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一章 南曜身世 斬星劍訣
斬鋼閃!
李贏在技能冷卻剛結束之後,就立即使用技能,明亮的刀刃也徑直向申峰刺去。
此時的申峰也早已在防範著這招,在李贏剛出手的時候就已經用劍蕩開李贏的嵐切,所以第二次斬鋼閃也沒能建功。
而申峰在蕩開李贏的長刀之後,劍鋒一轉,劍尖就已經往李贏胸口同樣刺去,此時的李贏正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卻沒想到被申峰抓到了一個破綻,李贏隻好運力於腿,右腳直踹向申峰的胸口。
申峰也沒有繼續直刺,而是將劍的目標從李贏的胸口轉向右腿,向著腳踝的方向狠狠砍去。
就在這時,李贏忽然彎起膝蓋,左腿起跳,用出一記昂拳裏的招式:衝天頂!
申峰看到李贏彎起膝蓋就知道不好,但是此時輪到他新力未生之時,而且他也沒想到李贏會用出昂拳裏的招式,所以隻能提氣憋力,準備接下這招,並且還震驚於李贏的戰鬥經驗與智商。
就在這時,李贏的右膝也重重擊中在了申峰持劍之手的肩膀之上,這也是申峰故意如此,不然被這招擊中胸口,那就沒得打了。
這番較量雖然說起來滔滔不絕,可做起來那可是一眨眼的功夫。
感受到右肩之上傳來劇烈疼痛,之後卻又感到麻痹之後,申峰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沒想到這小子力道這麽足.……”
申峰心中如此說到。
“正所謂,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師兄不會沒聽過吧?”
李贏也是少年心性,得了便宜還賣乖。
“哼!少得意!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申峰左手拿起落在地上的劍,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
“那師弟我就等著了”
李贏收刀入鞘,摸了摸右膝。
“還是有點疼啊”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李贏當然也對林森所修煉的昂拳略知一二,再加上他自己所修煉的疾風七十二式的底子,用出一記昂拳的招式也不算過分,更別說在不久前就用屬性點提升了洞察,相應的也提高了他在戰鬥中捕捉機會的能力,所以才能如此出其不意的拿下這場勝利。
“恭喜宿主戰勝對手,獲得14點經驗值,現經驗值為38/100”
“還剩下八場,妥了!”
李贏用隻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輕輕說到。
至此,李贏的第二場守擂戰,勝利!……
時間回到三分鍾之前,七號擂台之上。
南曜使出不知名的劍法,那劍法極為蕭殺,看起來頗為不凡,讓朱濤幾度險些落敗,但是南曜卻在重要關頭總是將力道收回,隻是在朱濤身上留下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皮外傷。
但是此時的朱濤已經是遍體鱗傷,差不多全身都有那“微不足道”的皮外傷,雖然並沒有怎麽流血,但是還是異常的疼痛。
對此殘忍的做法,督戰長老也是極為不忍,但是朱濤不認輸,他又不能隨意打斷比武,畢竟這傷真的不算重。
滿頭細汗的朱濤,看了看自己右臂上的傷口,仍然在慢慢滲血,再反觀南曜,除了被朱濤用以傷換傷的打法擊中一拳之外,就沒受過傷。
深知事已不可為的朱濤,深深看了一眼南曜之後,就跳下了擂台,選擇認輸。
看著已經往藥堂方向遠去的朱濤,南曜心裏也不知是何滋味,隻是眠著嘴唇,低下了頭。
“別恨我,我隻想救妹妹.……”
南曜原先並不是孤兒,也沒有妹妹。他的父親是一名到各地走鏢的鏢頭,名叫南征,江湖人稱征南將軍,此人的故事咱以後再說。而他的母親則是生他時難產而死,隻留下南曜與南征相依為命,也因此,南曜從小就被他父親一起帶著走鏢,走到哪兒待在哪兒,等待著下一趟鏢,從沒有一個固定的家,可謂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一對流浪父子。
就在南曜6歲那年,他父親,也就是南征接到了一個鏢,委托之人是特意找到南征,希望他走一趟暗鏢,暗鏢就是押鏢之人不可大張旗鼓的押鏢,也不可查看所押之物為何,隻需將這個東西帶到某個地方,或者交給某個人手裏,這就是所謂的暗鏢。
而走暗鏢通常都比走明鏢更加危險,因為暗鏢就表明有人盯上這個東西,所以必須隱秘的押鏢。
本來南征想拒絕這趟鏢,但是那委托之人所給的報酬可是極為豐厚,想到自己兒子練武所需要的資源,南征也就同意了下來,畢竟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兒子能過得好一點,就這樣,南征接下了這趟從承陽府到順天府的漫長暗鏢。
在一路上裝作商販的南征帶著南曜,時刻警惕著可能會到來的危險,本來他不想帶上南曜,但是當他想到如果自己死了,那麽南曜也隻能孤身苟活於世,就覺著死一起也不錯的想法,帶上了南曜。
但是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直到這對父子安全的到達了目的地,清河鎮。
南征與那人說好,隻要他到了清河鎮,就會有人來接觸他,並拿出與他手裏那半塊玉石相對稱的另一半玉石,來取走這貨,但是他等了足足七天,都沒人前來。直到第七天夜裏……。
“請問,裏麵是南先生嗎?”
