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3.第793章 為你千萬遍(155)
「我害怕……」施輕舟的心緊緊地揪著。
拓跋碩握著她的手,給予她支撐的力量,「警局的潘局長來了,你下去看看。」
「來這兒幹什麼?」
「找小檸的。」
施輕舟跟他一起下樓。
「我是小檸的她媽,不知潘局長找小檸什麼事?」
潘局長第一次見到施輕舟,看長相他也猜出幾分來了,聽她這麼直白的說,潘正輝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我給小檸打電話她沒接,聽聞她住在這裡,我就直接找來了,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她,能否見一面呢?」
「小檸現在有些不方便,局長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替你轉達。」
潘正輝眼下也顧不上機密不機密了,說,「半個多月以前,紅綠燈發生四輛車禍事故後到現在,每隔三天都在發生特大類似事故,因為事態十分嚴重,為了遏制公眾的恐怖和擔憂,新聞上對這幾天的事故一直在壓制著,我們警局著實慚愧,實在是沒有頭緒,想請小檸回局裡來主查這個事件,這件事秋御台已經知道了,責令我們加快解決了這事兒,現在我們頭上一座大山壓著,實在是沒辦法了。」
施輕舟沒料到事件愈發的嚴重了,她回想那天晚上女兒的話,直言不諱的說,「潘局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小檸現在實在是不方便。」
「為何?能說明理由嗎?」潘正輝急得團團轉,「我們但凡有點辦法,就真的不想麻煩小檸,因為我也知道她忙。」
「小檸昏迷了。」
潘正輝不解,「她怎麼了?」
「被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
這個理由,真是百用不厭。
「啊……」潘正輝一拍腦門,「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
施輕舟想到近日頻繁都發生類似的事故,於心不忍,「如果她真的好好的,我想她也不忍拒絕你的請求,畢竟這事關著人命。」
「能什麼時候醒來?」
「不知道,有可能今日,也有可能明日,也有可能再過幾天,說不好。」施輕舟沉吟,「發生四車相撞的那天晚上,小檸正好經過,她說看見一個不幹凈的東西了,那次車禍非人刻意為之,只是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沒給你們說,我們都還以為,只是簡單的復仇,這件事會就此打住,沒想到,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潘正輝頭疼的不行,「我們也猜到了,畢竟我們是什麼都查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在往日的案子中絕非不可能嚴謹的找不到一點線索。」
施輕舟判斷,「雖然我也會通靈,但我現在不能離開小檸,我覺得潘局長現在需要做的,是上報上頭,要求最近市裡所有車暫時不予通行,包括公交車。」
「已經控制車輛出行了,並不管用。」
「潘局長,我說的是所有車輛,所有,不是減少車輛。」
「我也不是沒想過,不過上頭不批准,目前只能限號出行。」潘正輝緊鎖眉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小檸如果醒來,請示總統,也許能得到批准,關鍵是,她現在沒醒來,實在是……」
「這樣吧,之前因為我們有個位置是小檸的,後來新調任了一位通靈者袁明珠,無奈她死了,之後我們就在從警校乃至已經加入編製的幹警中尋找,目前還沒有眉目,我們先從這邊尋找,等小檸醒來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施輕舟點頭同意,「行。」
潘局長走後,施輕舟剛準備上樓,一陣巨響聲傳來,眾人大驚失色,紛紛順著樓梯上樓。
當打開安小檸卧室房門的時候,只見她意氣風發的站在那裡,滿臉笑容,詭異的是,在她的面前,洗手間和卧室間隔的牆壁,一個大窟窿。
大家不知所以,施輕舟見她醒了,立馬讓其他人都給下去,她和拓跋碩進來,小聲問,「小檸,這牆是咋的了?」
安小檸一笑,「我就那麼一拍,就這樣了。」
施輕舟瞪大眼睛,「你再拍一下。」
安小檸微微運力,那麼一使勁,就像是隨便一推那樣,瞬間,牆壁又出了一個窟窿。
三人齊齊退後,施輕舟和拓跋碩萬分驚喜。
「成了?」
「成了,跟媽說的一樣,用不了多久就能成。」
施輕舟激動萬分,上前一把抱住她,驚喜萬分的尖叫,「媽愛死你了!」
安小檸忍不住輕笑,「只是這牆壁被我給摧殘了,隨便試了一下就成這樣了,這還不過是我微微用了一下力。」
「牆壁沒事兒,讓人等下來修補一下,對了,媽差點高興忘了,方才潘局長來了,剛剛才走沒幾分鐘,你快給他打個電話。」
「我先洗個澡再打吧,渾身黏黏的,全是汗。」
「行,你先去浴室,我給你準備衣服。」說著,施輕舟輕輕推了一下身旁的拓跋碩,「還不快出去。」
「好。」拓跋碩啞然失笑,立即出門。
施輕舟將卧室的門反鎖住,打開衣櫃,給安小檸精挑細選了一身便捷的裝扮。
現在快出正月了,天也不那麼冷了。
儘管在她看來,選的已經稍微有些單薄了,安小檸穿的時候仍說厚了,「媽,現在讓我穿短袖我也不覺得冷,身體內暖的不行。」
她重新選了白色的薄毛衣,下身穿了件運動褲,腳上換上運動鞋。
「穿的太少了……」施輕舟給她一件大衣,「穿上這個。」
「媽,真不冷,這些就夠了。」
可是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施輕舟拿了一件薄披肩給她披上,「不冷也多穿點沒大差。」
她不再推脫,簡單的聽母親敘述了一番,給潘正輝回了個電話。
剛回到警局的潘正輝覺得電話里說不清楚,馬上帶人開車又來到了三橋小區。
他到的時候,安小檸在樓下也剛吃完東西。
看見安小檸的那一剎那,潘正輝簡直快要哭了,「姑奶奶,你可醒了,你不知道我之前從你這回去,是怎樣的一種絕望的心情,上頭不斷的施壓,可我有什麼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