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6.第1216章 想留住你(94)
她把最後一行給看了,這才去開門。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幾乎是下一秒鐘的時間,她的後腦勺被他的手按住,嘴唇就被他狠狠地啃住了。
安小檸腳步往後退,他跟著往裡面進。
她興奮的細胞都跳躍起來了,身子一彈,兩條胳膊緊摟著他的脖子,兩腿夾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都掛在了她身上。
「你怎麼來啦?」
「當然是找你。」
「把門給關上。」安小檸指了指他身後。
他腳那麼往後一踢,門瞬間合上了。
「要反鎖住。」
他騰出一隻手來,身子連轉都沒轉,準確的就摸到了門。
反鎖成功。
「這樣行了嗎?」
「行了。」
靳傾言將她抱到床上,四周打量了一眼房間的格局,批道,「條件簡陋。」
「這還算好的了,還自帶洗手間,過兩天,我要回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他挑眉,「那裡還能住人么?」
「怎麼不能?」她反問,「北城派的人每日每夜在那裡守著我師父和他爺爺的墓,其實我最想回那裡住上幾天,雖是陋室,卻是家。」
「那我跟你一起。」
「這種地方你都說簡陋,那裡你更住不慣,你別一起去遭罪了。」
「不。」他不依,「我也想住一住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對了,要不要將那廟堂給翻修,重新修一座新的,你想回去住的時候就可以回去。」
她搖搖頭,「重新翻修的房子再好,也不是曾經住的那種感覺了,如果我想翻修,早就動工了。」
「這倒也是,你沒想到我會來吧?」他伸手食指颳了刮她的鼻子,「一定沒想到,對不對?」
「當然沒想到,天都黑了,你還回去么?」
「你想我回不回?」
「想……」看到他眼神一凌,她又繼續說,「不想……」
「說出個理由來聽聽,為什麼這麼不想我回去呀?」
安小檸瞧著他神采奕奕的眉眼,就知道他想聽什麼話。
太明顯了,不是么。
「因為想跟你一起睡。」
「好,滿足你……」
「呀,我還沒洗澡呢。」
「睡完一起洗。」
「……」
一場奮力的戰鬥之後,兩個人氣喘吁吁的躺在那裡,靳傾言抱著她去洗手間洗澡。
這裡的洗手間遭到了靳傾言的嚴重嫌棄。
「這水怎麼這麼黃?」
「這是山上,吃水本來就緊張,井水抽上來就這樣,湊合的洗吧,只是微微有點發黃,不礙事的。」
「啊,這便池……」對於有潔癖的靳傾言來說,看見不是馬桶的便池邊緣都生鏽嚴重發黑,有些不忍直視。
「時間久了就這樣,你要真嫌棄明天再來的時候背個馬桶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還來?」
安小檸笑嘻嘻的說,「我就是這麼的了解你,不來不是你靳傾言的作風。」
「夫人這麼聰明,獎勵一個。」逮住又猛親了一頓才罷休。
倆人都沒洗頭,只是沖了個熱水澡就出去了。
擦乾后,倆人彼此依偎在床上,安小檸將今天這一天是怎麼對待他外甥女的所作所為都對他講了,說完,她認真的問他,「我是不是有做歹毒后媽的潛質?」
「難道不是歹毒舅媽嗎?」他不解,「為何是后媽?」
「不是有一句諺語是這麼說的么,后媽的心黃連的根,雖然大多數后媽對自己的繼子女都是很不錯的,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並不好,更有極少數的人行為令人髮指,當然,別說是后媽了,有的親生母親都還是如此,人跟人不一樣,繼子女若是碰到了善良溫順寬容大方的后媽是福氣。」
「你這算什麼?」靳傾言將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他喜歡這樣摟著她,「比起寶兒曾經對傾月祠夜開煤氣,火燒聞樂樂來說,你這根本不算什麼,就算傾月沒有懷身孕,她也做不到如此對寶兒,我覺得她知道她會心軟,所以才拜託給你的。」
聽他這麼一說,安小檸嘴角上揚了幾分。
因為彼此坦誠相對,沒穿任何衣服,安小檸欣然的抱緊他,「你身上怎麼那麼暖,我感覺自己身上好冰。」
「啊……」他發出輕微的低吟,親昵的在她耳邊說,「每次你這兩個包子緊貼著我的時候,都是我最激動的時候。」
她警告他,「不許再胡來了,靳傾言,我要睡覺。」
「好,睡覺。」
「你幹什麼又摸/我?」
「睡覺。」
「靳傾言!」
「叫老公,乖,叫一聲聽聽,你好久沒叫了。」
「老公……」
長夜漫漫,這一次倆人都沒再洗澡了。
安小檸在極其放鬆的情況下睡著的,她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做過夢了。
這一次,卻做了個夢。
在夢裡,她一直不停的奔跑,跑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縱然累的氣喘吁吁,也不停止,彷彿有什麼在牽引著她,但前面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什麼都看不見。
就這樣跑呀跑,感覺雙腿都要跑累斷了一般。
終於,白色漸漸地被掀起,好似來了一陣大風,將眼前看不清的地方給颳走了。
突然瞧見了靳傾言的臉。
她盯著靳傾言,十分欣喜的喊了一聲,「傾言!」
這一聲喊過之後,她只覺得頭上劇痛襲來,頭暈目眩的厲害,感覺有液體順著自己的臉上流下,伸手一摸,殷紅的顏色,滿手都是血。
「我頭流血了……」
靳傾言沖她一笑,沒說話。
安小檸捂著頭朝著他走過去,他明明跟她間隔不近不遠的距離,但她就是抵達不到他跟前。
她著急,她抓狂,她崩潰,她吶喊。
這種感覺像是好想抓住他,就是抓不住。
他就那麼站著,只衝她笑,一個字也不說。
直至她腳下突然一懸空,身子像是不停的往下墜,「傾言!」
安小檸驚叫著從夢中醒來,她坐起身大口喘氣。
「小檸,怎麼了?」
安小檸伸出手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情緒似乎還沒有從夢中反應過來,直至靳傾言問第二遍,她才一把抱住他,「我做不好的夢了。」
「是關於我的嗎?」他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