南征正準備入眠之時,所住客棧的房間之外卻傳來一道聲音。
看了看已經入睡的南曜,南征輕輕打開了房門,門外正站著客棧小二,在小二剛準備說點什麽事,南征輕輕“噓”了一聲,示意他別說話。南征走到房外,轉身關門之後才把充滿疑惑的目光投在了小二身上。
“南先生嗎?”
“嗯,我是。”
“先前有位客觀,托我將這封書信轉交於您。”
小二將懷中那封書信奉上。
“那,小的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南征拿著書信,眯著眼睛看著遠去的小二,等那小二下樓之後,才轉身進房。
南征坐在椅子之上,借著燭光,拆開了信封。
明日正午,清河鎮外,城隍廟口。
看著信上的文字,南征也沒有多想,隻不過有點埋怨對方的速度罷了,隨後,南征也是轉身睡下。
次日,南征帶著南曜在接近正午的時刻,也到達了鎮外城隍廟之外。
這城隍廟已經由於無人打理而稍顯破敗,就在南征準備進廟打理並祭拜一番之時,遠處卻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想來,應該是來取鏢的。”
南征站定了身子,等候著,而小南曜也一同站在身邊。
不久之後,就有兩騎人影,風塵仆仆地來到了南征父子跟前,這兩人都是相同的穿著,頭戴鬥笠,身穿黑衣且蒙著口鼻。
其中一名身材較為魁梧之人來到南征身前,從換中取出一物,是半塊玉石,而南征也同樣取出自身所攜帶的那半塊玉石,湊到那人手中玉石前,在看到斷口吻合之後,南征心中的戒備也放下了。
“東西呢?”
那人的聲音有點嘶啞,很不好聽。
“東西就在這裏。”
南征拍了拍後背上的布袋。
“另一半呢?規矩你也知道。”
南征接著說道。
“知道。錢!”
那人向同伴打了一聲招呼。
就在南征準備取出布袋中的東西之時,“嗖”一聲,一支箭就中在了正從馬背上取錢的同伴的腦袋之上。
同時,二十多個人以輕功在瞬息之間就包圍住了南征父子與黑衣人。
“我說這暗鏢怎麽這麽難找,原來是請了征南將軍出手啊哈哈哈!”
一名身著鮮豔,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從城隍廟裏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看到那打扮作公子模樣的中年人從城隍廟裏走出來之後,黑衣人立馬拔劍對向南征,目光很是可怕。
“哎呀呀,不是征南將軍,而是你!”
中年人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指著著黑衣人。
“嗯?”
“你托信的小二是我的人,我早就安排好幾十個人在鎮裏的所有客棧之中,叫他們留意可疑之人,本來著法子是找不到走這鏢的人之後才想出來的餿主意,但沒想還真碰上了。”
中年人苦笑了起來,接著又道:“好了,東西呢?”
南征牽起南曜的小手,沒有說話,而黑衣人靠到了南征身邊。
“南征,這事是我做的不妥當,你帶著孩子跑,東西就留著,反正你交出來,他也不會放過你。”
“什麽東西?”
南征看著南曜,他對不住這孩子。
“斬星劍宗的劍譜!”
“怪不得。”
“我一出手,你就跑,跑的越遠越好,反正我也早已家破人亡了,就跟他們玉石俱焚!”
黑衣人的雙眼中滿是怒火,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些慘叫,他緩緩走到中箭那人的旁邊,替他合上雙眼,這是他的小兒子。
“別拖了,再拖還是死!上!”
中年人一聲令下,著人圍攻黑衣人,而他自己對著南征說道:“東西交出來,你還是你的征南將軍!”
可話剛說完,南征就抱起南曜,提樅而去,而追他的幾人,也都被黑衣人盡數攔下。
“我看上的東西,還能飛了?追!”
說完便當先追去,隻不過沒走幾步就被黑衣人攔在身前。
“我要你血債血償!”
“無知!”
看著不要命般攻向自己的黑衣人,中年人也抽出腰帶中的軟劍,迎了上去。
不過數招,軟劍就以極快的速度刺中了黑衣人的心髒,也以極快的速度插回了腰帶之中。
中年人沒有理正矗立在那裏的黑衣人,而是往南征逃離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的雙眼漸漸平息了下來,回憶起了自己的一生,拜門學藝,名動一方,抱得美人,喜誕雙子,闔家歡樂。隨後又看到了自己胸前正血流不止的傷口,喃喃說道:“我早就應該知道江湖從來都是如此。”說著說著,倒了下去。
而帶著南曜逃跑的南征,已經跑到了鎮中,知道這樣下去,早晚會被追上的南征,將南曜放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並叮囑他不要亂走,並說自己會馬上回來,而且還把布袋中的小盒子打開,取出裏麵的書籍之後,交給南曜,隨後又背上布袋,沿著人群,快步離開。
不過才六歲的南曜,捧著手中書籍,緩緩念出了封麵上的四個字;
“斬……星.……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