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第644章 尷尬的見面
莫森的問題讓莫鳶不由的笑了笑。
「沒什麼愛不愛的。」
「姐,你是為了我才……」
「你又胡思亂想了,現在費家在晉城名聲鵲起,費景松和我年紀相當,背景也很合適。」
背景?莫森撇了撇嘴。
「有什麼好合適的?他才念了一個二流大學,姐你是哈佛畢業的MBA,和他哪兒是一個檔次的?
而且我調查過他,他為人花心,有很多女朋友,這樣的男人,不能讓你嫁給他。」
看著弟弟義憤填膺的樣子,莫鳶倒是表情冷漠的很。
原本就是指望著和未來的丈夫相敬如賓,所以,她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和對方有個什麼不錯的結果。
「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在所難免。
要是我不看開點,那每天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時就夠鬧心的了。
你放心,姐是有自己的考量,不是因為你才這麼決定的。
反正這一年,我要看到你的進步。
現在公司上下還沒人知道你,幸好大家都沒見過你,你就好好實習,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
明明是說她的婚姻大事,現在又繞到自己身上。
莫森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肩上的膽子壓的更重了。
「我沒什麼可擔心的,只是失戀而已,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可怕的?
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把莫氏集團撐起來。」
看著弟弟信誓旦旦的樣子,莫鳶的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嗯,姐相信你。」 ——
顧明燁處理好車禍事宜,因為對方認罪態度良好,又因為當時錄像顯示是聶北闖紅燈而造成交通事故所以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所以基本就是要了個賠償,車主以及車主妻子趕到醫院對張芳各種道歉,交警隊的調解人員也說明了一下情況。
可是張芳哪兒肯聽這些話。
「就算是我兒子當時走神闖了紅燈,可是你們不是應該避讓行人的么?
顯然人還沒有醒過來,你們就算配給我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看著嚎啕大哭的張芳,以及聽到她說的這些話,邢蕎就知道梁多多說的那些話是多麼的正確。
如果被她知道當時聶北是從她這裡離開,那可能難免的就會產生不必要的聯想了。
一想到這裡,邢蕎就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向顧明燁的身邊靠了靠。
「對不起,我當時真的已經鳴笛了,我以為他會讓開的,可是沒想到,對不起對不起。」
車主其實內心是覺得冤枉的,可是看到張芳哭成這樣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這些話,那就是火上澆油。
唉,誰讓行人是弱勢群體呢,沒辦法,不管誰對誰錯,開車的就是有責任。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兒子躺在裡面,嗚嗚嗚……」
「媽,你冷靜一點,人家也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
邢蕎看著車主也實在可憐,況且,還是人家給送進醫院的,才這麼及時的得到救治。
「道歉有什麼用?我就要我兒子好好的。」
張芳才不聽這些,她心裡想的都是兒子的安慰,邢蕎無奈只好讓車主和車主妻子先離開,留下號碼之後,有什麼後續再聯繫。
發生這檔子事兒,誰心裡都是不好受的。
可是有些事得講究一個理字才行。
這件事嚴格來說張芳剛剛那些話實在是沒理的,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媽呢。
「沒事的沒事的,小北今天一定會醒的。」
看著邢蕎在醫院一天就熬成這樣,顧明燁心疼的很。
雖然知道自己的勸說也不一定有用,但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先回家休息一會,我讓護士多上點心。」
「不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在這陪我媽。」
邢蕎揉了揉太陽穴,確實疲憊的不行,但是沒辦法,張芳還在醫院,她就走不了。
說來也是可笑,不想和聶家再有瓜葛,可是命運偏偏就不放過她。
再這麼下去,她不瘋也會抑鬱。
「蕎蕎,你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就好了。」
「我……」
「你們快回去吧,我自己來照顧就行了,一會兒我得給家裡打個電話。
現在是瞞不住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比較好。」
顧明燁看著張芳,其實很多事幫忙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
但是,他就是半個字也不肯說。
在他看來不管這家人發生什麼不幸的事都是因果報應。
邢蕎受過的那些苦,他沒有親自討回來,現在是老天爺都不放過他們。
「我在這裡陪著您吧,至少也等有人來再說。」
她所謂的有人來自然指的是聶山。
雖然聶山現在不方便,但是至少也是個喘氣的,總比張芳一個人在醫院裡忙活的好。
只是現在聶楠這個情況,要是聶山離開,他自己一個人一旦毒發,向來情況也是不可預料的。
真是諷刺,當初她受到那麼多的折磨,如今,竟然一樣一樣的在他身上都體現到了。
「那……好吧。」 ——
醫院裡的人來接聶山並將聶北的狀況和他說了之後,他差點犯了心臟病。
這是怎麼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兒子剛剛回來,小兒子就出來車禍。
坐在輪椅上的聶楠看著父親這樣子強死死的抓著把手。
在他的認知里絕對不相信這是一起普通的車禍。
一定是顧明燁計劃籌謀的。
他就是想讓自己看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發生意外,然後看自己生不如死的樣子。
顧明燁,你竟然這麼狠毒!
「阿楠,我先去醫院看看小北,你……在家吧,有什麼事,我會給你大電話的。」
聶山雖然心裡著急,但是理智還在,所以並沒有讓聶楠也跟著去醫院。
而負責來接聶山的護工將他背下了樓,很快,就到達了醫院。
當他看到邢蕎和顧明燁都在醫院的時候,臉上不免露出尷尬的表情。
這個醫院是他當初中風的時候住過的,現在兒子又住在這裡,不用說,又是邢蕎安排的。
明明之前已經都要老死不相往來,然而又鬧出這麼一出,他實在覺得受之有愧。
更何況,想起之前那些荒唐舉動更是覺得沒臉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