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8章 早就布局了
獨孤木其實看到了谷老的尷尬,可她裝成啥也沒看到一般把頭偏向了車窗外,看著這座大得沒邊的城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后說道:「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裡,可這裡越擴越大,越大越沒底,還不如你的老家來得真實,實在。」
谷老見獨孤木這麼說,趁機縮回了手,笑了笑接過她的話說道:「小木,不要被兩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年輕破壞了心情,這裡永遠是你的家,而我們那個小村莊盛不下你這種公主。
聽我的話,小木,高興起來,兩個小年輕傷不到我們的,他們算什麼東西是不是?」
獨孤木沒想到有一天她心情糟得不能正視時,是這個男人陪著她,安慰她,可他已經佔有了自已的妹妹,他還想佔有自已,這讓獨孤木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也無法形容自已為什麼要應約呢?
厚非明的話讓獨孤木太絕望,夫妻過成這樣,是她一個人的錯嗎?他自已在外面一個又一個小姑娘地找著,她找了一個小年輕又怎麼啦!
獨孤木難過的不是自已背叛了厚非明,而是她滿以為自已不會看走眼的丁長林在背後捅了她一切,更捅了郭成芮一刀,就為了登上厚非明的船嗎?
「丁長林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獨孤木問了一句,不過,她沒看谷景源,似乎在自問。
谷景源沒有回應獨孤木,他訂的四合院到了,他示意獨孤木下車,兩個人一前一合走了進去。
等兩個人到了包間后,谷景源才看著獨孤木說道:「小木,丁長林不是登上老厚的船,是他是老大的人,是官章全的人,你說的什麼秋玉喬吧,進了官章全的家就是最好的說明。
小木,你勸勸老厚,我們聯手吧,我會儘力讓老厚進常委的,只要他不再懷疑我別有用心,不再和白軒龍較勁,將來他一定能坐上他想要的位子。
小木,我年齡大了,也要退位了,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願意拉老厚進常委是不是?
白軒龍太激進了,好多老同志對白軒龍都有看法,我原想用白軒龍來引導一下輿論,刺激一下老厚,沒想到老大派了一個毛都沒長全的丁長林來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們應該將計就計,表面上,我繼續支持白軒龍,下周準備去白軒龍那邊走一走,你家老厚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等到輿論倒向我們時,再作打算,你說呢?」谷老極柔情地看著獨孤木如此說著,只要這個女人有一點點暗示,他真想把這個女人攬住懷裡,任由她大哭一場,或者大笑一場。
人生總是這樣的,總在羨慕別人擁有的東西,自已擁有的東西從來就沒真正去珍惜過,谷老是這樣的,厚非明也是這樣的,獨孤木就是太明白這一點,才不願意真的借這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
現在,這個男人再溫情,獨孤木也清楚,一旦真讓他得手了,她就啥也不是。
「谷哥,我現在這種狀況能和老厚談什麼呢?他恐怕最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
谷哥,丁長林真的不能從第九室的名單中拿下來嗎?」獨孤木想談工作,她不想和谷景源再深入一步,有個妹妹搭進去就行,她就這樣吊著他,比讓他得到更好辦事。
「當初送丁長林進第九室是你和老厚操作的,名單送到老大那邊時,聽說他問也沒問就批了,如今,你讓我去找老大說,要把丁長林換下來,理由呢?何況下下周丁長林就要接手第九室的工作,這個時候,我們強行換下丁長林的話,會讓老大警覺的。
小木,相信我,這口惡氣,我一定會替你出的。再說了,丁長林也不過就是接手第九室的工作,頂多查查白軒龍那邊的事情,大不了,我們不要大陝北了,有老厚和老沈還有我的聯手,還怕成不了事?」谷老這時倒也真誠,看著獨孤木如此說著,彷彿他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厚非明有一天上位一樣。
獨孤木到了這一步,就真信了谷景源的話,畫餅從來就是一件令人嚮往的事情,何況獨孤木和厚非明之間還有多少情份呢?無非各自想要各自的那個身份和地位罷了。
「好,我聽你的。老沈那邊還是要派個人盯著他,我擔心老沈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獨孤木看著谷景源說著,至於她精心培養的秋玉喬,獨孤木除了一併怪罪於丁長林外,也沒把洪玉放在心上,畢竟洪玉還沒拿下沈永清。
可讓獨孤木萬萬沒料到的是她和谷景源重修舊好之際,丁長林、劉若英還有洪玉正在官章全家裡討論著接下來如何應對。
丁長林看著洪玉說道:「玉姐,還好你聰明,否則我真的對不起你。」
劉若英在一旁也笑著說道:「早聞洪玉是個奇女子,今天一見,果然長林誇的一點不錯。」
洪玉看了一眼劉若英,不好意思地接過她的話說道:「官夫人,您別聽長林兄弟胡亂抬我,我真要有他誇的那麼有本事,就不至於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好在有官夫人和長林兄弟救了我,否則落到他們手裡,後果不堪設想,死了倒什麼,我的仇沒報,死得不甘心啊。」
洪玉這麼說時,丁長林和劉若英互相看了一眼,劉若英還是了解一些洪玉的情況,這個被郭江艷深愛著的女人,此時這麼真切地坐在自已身邊,說著這些話時,劉若英越發敬重洪玉。
「洪玉,你就安心住在家裡,他們不敢來家裡抓人的,至於報仇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有時候就是天命。」劉若英寬慰著洪玉如此說著。
可丁長林在一旁沉思,好好的計劃被郭成芮的事情這麼一攪和,局勢會如何發展,丁長林還真是無法判斷,他心裡再急,也得等官章全回京再說,可他擔心洪玉的安危,也擔心谷老和厚非明重新聯手,這個局顯然是套他的,送洪玉回國之際,這個局就已經在布置,可惜丁長林明白得太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