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尾聲
安靜而寬廣的墓地，夏允晗和她的哥哥夏允洛安靜地並排躺下，開始了永遠的長眠。
墓碑前擺放著一束束的鮮花，所有人都是黑色一係，完成最後的鞠躬，莫小邪無力地差點倒下。
葬禮舉行完畢，所有人都緩緩離去，最後隻剩下莫小邪，左冷哲，還有莫洌寒三個人，還站在墓碑前，不舍離開。
“你不用自責，允晗她是笑著走的，她走的很安心，很平靜。”靜默了好久，莫小邪終於鼓起勇氣，走到滿心內疚地莫洌寒身邊，低聲說道。
“小邪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允晗。”望著墓碑，他對她雖然從來都沒有過愛，但卻虧欠太多。
對不起！
多麽難得的三個字，她想不到那樣傲慢不可一世的他，竟然也會說出對不起。
她怔愣了，隻是傻傻地看著他，心又開始了疼痛。
“小邪兒……”左冷哲有些不悅地上前擁住莫小邪的肩，低身喚道。
“奧，我，我走神了。”莫小邪回過神來，有些不尷尬地說道。
“莫總裁，我們出去說吧，不要在這打擾了允晗的休息。”看出兩個人的尷尬，左冷哲很明事理地拉著莫小邪向墓地外走去。
“恩。”莫洌寒輕輕應到，也跟著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相扣的手指，他的心又漏掉了半拍。
“小邪兒，瀟兒真的是我的女兒嗎？”公路上，男子站在車邊，還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畢竟那晚，他有做了防範措施。
“恩，她確實你的女兒，如果你不想承認，我和哲願意把她認作自己的女兒，一同撫養。”莫小邪沉默了片刻，專注地看著左冷哲，輕聲說道。
看著如此狼狽的他，她知道他的得到的懲罰已經夠深了，她不想要再去傷他了。
“不，我想要撫養她，可以嗎？”此刻的莫洌寒好像受了傷的小孩，有些膽怯地問道。
“恩，我想如果允晗知道你這樣做了，她一定也會很高興，畢竟瀟兒她沒有母愛，再也不能沒有父愛了。”盡管她也十分不舍，但莫小邪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她知道那是允晗最後的心願，孩子應該和他的父親在一起。
“謝謝！這一次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男子語氣沉重中帶著些感激的味道。
又是片刻的怔愣，那些從來都不在他的詞典中出現的詞語，竟然能在他的口中說出。
他真的變了，變得不再那麽頑固，不那麽自大，變得像個孩子，讓人不忍去傷害……
心，亂了！
她不忍再去看他的眼，那裏麵寫滿了太多的哀傷。
“小邪兒，我們回去吧。”
這樣的場麵，讓他感到了危機和惶恐，他好怕，他好怕她隻要一個猶豫，就再回到他的身邊。
“恩，明天你過來接瀟兒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莫小邪低聲說道，然後是不舍地轉身。
“我會的。”他的回答很幹脆，這一刻，他好想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可是他還可以嗎？
半月後……
允晗已經離開了整整半個月了，莫洌寒也帶回了夏婷瀟，為了紀念那個為自己而死去的女子，他沒有給她改成莫姓，依舊叫她夏婷瀟。
瀟兒很乖巧，也很懂事，小小年紀的她根本就不理解死亡的含義，依照夏允晗的意思，他隻告訴她，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這一次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父親了，他盡一切所能來做好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單子蕁走了，沒有退出演藝圈，卻正式宣布了再也不會回國，因為那一天她也在客輪上，她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他很想很想去找小邪兒，解釋清他們之間的誤會。
可是允晗的死在他的心裏劃上了重重的一筆，到讓他無法釋懷。
直到有一天，他莫名地接到了一封郵件，那是一封夏允晗臨時前就寫好了，定時發過來的郵件。
他終於釋懷了。
允晗說她是幸福的，因為哥哥的仇恨不能放下，所以她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她從來沒有怨恨過誰，反而感謝他和小邪兒，給她蒼白的生命帶來了濃重的色彩。
她隻希望她的死可以換的所有人的釋懷，換得他們的幸福，她的幸福她已經得到了，她希望他不要因為她的死而耿耿於懷。
小邪兒其實一直愛他。
拿起電話，猶豫了多少次後，他終於撥通了她的號碼。
“喂，你好！”是她的聲音，很甜，但還有些疲憊，應該還沒有從允晗的死中解脫出來。
“小邪兒，我可以見見你嗎？”他沉默了片刻，終於說出，不再那麽霸道，多了幾分經曆過滄桑的溫柔。
