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投靠
等眾人走後,灞橋的一部分比較機靈的富戶,地主,手工業者都來了,帶了不少的禮物,他們跪在桃花塢門口,請求新科狀元郎收留他們。
來了這麽多熟人,王君可還認得他們,都是曾經被他照顧過的人,灞橋鎮最會做生意的朱掌櫃,被這夥人推舉過來,作為代表,跟王君可商談,希望新科狀元能接納他們,讓他們抱抱他的大腿。
對於這些人來投奔,王君可心知肚明,這是中榜進士的慣例。
考中進士,一係列的好處就來了,地位上升,而且不要繳納租庸調稅,如果有人主動投奔,那人也可以少交或不用繳稅,不過所有的財產都要掛靠在進士的門下,這一定是非常熟悉,非常信賴的鄉鄰和親屬。
這夥人雜七雜八地跟王君可也有那麽一點關係,不過這麽多人過來投奔,影響很不好,王君可雖然愛錢,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能不給小公主留點油水,灞橋是李玉仙的封地,都投奔過來,人家吃喝什麽。
王君可做出一副好為難的神情。
“道理我們都懂,狀元爺,這是小的們一些意思。”朱掌櫃了解王君可的心思,這個人太愛財,沒好處的事情不幹,他向後麵招招手,就有幾個人抬著一頭豬,三隻羊,還有一些雞鴨過來,加上一些土特產,把庭院都擺滿了。
“哎呀!都是鄉裏鄉親的,這怎麽好意思?”王君可做出一副想攔住又沒有攔住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你們主動的,我沒有強求。
“狀元爺,這是一點賀禮,請恕小的們有眼無珠,你老是文曲星,天上的神仙下凡,跟普通人是不同的,都怪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裏了解狀元爺,以前都是我們的錯,還希望狀元爺能照拂一二。”
朱老板朱滴擦擦肥臉上的汗,即便是他經常跟官府打招呼,但還是第一次跟狀元爺打招呼,內心還是很緊張的。
“朱老板,各位街坊,鄉鄰,我王君可過去多有得罪,如果有什麽幫助的,我一定會盡力幫忙。”
王君可話音剛落,那些跪著的人興奮地互相交談著,得到王君可的應承比什麽都重要。
“狀元爺,其實我們幾個商家,想掛靠到你門下,還有幾個匠戶。”朱老板一直想把腰彎下去,無奈肚子太大,實在彎不下。
“朱老板,這麽多人,我很難辦的,這樣,你跟我的護衛徐冰商議,擬定幾個名單,我的原則是,不需要吃幹飯的,隻要有技術,有頭腦,我可以考慮。”王君可說完跟徐冰吩咐幾句。
徐冰知道這是撈油水的好時候,什麽商議,那就是誰給的好處多,就接受誰。
“你們中間有誰會做煙花和爆竹的?”
“狀元爺,我會,我會!”一個黑黑瘦瘦的漢子站了起來回複,臉上激動的黑裏透紅,感覺就像根爆竹,也可能被煙火薰的。
“你叫什麽?”
“孫炮仗!”
孫炮仗話音剛落,就引起一片戲謔之聲。
“好名字,你,第一個被錄用!”
孫炮仗興奮的差點就暈倒,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人無法一下子就接受。
怎麽回事?怎麽是他?為什麽一個做鞭炮的被提前錄用了,好像還很得狀元爺的歡心。
狀元爺是個玩家,喜歡玩鞭炮?為什麽啊,沒天理!我怎麽沒有學習製作鞭炮啊?男怕入錯行,我這個行當就這麽不受待見?
孫炮仗感覺時來運轉,立即叩頭,“多謝狀元爺厚愛,今後我孫炮仗就是狀元爺的。”
孫炮仗好像想起什麽,對!回去告訴娘子這個好消息,他第一個抱住了狀元爺的大腿,還得到狀元爺的賞識。
眾人好像明白了什麽?孫炮仗的娘子可是灞橋一等一的美女,狀元爺莫非看中的是孫炮仗的娘子,才答應接受,眾人心中很不舒坦,為什麽沒有娶一個姿色出眾的女子,讓狀元爺看上也是好事啊!
“狀元爺,我,我家娘子其實也長得不錯。”一個雙眼發黑的商人湊到前麵說。
還有主動求綠的?把我王君可看成什麽人?
“滾!”
王君可笑罵道,畢竟人家一番好意,也不要過於讓人家難看。
“狀元爺,如果看不上我家小妾,我的女兒長得也不錯,不敢高攀,如果能灑掃亭台,也是她的福分。”
“狀元爺,我妹子也有幾份姿色,不如讓她給你當個小妾?”
“狀元爺,我嫂子寡居已久,姿色不下於孫炮仗的娘子,我可以讓她晚上過來!”
這些人一旦窺探到王君可的心意,趕緊獻媚,什麽招都想出來,隻要王君可答應,哪怕頭上綠得跟北方草原一樣也行。
恬不知恥啊!
王君可的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滾滾碾壓而過,這都是什麽人?怎麽一點廉恥都沒有,眼中就隻剩下錢了?
他又不知道孫炮仗的娘子長得好看,讓這些人誤會了,可是不能解釋,他是在研製秘密武器。
選擇了一個做炮仗的,還剩下上百人,王君可有點頭皮發麻,這些事就交給下人去幹,以後除非關鍵的事情,絕不親自動手,為什麽選擇一個做炮仗的,那就是看中了他的技術,對於他實驗魔椒煙花成功是個關鍵的因素,而魔椒煙花的成功可以影響戰爭的勝負。
可是這些人怎麽會理解他的深思遠慮呢?
也是,上百人過來投奔,沒有選擇。以後惹出什麽亂子都是要王君可擦屁股的,沒有忠誠可靠的部屬絕不接受。
王君可考慮到明年就可以開錢莊,有些精明的商家是可以接受的,做事沒有人手不行,考察這些商家的誠信度高不高,就是接納他們的一個首要條件。
還有就是,幫助薛疾去征戰西南,沒有一些醫生可不行,還需要一些工匠,比如製造弓箭的,打造武器的,一些技術型的人才也有很大的用處。
徐冰帶著朱掌櫃去附近的驛館商談接洽事宜,大部分人退去了,可是還有一些人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