目?連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可是如今人人震驚,都可以拿奧斯卡表演獎了。 

  「自然是真的!皇伯伯,我如何能騙您?」夜輕染點頭。 

  老皇帝急聲問,「天傾如何了?可是傷得很重?丞相府怎麼出了這等事情?」 

  「這侄子就不知了!皇上姑父是否擺駕二皇子府看看?」夜輕染搖搖頭。 

  「即刻擺駕二皇子府!」老皇帝點頭,立即離席,腳步匆匆就要離去,似乎也顧不得詢問地上躺著的雲武了。 

  「皇上莫急!」明妃一把抓住老皇帝的衣袖,阻止住他的腳步,柔聲道:「皇上急也無用!四皇子如今不是在嗎?派四皇子前去二皇子府看看就知。想必二皇子受的傷是小傷,若是大傷的話,如何會無人前來稟告您?您身體不好,就在這裡等著吧!何必什麼事情非要親力親為呢?況且這裡還有一樁秘辛沒解決了!到底還是要聽聽為好。而秦丞相是一國丞相,統領文武百官。秦小姐不見了,他自然有分寸的。」 

  「你說得也對!」老皇帝聞言停住腳步,伸手揉揉額頭,「是朕一聽天傾受傷秦小姐失蹤太焦急了!」話落,他看向賓客席,對夜天煜道:「天煜,你現在就去二皇子府看看天傾的傷勢,順便好好給朕查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是,父皇!」夜天煜站起身,恭敬應聲,向外走去。 

  老皇帝重新坐下身,見夜輕染臉色不好地看著明妃,他對夜輕染擺擺手,「染小子,你也和天煜一塊兒去二皇子府看看。你既然得到了消息,怎麼不早稟告給朕?」 

  「明妃不也說了無大礙嘛!既然四皇子去了,我還去做什麼?」夜輕染搖搖頭,「誰奉著喜事兒不參加非要去看沾了血的?晦氣!我不去!」 

  「你……你真是也越來越混賬了!」老皇帝怒道。 

  德親王坐著的身子立即站了起來,對老皇帝請罪,「這小魔王就是這個德行!皇上恕罪!」話落,又轉身對夜輕染呵斥,「既然不去二皇子府,還不退下?越來越不長進了!別忘了你姓什麼!」 

  夜輕染臉色一黯,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雲淺月忽然道:「一件小事兒而已!怎麼吵得這麼煩悶?雲武,你還能說話嗎?能說話趕緊起來說!讓我們大家都聽聽你能說出什麼新鮮事兒來!聽完了你的新鮮事,好開席!」 

  躺在地上的雲武身子動了動,似乎想起來,起不來,可見夜輕染那一腳踹得有多重。 

  「夜輕染,趕緊坐回去!你今天穿得鮮艷,若是不知道還以為你也要等在這裡拜堂呢!」雲淺月對夜輕染擺擺手。 

  夜輕染見雲淺月開了口,便也不再說話,有些氣悶地轉身走回了賓客席落座。 

  「難怪外面傳言染小王爺和淺月小姐關係非同一般。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蒼亭忽然突兀地笑了一聲,話語頗具意味。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 

  「那當然,本小王和小丫頭自小就相識,總比有些不陰不陽的人和她的關係來得要好!」夜輕染瞥了蒼亭一眼,冷哼一聲。 

  蒼亭面容含笑,彷彿沒聽見夜輕染的罵語,看向躺在地上的雲武,聲音溫淺,「染小王爺一腳踢下去,怕是將他踢得不能說話了吧?看來今日這重要的秘辛我們很難聽到了。到底是什麼秘辛呢?雲武是雲王府的旁支,難道他的秘辛指得是雲王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被皇上和眾人所知?」 

  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抵也就如此!眾人聞言都看向雲老王爺和雲王爺以及雲淺月。紛紛猜測。 

  雲淺月聞言眸光迸出厲色,看著蒼亭,笑得涼薄,「哪個府邸沒有幾段秘辛?十大世家蒼家百年前到如今,秘辛更是不計其數。這位公子,要不要我當著今日滿堂賓客的面幫你和你們蒼家數數?尤其是有一樁秘辛令我記憶猶新,每每感慨。那就是幾十年前的蘭陵斷橋蒼家的上任家主……」 

  蒼亭面色一變,但並未阻止雲淺月,而是唇角的笑意收回,涼涼地看著她。 

  「月丫頭!」老皇帝打斷雲淺月的話,對地上的雲武道:「雲武,你起來,快說到底要稟告何事?朕不能因為你一人而耽誤今日的喜宴。否則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話落,他聲音威嚴,沉怒盡顯,「從現在起,除了雲武,誰也不準再多說一句!否則朕便讓隱衛封了他的嘴!包括月丫頭和染小子,別以為朕真治不了你們!讓你們拿朕也不放在眼裡了。」 

  雲淺月住了口,似乎聽到,又似乎沒聽到,面色神情不見恭敬,但也不見不恭敬。 

  夜輕染看了老皇帝一眼,端起酒壺咕咚咚大灌了一起酒水,面色神情有些昏暗。 

  眾人聞言更是人人噤聲。蒼亭笑了笑,面上神情和雲淺月、夜輕染相差無幾。 

  「雲武,你還能說話嗎?」老皇帝看向地上的雲武。 

  「回皇上……小人能……」雲武困難地爬起來,似乎被老皇帝威懾所震懾,連忙道:「小人要說的是雲王府有一段秘辛,就是……四十年前,雲王府曾經出生了一對雙生子。那雙生子本來應該誅殺,但是被如今的……如今的雲老王爺給秘密保下了……就是如今的雲王爺,還有一人,曾經寄養在我家……」 

  眾人聞言滿座皆驚! 

