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找到了
有了趙梁生這一句話,莫國興雖然還是不甘心,但是沒有什麽辦法隻能站在他旁邊。
蘇未然並不清楚他們的這一段爭端,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在心中猜測到底哪些地方比較安全。
此時他的麵前擺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路段。
雖然他是剛進來,可是這個結界裏麵的東西似乎一點都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一段懸崖一段火海,全部都明明白白的展現在自己麵前,似乎他要是待在這裏,就得從這兩個路段裏麵走過去。
火海不停的擴大著範圍。
短短的愣神的功夫,火海就已經將範圍擴大到了蘇未然的眼前,似乎在想盡辦法提高著自己的存在感。
蘇未然看到眼前的這一份場景,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那一邊的懸崖,懸崖邊上似乎生長著白色的花,正悄然在幻境裏麵盛放。
下麵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大概是看自己從進來之後就一直不動彈,從懸崖那一處地方裂開了一條小縫。
隨後慢慢的擴大,等到能夠掉下去好幾個人,那裂縫就一直延伸到自己跟前。
如果蘇未然再不動彈,恐怕那裂縫就會從他的麵前延伸到腳底下,直接將他包含進去。
蘇未然謹慎的挪了一步,看著眼前的場景,現在他應該要如何呢?
按照平常人的思維,現在火海是沒有任何的生路的,就連他待在離火海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那將人吞沒的炎熱氣勢。
而懸崖底下還不知道是個什麽光景,如果跳下去的話,恐怕還有一絲生路。
蘇未然察覺的這兩段景象,似乎也在向自己暗示著這些道理。
於是他嘴角勾了起來,慢吞吞的朝著火海那裏走了過去。
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平常看起來危險極了,其實總是有一點點求生的可能。
他麵前的那一片火海,似乎一直在翻滾著,從剛才就覺得炎熱極了,等他走到進錢的時候,額頭開始流汗。
顯然麵前的這一段路,讓人到了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的可能。
隻是蘇未然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想知道後麵是誰在搗鬼,自己來到這裏肯定不是偶然,再加上剛才那老人就一直阻止他進來,這裏麵應該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會不會芸沫溪就在這裏!
腦海之中突然湧出來一個不相幹的猜測,蘇未然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笑著將這個可能排除出去了。
這應該不可能,如果芸沫溪進入到這個環境裏麵,按照他的膽量,恐怕他們得直接來這裏給他收屍。
他走到火海跟前,從剛才他站的那個位置這裏似乎沒有任何的生路,畢竟這個地方,一片汪洋火海,凡是平常人占到一點點,恐怕都會燃燒起來。
可是蘇未然眼前展現出來的景象卻是不同,當他走到那一片火海跟前的時候,便從火海的最邊上看到一條不怎麽起眼的小路。
到那一條小路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蘇未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就知道這一處幻境肯定不太正常。
他沒有遲疑的朝著小路走了上去,在火海的最邊上那一條小路比較窄,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但總比過火海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毫無懸念地將這一段路竟走完,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底下的火海不停的翻滾著,似乎生氣極了。
有好幾次,那一片火海舔著火舌,似乎要燒到蘇未然的腳。
可是還沒有碰到他,便像被什麽刺了似的,趕緊縮回去了。
蘇未然看到他這一副樣子,腳步也快了許多。
大概走了半炷香的時間,眼前的景象才出現了一些變化。
隻見他來到一處岩石做成的山洞之中。
那一片火海在自己走進來之後,便似乎沒有了什麽力氣,隻是安安靜靜的縮在一旁。
沒過多久便無聲無息的退開去了,蘇未然心中疑惑。
怎麽覺得這一片地方,似乎是有人在控製似的。
還沒有等他想個清楚,山洞深處似乎有一扇門被推開。
有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響了起來,衝他這個地方走了過來。
所以今天過來的人是誰?是這個幻境的主人,還是說一直在後麵盯著自己的人?
蘇未然不知道怎麽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心中密密麻麻的慌張升了起來。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一個老人從陰影之中走了出去。
他緊緊地盯著蘇未然,看到蘇未然的麵容之後愣了一下,隨後才脾氣不大好的詢問道,
“怎麽進來的是你這小子?”
蘇未然聽到他的聲音,心中有些不解,抬起頭衝著老人看了過去,過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指著自己問道,
“你說的是我,我們兩個認識嗎?”
之前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人,也沒有和這種人有過什麽交集,怎麽聽他的聲音似乎和自己很熟悉似的。
“我怎麽不認識你?你不就是和他一夥的嗎!”
老人不客氣地笑了一聲,隨後揮了揮衣袖,蘇未然察覺到他的動作,往牆角一邊看了過去,很容易便看到芸沫溪睡在地上。
他趕緊跑了過去,芸沫溪依舊閉著眼睛,似乎失去了呼吸,一直躺在那裏,分辨不清楚他是死物還是活物。
“你對他做了什麽?”
蘇未然抬起眼睛衝著老人看了過去,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壓迫感。
他的手悄悄的攥成拳頭,隻要老人說上一句話,他就能對麵前的這個人出手!
老人聽到蘇未然的聲音,低著頭看他一眼,也看到了,躺在地上昏睡過去的芸沫溪,不大在意的冷笑了一聲道,
“你也不用這麽看我,他這個樣子並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其他人的手段。”
“再說他從進入這裏就是這個樣子的,要不是我出手抱住了他,恐怕他現在已經沉入火海了!”
老人聽聲音似乎還有些委屈,蘇未然這才察覺到他身上似乎沒有一點傷痕,隻是安安靜靜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