“在哪？”她很爽快的答應，或許允晗也給她留下了同樣的一封郵件吧。
“海邊，我等你。”他的聲音還是那麽深沉，那麽好聽。
“恩。”掛了電話，轉過頭，她看見了他一臉的哀怨。
“我，我……不可以嗎？”他看的她有些心慌，莫小邪弱弱地問道。
“傻瓜，去吧，我在家等你，自己小心開車。”看見她如此認真的小樣子，左冷哲“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寵溺地說道。
“你真壞！”莫小邪努著小嘴，白了男子一眼，心卻柔得綿綿軟軟……
夜晚的海風很透著絲絲的涼意，夾雜著淡淡的海腥味，但並不刺鼻。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平靜的海麵也沒有多少波瀾。
“小邪兒，我接到了允晗臨死前發來的郵件。”眸光掃過海麵，男子開口說道。
“恩，我也接收到了。”莫小邪點了點頭，應道。
果然，允晗為他們做了太多。
“她希望我們都能幸福。”男子接著說道。
“恩，我現在很幸福。”莫小邪忍著心痛的感覺，平淡地說道，她不可以再動搖了，絕對不可以再給他一點希望。
“可是……”
“你也有瀟兒，不是嗎？”莫小邪知道他要說些什麽，緊忙打斷。
“嗬，是的，有件事情你一定想不到。”他不想逼她，男子轉移了話題。
“什麽？”眨著一雙漂亮的眸子，她還是那般對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都會好奇。
“其實你才是莫家的正牌小姐。”莫洌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日記遞給女子。
“你說什麽？”莫小邪擰起眉，不相信地問道。
“當年你的母親安雪饒在嫁給你的父親沐威之前，就懷上了你，而你才是莫建源的親生女兒。”莫洌寒幫小邪翻開那端日記，解釋道。
頭跟著一暈，看著日記上清晰的字跡，又是一個不能接受的事實，她竟然是莫建源的親生女兒，沒想到她真的姓莫。
天！那寒不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了嗎？可是那晚……
莫小邪驚慌地轉過頭，看著莫洌寒……
“你不用怕，我們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莫洌寒讀懂了莫小邪眼底的害怕，柔聲解釋道，嘴角帶著一抹苦笑。
“你的意思是？”看著不再強勢的他，她竟如此心痛。
“我不是莫建源的兒子，我才是領養的孤兒。”莫洌寒故作堅強地將日記翻到前麵，鎮定地說道。
“寒……”看完日記上的字，莫小邪的心一陣疼痛。
她了解這樣的事實對於他，有多殘酷。
那種傷是一輩子都不能抹去的痛。
“小邪兒，我想過了，我應該把莫家的產業還給你。”莫洌寒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莫小邪，很認真地說道。
“我不要，我隻是莫小邪，而你才是莫洌寒，莫氏集團永遠的繼承人，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莫小邪說的十分坦然。
金錢，身世，都不再重要，重要的隻是眼前能夠珍惜的。
“小邪兒，你不要這麽固執……”
“我不需要那些，金錢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況且我的產業也不比你少啊。”莫小邪帶著幾分調皮地說道。
男子的眸子一暗，是啊，左氏集團的產業也並不比莫家的少。
“我知道，左家的產業……”
“你想什麽，我說的是我的，我莫小邪的。”莫小邪努起小嘴，很不客氣將一巴掌拍在男子的腦袋上。
“你的？什麽意思啊？”莫洌寒還是一臉糊塗，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知道SICRIT的幕後總裁是誰嗎？”莫小邪小有得意地說道。
“是誰？”隨口問出後，莫洌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實在是很白癡。
“喂，你還真傻了啊，當然是我莫小邪了，還有，還有允晗也幫了我不少。”女子的聲音小了下來，想起允晗，她總感覺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不與自己結識，允晗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厲害，莫氏集團在我的打理下也隻是小有起色，而你居然用了五年的時間創建了個分布全球的頂級集團，我還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神話，SIKRIT的幕後CEO竟是一個女人。”莫洌寒故意忽略掉允晗的部分，帶著幾分挑釁地口吻說道。
這樣的莫小邪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哎，女人怎麽了？你歧視女人。”莫小邪果然中計，凶巴巴地瞪著某男，喊道。
