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玩玩而已
蘇言蹊嘴角的弧度生生僵在那裏,“老板,不是你昨天說的,讓我過來找你的嗎?”
“是嗎?”溫珩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唇角斜勾了下,他慵懶道,“我通知的女人可多了,但她們都有自知之明的去了教堂,親自來找我的,蘇言蹊,你還是第一個。”
腦子裏一片白光閃過,心髒忽然劇烈的收縮起來,蘇言蹊錯愕而又震驚的看著他,“你、你什麽意思?”
溫珩微微挑起了眉頭。
這樣的動作是蘇言蹊無比熟悉的,可是,同樣的動作此刻做起來,卻好似和往日千差萬別。
她從他的眼裏再也看不到對她的嗬護和柔情,有的隻是打量物品一樣的肆謔目光。
明明什麽都沒變,可恍惚之間,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不明白嗎?”溫珩忽然俯身逼近她,“還要我跟你再解釋一遍?”
冰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溫珩挑眉看著她,“蘇言蹊,恭喜你,你已經成了我的過去式了。”
過去式?!
蘇言蹊猛的抬頭看他,腦子裏像卷來了一陣龍卷風,風呼啦呼啦的吹著,吹得大腦轟轟作響,她一時間幾乎不能思考。
他到底在講什麽?
為什麽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怎麽這個表情盯著我,人話都聽不懂嗎?”溫珩的指尖撚著她的下巴,說話的語氣溫柔的像個情人,一字一句卻如寒風般冰冷刺骨,“蘇言蹊,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我分手嗎,現在如你所願。”
“分手?”蘇言蹊驚愕的看著他。
她想和他分手都是老早之前的事了,幾天前他們不是才和好的嗎?
他為什麽要舊事重提,是她哪裏做得不對嗎?
用力的咽了咽喉嚨,蘇言蹊努力忽略掉溫珩看著她的眼神,他的眼裏再沒有她的半分影子。
她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老板,你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溫珩眸陡的一暗,眼裏晦澀一片,可半晌之後,他還是微微扯了嘴角,用力的扮開了放在他手背上的那隻小手。
他推開她的動作僅僅花了三秒,可又好像被按了延遲鍵似的,細微到他臉上的每個表情,蘇言蹊都深深的刻印在了眸子裏。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可那樣的笑是她從來沒有看過的,冷的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冰封的湖麵,寒徹刺骨。
“蘇言蹊,你現在在以什麽身份過問我的事?”溫珩問她。
左一口蘇言蹊,右一口蘇言蹊,好像就是在成心與她劃清界限似的,那雙好看的唇裏再沒有吐出小丫頭三個字。
“你說過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男人。”蘇言蹊望著他艱難的開了口。
“你的男人?”溫珩忽然冷嗤了一聲,他彎下腰,視線堪堪與蘇言蹊齊平,“小丫頭。”
熟悉的三個字從他的嘴裏吐出來,蘇言蹊的眸孔忽然間亮起來,可在聽到溫珩剩下的話後,微薄的亮光很快就稍縱即逝。
“今年剛成年吧,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稱一個男人是自己的嗎?”
他看著她,眼裏卻帶著她看不懂的神色,似嘲諷,又似揶揄。
“在他真正占有你的時候。”
“我應該從來沒碰過你吧,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是你的男人?”
她……沒有資格?
蘇言蹊茫然的抬眸。
明明這些都是他對她說過的話,為什麽現在都不承認了?
可不等她將溫珩的話完全消化,又是一道驚雷狠狠在頭頂劈開,劈的她血肉模糊。
“如果你今天是來參加我的婚禮的話,”他微微勾唇,“我很歡迎。”
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蘇言蹊不敢置信,“你說了你不會和於小涵結婚的!”
溫珩可笑的瞥了她一眼,眼裏的漠然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蘇言蹊,哄你的話你也相信。為什麽不和她結婚,你是覺得,我為了你放棄這場婚事,可以得到很多東西?”
哄她的?
這怎麽可能是他說出來的話?
他待她的態度一向都是裹了蜜般的寵溺,就在昨天,他還親口告訴她,他不會和於小涵結婚,他還說他會送她一個驚喜。
蘇言蹊下意識的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怎麽可能就是曾經對她千般好萬般好的溫珩,“老板,你在逗我吧?這是不是就是你送我的驚喜?先嚇我一頓,然後再哄我對不對?”
她搖著頭,眼眶有些泛紅,“老板,我不要這份驚喜了,我膽子很小的,你趕緊停下來,不要再嚇我了。”
“驚喜?”溫珩扯動唇角笑了下,他挑起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小臉,“小丫頭,你這種年紀果然還是喜歡做夢啊,不過現在這場夢也該終止了,我從來都不是你的白馬王子。”
巴掌大的小臉蛋,在他的手下漸漸沒了血色,看著溫珩的眼神,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樣。
“你一直在騙我?”幾個寥寥的字,卻花了她好大的力氣才從喉嚨裏吐出來。
“騙?”溫珩看她一眼,冷冷道,“蘇言蹊,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我從頭到尾都隻是在玩你而已。”
“玩我?”蘇言蹊低喃。
溫珩深深的看著她,殘忍的承認了一個事實,“對。”
“畢竟,我還從來沒玩過你這種類型的女人,花了我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今天也該給它劃上一個句號了。”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蘇言蹊,你現在明白了嗎?”
蘇言蹊依舊一副呆呆的表情,整個人還沒從他的話裏回過神,直到他抬腳離開,心裏才咯噔一聲,猛的抬腳追了上去。
完全是下意識裏的行為。
這個男人幾天前才甜言蜜語的哄著她,怎麽可能轉眼之間變化這麽大。
她死死拉住了他的手,哪怕他的手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她也用盡了全身力氣抓著不肯放開。
“老板,你剛剛還命令阿文在外麵攔著我不讓我進來,就是怕我撞見你對不對?你肯定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所以你剛剛說的話肯定都有苦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