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5章 好霸氣的阿姨
丁長林看著這樣的劉若英沉思著,劉若英沒打攪丁長林,任由他靜座著,只有此時此刻,這個小男人才能去正視一下自己的內心,在官場浮沉這麼多年,劉若英太清楚這種無形的壓力有大,走在綱絲繩上的感覺有多危險,可男人就是這樣,越危險越刺激,他們越是不會放手!
如果是劉若英來選擇,她會選擇退隱,大隱於市,帶著自己心愛的人歸隱到安全的地方。
可劉若英很清楚丁長林不會,也不可能!千辛萬苦走到了這一步,如今成為老大最信任的人之一,還要替老大去排查埋在各地的地雷,丁長林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退隱呢?
就是太了解了男人,劉若英才不會說話,她的拿捏總是如此地恰到好處,可有時候劉若英也是恨自己的這種察顏觀色的,她寧願自己如蠢得可愛的米思娣一樣,我就這樣了,你們又拿我怎麼辦!我就要懷上一個心愛男人的孩子,就是要和這個孩子一起共過沒有這個男人的歲月,你們又拿怎麼樣了!
米思娣活得如此地真實而又能豁得出去,劉若英永遠都做不到這一步!
也不知道丁長林沉默了多久,他看著劉若英說道:「姐,我娶不了思娣,隨她去吧,隨她去吧。」
丁長林一連串地說著,看得出來丁長林是不忍心逼米思娣打掉這個孩子的,可祁珊冰會如何做,丁長林不知道,他也不能裝不知道,這個電話還是要打的。
丁長林說完這話后,還是拿起了手機,當著劉若英的面拔通了祁珊冰的電話。
新聞發布會早開完了,祁珊冰沒有放葉君君走,更不會讓米思娣離開,她在等國內的消息,如果沒有好消息傳來,她是要逼宮的!她培養了丁長林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讓一個米思娣用如此蠢笨的手段把丁長林拉下馬呢!
祁珊冰等於把葉君君和米思娣囚禁在自己手裡,國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地,她都會帶著這兩個人直闖老大辦公室的,她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
丁長林的電話這個時候打過來了,祁珊冰迅速抓起了手機接了電話,她就是在等這個電話!
「長林,是你嗎?」祁珊冰急地問了一句。
丁長林說不出來的是什麼滋味,這個拿翁思語當親女兒的阿姨,對他的擔心全部包含在這句急切地問侯語之中。
「祁姨,對,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丁長林的聲音有些變了調,他確實有想哭的衝動,對祁珊冰,他的感情太複雜了,複雜得讓丁長林無法直視!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你再不出來,我就得逼宮的!」祁珊冰笑了起來,可她的笑聲之中,丁長林聽得出來,祁珊冰對他的各種擔心。
是啊,幾個被鍾記委帶走的人能順利走得出來呢?!
丁長林走出來了,祁珊冰的功勞是巨大的,高偉的功勞是巨大的,當然丁長林自己當初為了防著葉君君也把工作細緻到了極端,否則,他此時此刻無法和祁珊冰對話的。
祁珊冰對國內的形勢看得太多了,當年的郭江艷說被人毒死就能毒死,當年的歐陽蘭說逼瘋就能逼瘋,可她們曾經是那般不可一世啊!
此一時彼一時,局勢的動蕩不安讓祁珊冰有時候也想讓丁長林退出,來美國和她一起打理她的公司,好好培養兩個兒子,可是祁珊冰太清楚了,公司越做越大之後,政治勢力才是公司最大而且最穩固的靠山,她必須培養自己的政治力量。
祁珊冰從見到丁長林的第一眼就已經決定要培養的人是他,突破翁怡珊的不待見,強行說服了翁怡現,同意接納丁長林這個女婿,卻沒想到失去了翁思語,就因為失去了翁思語,祁珊冰怎麼可能中途讓丁長林再退出來呢!
「祁姨,是我太大意了,也是我,我太,太-——」丁長林結巴起來,這話太難說了,內內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他的那點自嗨之事驚動了全世界,說丟人也確實是太丟人了,說奇葩也實在是太奇葩,可這樣的事就能發生在丁長林身上,他能對祁珊冰解釋得清楚什麼呢。
「別自責,你沒錯!錯的是米思娣,她的公司交由她的助理和我幫她打理,她得消失,你也不能見她。
另外,葉君君的事情你讓懷陸省不得追究她,讓她好好過日子,我也只是在香港開個新聞發布會,消息不會流向國內的,我也不這些消息流向國內,我這麼干就是逼宮,逼國內放你。
長林,你回來了就好。安心做你的工作,對了,老大對你有什麼安排?」祁珊冰果然對米思娣有了安排,同時她還在關心丁長林的工作安排。
丁長林看了一眼一直直視著自己的劉若英,苦笑了一下,劉若英便明白祁珊冰果然替丁長林安排了米思娣的結局。
「祁姨,我接下來任巡視組組長,各省巡視一遍,至於以後怎麼安排,我還不知道。」丁長林這麼說著,他不敢問米思娣的孩子怎麼辦,他擔心惹怒了祁珊冰,她沒提打掉孩子的事情,一定能護全這個孩子吧,可憐的孩子。
「這樣更好,這樣更好。是不是齊力宏交待了什麼?老大還是很信任的你是不是?你還是要被重用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古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長林,好好乾!阿姨就是你最強最強的後盾,還是那句話,要錢了,阿姨這兒有,任何人的錢不要拿一分一厘!只要你自己不作死,任何人的誣陷,阿姨就算挖地三尺也會拿到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記住阿姨的話,小語不能白死!
你要用你的努力實現你要的理想,替小語好好活著,也替小語報仇!」祁珊冰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她的語調充滿了哽咽,她想翁思語了。
翁思語這個讓丁長林無法放下的名字,此時此刻如把利劍把丁長林的內心劃開了,他似乎看到了大淌大淌的鮮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