“嗬嗬，不敢，不敢，有你這樣的女中巾幗，誰敢歧視女人啊。”莫洌寒連忙玩笑道。
“這還差不多。”莫小邪努著小嘴飄飄然地說道。
一陣冷風吹過，身上不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冷了吧，把衣服披上。”恍若當年，男子脫下外套，披在莫小邪的身上。
整整五年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也是如此溫柔地將衣服披在自己的肩頭。
莫小邪愣愣地看著男子，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麽。
火場中的那一幕，總會成為自己心頭最柔軟的記憶。
“小邪兒，五年了，因為我的執迷不悟，我們錯過了太多，我也傷了你太多，你能原諒我嗎？”迎上小邪兒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的莫洌寒說得是那麽坦然。
現在他終於悔悟了，自己真的錯了太多太多……
“寒，你信嗎？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隻是氣你傷害了允晗，所以我也開始走向錯誤的路，我想要懲罰你，我想要你明白父母的恩怨與我們無關，但是我始終沒有做到，可是，允晗替我做到了。”時間，經曆，都讓莫小邪長大了很多，雖然隻有二十歲，但對於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很開了。
“小邪兒，都是我不好。”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心裏的折磨，莫洌寒一把將莫小邪抱在懷中，緊緊地揉在自己的懷中，一輩子都不想再放手。
“寒，一切都過去了，無論是錯過還是過錯，都過去了，我們都應該重新開始了。”沒有去掙紮，也沒有順從，她壓抑住心裏的掙紮，如此平靜地說道。
莫洌寒，左冷哲，
這兩個男人都對自己太過重要，一個曾經一直的深愛，一個已經開始讓自己去愛。
她到底該怎麽辦，這樣的抉擇太多痛苦，如果可以，隻讓她遇到一個該有多好。
“小邪兒，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就一次，讓我再愛你一次，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感受她真實的存在，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他知道她已經有了一個他，而且他們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寶寶，他不應該再打擾了，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他忍不住不去告訴她，他壓抑在心底的感情，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她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曾經他不懂得爭取，這一次，他不想放棄。
“寒，我，我……”內心劇烈的掙紮，拒絕的話，她還是說不出口。
她忘不了他曾經給自己的溫柔，她忘不了大火中，他對自己的了解和深愛，可是她也不能忘記哲為了自己差點生死難卜，陰陽相隔。
這樣的愛，到底該讓她怎樣去抉擇，為什麽要把這麽難的問題丟給了自己……
“小邪兒，我真的很愛你，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男人總是如此霸道，不給莫小邪回答的機會，莫洌寒的唇已經深深印上……
海邊，月下，如此浪漫的深情一吻……
她的心，她的情到底該許給誰？
兩天後，在莫小邪的公司。
“桌子上怎麽有怎麽多的文件？”坐在靠椅上，瞟了一眼桌子上堆成了小山的文件，莫小邪擰著眉不悅地問道。
“總裁，夏助理不在了，您又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這些文件都是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小秘書恭敬地如實回答道。
僅僅半個月，這麽年，允晗為了自己真的做了太多！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完的，先出去吧。”莫小邪很有總裁架勢地擺了擺手，示意退下。
“是。”小秘書應聲下去。
窗邊的蘭花開了，幽靜的美，清新淡雅。
那是允晗最喜歡的，可惜她已經看不多了。
莫小邪走到窗邊，蹲下身子，扶起一朵蘭花，愣愣地走了神。
“總裁，請喝咖啡！”身後一個故作女聲地男音。
“我說了不要來打……”
不對，那聲音是？左冷哲？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莫小邪轉過頭大吃一驚，兩個絕美男子居然同時一身筆直的西裝，站在自己的身後。
