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第666章 為你千萬遍(28)
無人應答她。
凌祠夜從房間出來,有氣無力的說,「是不是又出去了偷溜出去了?」
靳傾月打開門,準備下樓去找,門口蹲著的小身影讓她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靳寶兒蹲在那裡已經睡著了。
靳傾月將她抱到房間里,隨後把所有的窗戶門都打開通風。
「你昨晚做好飯媒體怎麼沒關好?」
「我記得我關好了。」靳傾月尋思著,「難道我忘了?」
凌祠夜將筆記本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打開電腦,查詢監控。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們兩個後背發涼。
監控上顯示,昨晚各自入睡以後,兩點多鐘的時候,靳寶兒從房間出來進了廚房,之後又出來直接出了門,再沒進來。
很明顯,煤氣是靳寶兒開的。
凌祠夜從未這麼生氣過,今晚她往盆里放死鳥的屍體他都沒怎麼生氣,卻不曾想這個小丫頭想讓他們死。
靳傾月兩手握住他的一隻手,緊張的看著他,「祠夜哥,你別生氣,這件事我來處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你相信我,好嗎?」
她很害怕,害怕因為這件事他不敢再跟她在一起了。
凌祠夜揉了揉發懵的太陽穴,真誠的問,「寶兒真的只有六歲嗎?」
「過了年一月二十整整六歲。」
他起身嘆了口氣,「這種孩子已經不是淘氣不可愛的級別了,以後我不敢再跟她住在一起,你好好權衡一下,我去你哥那裡待會兒。」
靳傾月看著門被關上,心裡一下子失落了起來。
她抱緊雙臂,眼前一陣陣發黑,懷著寶兒的時候,她胖成肥婆,石少川三番五次的出車九,她依舊留下了這個孩子,親手帶大,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寶兒。
孩子如果不知道放煤氣能讓人死,她為何會放?
這麼小的年紀……
她的心被傷到了極致,眼淚潸潸而落。
坐在沙發上坐到了天亮。
靳寶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躺著,坐起來便瞧見自己的媽媽在收拾行李,她忘了昨晚自己做的事兒,「媽媽,我餓了。」
靳傾月將行李箱整理好,然後拿出一套衣服扔到床上,「穿上洗了臉,我送你去找你爸。」
「真的?」靳寶兒雀躍不已,趕緊麻溜的穿上衣服。
「你可知道你將煤氣罐擰開會帶來什麼後果?」靳傾月聲音平靜。
「我……」靳寶兒慢慢的說,「我只是想跟爸爸,你偏偏不同意。」
「所以你就打算用煤氣把我們倆毒死。」
「不可能毒死的。」靳寶兒睜大眼睛看著她,「爸爸說最多能給你一個教訓,怎麼能毒死呢?」
靳傾月倒抽了一口氣,果然是石少川教的!
「爸爸騙了你,煤氣放的時間長了,會讓我們都中毒的,中毒時間長了,我們都會死的。」
她和凌祠夜中毒,石少川光明正大既除掉了她,又將靳寶兒接到身邊撫養。
「哼,我不信,爸爸才不會騙我。」
靳傾月深呼吸一口氣,「既然你那麼相信爸爸,想要跟她住在一起,那媽媽成全你,從今天起你去跟爸爸一起住吧。」
靳寶兒歡快的去洗臉。
她不知道,靳傾月的心好像被刀子捅了一萬遍。
又疼又難受。
半個小時后,母女倆一起來到了石家門前。
石少川出來的時候就瞧見靳傾月臉色十分的不好,他心裡得意,嘴角上翹,「喲,昨天才將撫養權奪走,今兒一大早是怎麼了?」
「石少川,你不就想讓孩子跟著你么,孩子也想跟著你,我成全你和孩子。」靳傾月走到車尾,從後備箱里將行李拖下來,「這是寶兒的行李。」
「寶兒,乖,聽爸爸的話你先進院,等爸爸和媽媽說好話就進去找你。」
靳寶兒點了點頭,跑進了石家大門,連頭都沒回。
石少川負手而立,朝著靳傾月靠近,刻意壓低聲音詢問,「不是走著瞧么,這才一晚上過去,就頂不住了?」
「卑鄙無恥!利用孩子,想讓孩子害死我,想都別想。」靳傾月冷哼,「孩子這麼跟你一條心,那你就好好撫養她,我想,等她長大一些,就該明白誰才是最疼愛她的人,你這個虛情假意的父親我看能演到幾時?」
「我對孩子是真心實意的,孩子是我石家的種,你想帶著讓她管別人叫爸爸,我可不同意,孩子撫養權給我,否則孩子你領回去,不過你可得小心了,說不定你不小心就死在自己親生女兒的手裡了,那真的是太可悲了。」
靳傾月已經想通了,「要孩子的撫養權我給你,你說的對,我還年輕,犯不著因為和你生的孩子影響我後半輩子的幸福。」
石少川沒想到她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昨天還是一副死活不會給的模樣,今天已經想通了。
「如此最好,孩子我會改姓的,我石家的孩子自然要姓石。」
「隨你。」
——
「啊!!!!!!」徐優然尖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捂著心口急急地喘息。
一旁的顧東城皺眉睜開眼,「怎麼了?」
「我做了噩夢。」徐優然下床,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將壺蓋拿掉,倒在杯子里一些溫熱的白開水。
一飲而盡之後,她抿了抿嘴唇這才說,「夢見袁明珠了。」
顧東城拿起床頭的空調遙控器,將空調按開。
「夢見她怎樣?」
「夢見她掐著我的脖子向我索命,說是我的錯她才死的。」徐優然六神無主了起來,「東城,我也覺得不是顧北城就是靳傾言將她給殺了,怎麼辦?」
「過來。」顧東城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我跟你好好說說。」
徐優然上前依偎在他懷裡,「我很沒有安全感。」
「你難道是怕他們倆其中一個也把你給殺了?」顧東城摟著她,「我多給你派點保鏢,不敢明目張胆的害你的。」
徐優然想到夢裡的袁明珠,閉上眼,「東城,如果靳傾言和顧北城都被除掉了,我以後再也不擔心了。」
「同時除掉他們?」顧東城覺得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