  雲淺月想著果然被捅出來的是這一樁事兒,雲武說一樁秘辛時她就想到了!雲武被誰指使?不可能自己滾出來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偷雞摸狗之人,但不是傻子。沒有好處的事情他能做?是老皇帝還是蒼亭?她看向雲老王爺和雲王爺,雲老王爺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似乎沒聽到,而雲王爺臉色驚懼,顯然不敢置信。 

  她收回視線,忽然笑了,「這可新鮮了!我怎麼就沒聽說呢!雲武,你可不要信口胡言,皇上姑父雖然答應饒你不死,但也要是你說有用的話才行,若說無用荒唐之言,可就真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了!」 

  「小人說得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雲武立即道:「小人敢以性命擔保。」 

  「哦?竟然有這等事情?」老皇帝面色陰沉,看向雲老王爺,「老王叔,你怎麼說?朕若是沒記錯的話,四十年前欽天監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天師夜觀天象,說紫微星和龍檀星相攜下凡,這京城必有雙生子出。雙生子出,天降於斯,實乃預示天聖運術已盡。破解之法必須誅殺雙生子,方可保太平盛世,天聖再繁榮百年亦非爾爾之談。可是後來京城一直沒有雙生子出生。當時朕之父王和滿朝文武都甚為奇怪。那天師可是靈隱大師的師兄,怎麼可能斷言出錯?一直疑惑不已,如今雲武居然有這等說法,難道這雙生子當真出生在雲王府不成?」 

  「絕無此事!皇上,黃口小兒之談,怎麼能當真?若雲王府真有雙生子出,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先皇的耳目?先皇可是聖主仁君,大智之者,老臣陪王伴駕,清楚先皇和皇上為君之能。而雲王府一直忠心護君,若是有雙生子出,焉能為一己之私而私藏不報?」雲老王爺睜開昏昏欲睡的老眼,看了雲武一眼,嘆氣道:「雲武他爺爺死前就對老臣說,這孩子心術不正,但也因他當年失誤,險些將他溺水而死,後來好不容易大難不死,便從此將他視若珍寶,過分溺愛,才養成了如今這般,囑咐我好生照料。從雲王府的旁支遷來雲王府,雲王府待他不薄,老臣不知道是何人指使他陷害雲王府。還請皇上做主徹查,一定要還老臣一個清白!老臣忠君一生,如今還有先皇御賜的牌匾,可不想晚節不保。」 

  「雲武!你說這一番話,可有證據?或者依據?這可不是小事兒!你若是信口胡言,朕雖然剛剛答應了你饒你不死,但也分何事!污衊之事,若是查無屬實,定然對你定斬不饒!」老皇帝沉下臉,威嚴盡顯。 

  雲武連忙伏地叩頭,「回皇上,小人說得句句屬實,若不屬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雲王府曾經的確有雙生子,一個養在雲王府,成為雲王府世子,一個寄養在雲縣我的家裡,由我爺爺撫養,就是我三叔。我父是老大,我二叔也就是雲離之父。我三叔其實是雲老王爺的雙生子……」 

  「證據呢?」雲淺月冷聲問。 

  「證據……」雲武左右看了一眼,連忙道:「這件事情我父親和我二叔都知道。」 

  「你爺爺死了!你父親早亡,你二叔也就是雲離生父吧?如何可在?」老皇帝沉聲問。 

  「二叔在的!」雲武連忙點頭。 

  「來人,去傳雲離生父,雲武二叔!」老皇帝大喝了一聲。 

  立即有人應聲出了喜堂,眾人的目光都跟隨那人而去,一時間喜堂鴉雀無聲。 

  「雲武,除了人證,你還有物證沒有?」老皇帝沉聲問。 

  雲武搖搖頭,一個勁地道:「小人說得絕對屬實。皇上您想,若非我爺爺對雲王府有恩,雲王府又怎麼會讓我們這一支分離的旁支從雲縣遷來京城雲王府?這就是證據。」 

  「雲武,你沒讀過書吧?別太可笑!這也能當做證據嗎?誰教給你的!」雲淺月冷笑。 

  雲武似乎很怕雲淺月,身子哆嗦了一下,不敢看她。 

  「皇上,雲離的生父帶到!」這時那人回來,帶著一個錦袍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比雲王爺年老一些,進來之後連忙對老皇帝跪拜。 

  「你是雲離生父?朕問你,雲王府可曾有過雙生子寄養在你家?是雲武的三叔?」老皇帝不等來人開口,便沉聲詢問。 

  老者一怔,連忙搖頭,即便第一回見天子,也沒有慌張畏懼,「回皇上,我父有三子,大哥,我和三弟。三弟是我父母親生,與大哥和我一母同胞,如何能是雲王府寄養我家的?這言語簡直荒謬。」 

  「此話當真?」老皇帝面色深沉。 

  「回皇上,不敢有半句虛言。」老者搖頭。 

  「二叔,你胡說!明明三叔就是……」雲武立即大喊。 

  「混賬!整日里偷雞摸狗,不做好事,如今居然又整出這等胡言亂語。當初真不如就讓你落水被淹死省心!居然敢跑皇上面前胡言亂語?活膩歪了?」老者對雲武怒斥。 

  雲武脖子一縮,不甘心地道:「二叔,你明明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如今成了雲王府世子才會包庇此事。本來三叔就不是爺爺所生,那時候奶奶大病已經有半年,哪裡能懷孕?三叔的生辰都不符!不信就將族譜和三叔的生辰八字拿出來對比一下,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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