“莫總裁，以後我就是你的貼身助理了，請隨時吩咐。”莫洌寒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某女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莫總裁，以後我是你的貼身小秘書外加家庭極品小男傭。”勾一抹邪魅的笑，挑釁地瞟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左冷哲壞壞地說道。
心裏暗叫聰明，留了個心眼，這家庭小男傭可比助理，秘書賺的多。
“色狼。”莫洌寒寒著一張臉，冷罵道。
“色狼也好過你這隻老狐狸。”左冷哲不敢落後地反駁道。
“喂，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麽鬼啊？”莫小邪被弄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莫總裁，以後我不僅好做你貼身助理，還要做你的二十四小時貼身男保鏢。”莫洌寒狠狠瞪了左冷哲一眼，霸道地說道。
啊？24小時男保鏢？
那豈不是吃飯睡覺，連上廁所都要跟著，太可怖了。
“莫總裁，除了貼身助理外加家庭極品小男傭，我還要做你的二十四小時貼身小情人。”左冷哲一臉壞笑，連這個都被自己想到，夠絕了吧。
“你犯規。”莫洌寒陰沉著臉，怒道。
“規定裏沒講這一條？”某男竊喜道。
“好啦，你們兩個到底在搞神秘鬼？快點說……”莫小邪忍無可忍，拿出十層河東獅吼的功力，大吼道。
“莫總裁，我們這是在公平競爭？”邪魅的揚起眉角，左冷哲用他那妖孽的嗓音，柔聲解釋道。
汗！競爭？這哪裏是在競爭，簡直是在剝奪人生自由。
“我可沒同意。”某女努著粉嫩的小嘴，野蠻地說道。
“我們同意了。”兩個人難得異口同聲，互相對視一眼，又厭惡地別過頭去。
“靠，我反對。”某女繼續抵抗。
哪有這樣的啊，雖然說她莫小邪是好色了點，雖然說他們兩個一個極品，一個絕色，但是，但是，她莫小邪又怎麽能在兩棵樹上吊死呢？有了他們兩個這個貼身，那個二十四小時的，自己這二十歲的大好青春豈不浪費？
可是看在他們兩個都這麽，那麽誠懇的份上，她莫小邪就歉讓一下吧。
“時間多久？”莫小邪最終被迫就範，無奈地問道。
“為期一百天。”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蝦米？多久？”
“一百天。”莫洌寒溫柔地重複道。
“一百天？”莫小邪故作驚詫道。
“額……太長了，那好吧，就一個月，怎麽樣？”見莫小邪如此反應，左冷哲緊忙改口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嫌太長了，我是覺得吧，時間太短了，要不然咱們來個一百年吧。”一雙泛著桃花的眼，上下打量了兩美男一番，某女吞了吞口水，壞壞地說道。
正好她也不想選，美男主動來敲門，那她就直接照單全收，來個契約美男一百年，豈不是很拽？
想想也挺不錯，兩個總裁當跟班，靠！還不把那些美女氣紅了眼？
“想的到美，就一百天，不能變。”左冷哲寵溺地拍了一下某色女的小腦袋，霸道地說道。
“嗚嗚……你欺負我。”莫小邪抹著眼睛，可憐兮兮地抱怨道。
不就是貪心了點，不就是這個點有點大了點，至於還要拍人家的聰明無敵的小腦袋嘛。
“媽咪……”兩個小家夥突然出現在莫小邪的身後，扯著衣服，奶聲奶氣地叫道。
額……沒有有搞錯，兩這兩個小鬼也來湊熱鬧？
“騫兒，星兒，你們不上學，跑這來幹什麽啊？”莫小邪蹲下身子，摸著兩個小家夥的小腦袋，帶著些責備，柔聲問道。
“媽咪，今天是周六，我們來給契約小男傭當跟班。”莫辰星一臉認真地稚聲說道。
“恩恩，我們來給爹地打打氣，加加油！”莫辰星一臉不削地瞟了莫洌寒一眼，若有敵意地說道。
他竟然用了父子兵！過分！
“你又耍賴！”莫洌寒怒視一臉得意的某男，惱火道。
“這個也沒規定啊。”左冷哲一臉壞笑地說道。
“恩恩，沒規定！”莫辰星掐著小腰，揚著小腦袋跟著附和道。
汗死！兩個老狐狸加上兩個小鬼頭，這日子還讓不讓自己過了？
“好了，好了，我投降，你們可不可以別整我！”莫小邪無奈地站了起來，垂頭喪氣地說道。
“不可以！”四個人異口同聲，到很齊！
“小邪兒，我回來了！”門外，又是一翩然小美男，陽光般的笑，暖暖的充滿自信，曾經的校草，如今也是別有男人魅力。
“天，東方炫！”莫小邪揉揉了眼睛，震驚地叫道。
“小邪兒，我說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的笑永遠充滿著陽光的味道，溫暖而有生機。
“那個，各位，莫總裁今天就不奉陪了，我先走嘍！”好不容易得到逃生機會，莫小邪幾步子便跑到東方炫的身邊，回頭對上一張張要吃人的臉，嬉笑地說道。
“他又是誰？”左冷哲滿是醋意地問道。
“他啊，他是我的貼身小男友，快跑！”話音一落，莫小邪就拉起東方炫的手頭也不回地向辦公室外逃之夭夭，去也，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