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第974章 意亂情迷(34)
「二嬸此言差矣,我上小學的時候,學費幾十塊錢,奶奶問你去借,你沒借給她,還說一些讓奶奶心裡難受的話,讓她因為這個病了好幾天,奶奶地里的活兒你也攔著二叔不讓他幫奶奶,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兩萬塊錢二嬸要我就給取,二嬸不要就回吧。」
方二嬸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跟你二叔以前再怎麼樣,你奶奶不是還是把你養大了么,你現在長大了,你奶奶也沒了,找你幫個忙,你都不願意幫忙解決,你奶奶地下有知,能安心嗎?你堂哥怎麼說也是她的孫子,看著她孫子進監獄,她怕是也是要怪你有錢不幫的。」
方父催促,「爾藍,就幫你二叔二嬸家一次吧,他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
「爾藍,你掙錢容易,我和你二嬸累死累活一兩年才能掙到,現在是著急用錢的時候,你也不必害怕不還給你,我們給你打欠條,以後等二叔掙了錢就還給你。」
方爾藍開口,「這樣吧,十萬我拿給你們,但是欠條上面必須寫上,如果五年內還不上,必須將你們家的一畝地轉給我。」
「什麼?!」原本在地上還哭的方二嬸立即跳了起來,「你知道現在那地值多少錢嗎?現在最起碼值十七八萬,十萬轉給你?」
「我是說五年還不上的情況下,十萬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沒有東西做抵押,我是不會借給你們的,十萬塊錢放到銀行吃五年的利息也有一萬多了,你們五年還上了,地還是你們的,我這等於幫了你們的一個大忙,你看看二嬸你的態度,你是來借錢的么?你是來討債的吧?」
不等方二嬸說話,方二叔又說,「爾藍說的有理,那就抵押給你,五年內還不上,地就是你的了。」
「那好,你們回去去村裡支書那裡開一個證明信給我,我在這邊擬定個協議,明天來拿錢。」方爾藍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方二叔開口,「大哥大嫂要一起回去么?還是留在這裡陪爾藍住幾天?」
方母之所以也來的目的就是想跟女兒好好相處相處,但是她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從小母女就沒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過去,在最需要母愛的時候,這個過程一旦過去,長大了就再也不需要了。
只不過,方母剛想應答,方爾藍卻說道,「戲快殺青了,這幾****比較忙沒時間陪你們,爸媽不用留下來了。」
方母方父頓覺得臉上無光,可又不能說什麼,就這麼一家人出去了。
關上門,不等她去敲洗手間的門,晏歌就從裡面出來了。
「從你的家裡進來,就沒有一個人關心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他不說,她並沒有刻意的去在意,畢竟從小到大,只有奶奶一人最關心她,至於親生父母,向來對她不管不問。
經他這麼一說,她竟莫名的有些心酸,聲音也隨著自身的情緒低落了下來,「傷很輕,沒什麼的。」
他望了她一眼,沒再說別的,「讓小悅給你買葯,我回房間了。」
「嗯。」
方爾藍瞧著門被關上,徑直的走到床邊,直接的趴在那裡,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平復了一下情緒后,她打電話給小悅,讓她去買藥膏回來。
——
963個骨灰盒集體下葬在一大片墓地上,都埋在了一起。
對於在古遺址喪生的考古學者,靳傾言給他們的家屬賠償款,因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能怎樣彌補。
那些從鐵梨木門裡拿出的情書,安小檸找專業的人員對此翻譯了出來。
不得不說,前世的靳傾言真的很有才華。
那麼多封情書都不帶重樣的。
那些文字,只是看上一眼,就覺得心都融化了,情意綿綿的字字句句都在柔軟她的靈魂。
安小檸格外的珍惜這些東西,特地讓人給裱了起來,成了一個個小相框,懸挂在他的主卧室里的牆上,這樣一來,每日都能瞧得見。
在維尼小區安靜的待了幾天,靳傾言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放在了她面前。
「這是什麼?」她不解的接到。
「我讓人調查出來的資料,關於千百年的封印我整個王府的殷家,小檸,我特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知道當年殺害我整個王府的皇上是否跟我們現在仍然在一個世界?還像知道,當年封印我的人殷家的主使人是否也跟我們一個世界?」
安小檸抬眼凝視著他,「然後呢?如果他們都跟我們在相同的世界,你要殺了他們嗎?」
他沒說話,這種沉默,往往彰顯著默認。
「傾言,前塵往事已經過去,恩愛情仇……」
不等她說完,他鋼強有力的對她說,「如果真的過去了,那為何這一世又讓我們記起前塵往事?根源在什麼地方?我想知道當年皇上為何要對我下狠手,我是怎麼死的,你又是怎麼死的,當年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真相……我們不探究,也許就會永世的遭到掩埋,而我不想這一切被時光掩埋。」
「其實我也想知道,只不過,你若不畏懼艱險,我又何必不敢跟從?」安小檸淺淺一笑,拉住了他的手,「前生我們沒有在一起,這一世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緊緊地抓牢在手裡。」
「這話該由我說才對。」他反手相握,目光幽深,「我在設想一個可能性,假如這一世他們也在,會不會跟我們一樣,對前世的記憶也在一點一點的蘇醒?」
被他這麼一說,安小檸精神一震,「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誰也不敢確定。」
「那個姓蕭的究竟是什麼人,這一點我們遲早要弄清楚,不過看起來,他並非像與我們有仇恨的人,否則早就給我們下絆子了,如果能從他嘴裡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也不為一個捷徑,只怕是,他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