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大魚上鉤
“你放心,我花弄月一定會為你解除蠱毒,相信我,不要再做傻事了。”他的語氣是那樣堅定,認真。
看來,他真的誤會,他真的以為自己是要輕生,還是那麽白癡的理由。
沐影汐回過頭來,對上那雙堅毅的眼,她愣了,到口邊想要辯解的話,卡在那裏,說不出來,她不明白這個男子怎麽會對自己這麽好。
“不要轉移話題,剛才你親了我,所以你得賠償我。”沐影汐不想再去和他解釋些什麽,故意岔開話題,像小孩子一樣眨著眼睛,看著花弄月。
花弄月的臉登時一片火紅,他徹底被雷住了。她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把那個字說出來啊,還拿那個和自己談條件。
“那你說,要什麽賠償?”遇見她,他總有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不過念在她會做美食,他的姑且忍著她吧。
“好啊,這是你說的,我要你教我醫術。”沐影汐悻悻地說,像是在盤算著一件什麽大事。
“哈哈……”原來她的要求就那麽簡單。
“笑什麽?”見他笑得那麽大聲,沐影汐急了,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就這麽簡單?”花弄月譏誚地反問。
“那你還想怎麽樣,你想以身以身相許我啊,我才不要呢。”沐影汐翻了他一眼,無聊的人。
“好,我答應你。”花弄月抿嘴一笑。
即使發絲淩亂,衣服濕皺,也絲毫掩蓋不了他的俊美。
沐影汐看著他咯咯的笑,真是個美男,也算自己沒有吃虧,不過他要是再敢幹些什麽,她一定饒不了他。
“怎麽了,你又笑什麽啊?”花弄月被沐影汐笑得毛毛的。
“奧,沒有啊。”沐影汐嘴角掛著壞笑。
“那好,我們回去吧,在這會著涼的。”花弄月站了起來,把手遞給沐影汐。
沐影汐毫無顧忌的把她的醬雞爪搭上他白皙的手,站了起來,卻發現花弄月麵頰通紅。愣在那裏,沐影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今天自己本就穿了一身單薄的紗衣,此時又被泉水完全浸濕,此刻正貼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優美的線條展露無遺,更要命的是竟可以看見……
“色狼。”沐影汐抓起花弄月的手,就是狠狠一口,兩排清晰的牙印,深刻見血。
花弄月隻是別過頭忍著,不叫,誰叫自己剛才那麽不識相,什麽都敢看,臉上又是一陣紅熱。
鮮紅的血順著他白皙的手流了下來,沐影汐弄得嘴裏全是腥甜,才停下來,發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
花弄月脫下自己的月白外套,披在沐影汐的身上,然後也不做聲,一個人大步向前走去。
望著他修長的身影,沐影汐輕輕咬著唇,剛才自己是不是太狠了啊,不管了,誰讓他……
哼。沐影汐攏緊他的衣裳,跟著他走去。
屋內充盈著淡淡的飯香,雖然剛剛把腳腕扭到,但每天給月哥哥做飯是她的職責,紫蘇也很享受這份殊榮。
從小時候被月哥哥撿回來,他就一直視花弄月為自己最親的人,她甘心情願地照顧他的一切。
遠遠看見花弄月的身影,她像隻小麻雀一樣,站了起來,翹首他的到來。
可是,好像有些不對,糟糕,月哥哥怎麽就穿了一身單衣,還渾身濕噠噠的。
紫蘇沒有多想,拿起絹帕,就大步衝了出去。
“月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會如此狼狽?”紫蘇眉頭緊鎖,一邊緊張的詢問,一邊拿著絹帕去輕輕擦試花弄月臉上的水漬。
“我沒事,紫蘇,不用擔心。”他淡淡的一笑,臉色平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啊?這裏,你的唇……”紫蘇無可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臉色煞白。
她不可相信,他的唇上竟赫然顯現著幾個牙印,那殘留的血漬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盡力克製自己,讓自己平靜一些,但她的手還是顫動著拂上他的嘴角。
“我自己來吧。”花弄月一手搶過紫蘇手中的絹帕,擦了擦還在隱隱作痛的嘴角,卻忘了手上的傷。
他本沒想驚動紫蘇,知道她關心自己,但還是把麻煩給惹來了。
“月哥哥,你的手……”看見花弄月手上也深深印著兩排清晰的牙印,紫蘇星辰般的眸子立刻充盈起一片水霧。
紫蘇抓過花弄月的手,那雙白皙的手何時染上塵埃,此時竟然布上深深的牙印,血還向外滲出。
那齒痕不僅僅印在花弄月的手上,更深深印在了紫蘇的心上。
“紫蘇,我真的沒事,你去拿一身幹衣服,給她。”聽見拖遝的腳步聲停在自己的身後,他知道是她,隻是紫蘇沉浸在心痛中,所以沒有注意。
給她,紫蘇早就習慣了這穀中隻有她和他的日子,被花弄月這麽一說,她才注意到此刻那個擾亂他們平靜生活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麵前。
而那個女人身上居然還披著他的衣裳。
紫蘇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爆炸了,他們怎麽可以這樣,隻是那麽一小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狠狠咬著自己唇,氣得渾身發抖。
看著她噴射著怒火的眸子,沐影汐表麵上雖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心裏還是很不好受,也許自己剛才是有些過分吧,如果那是自己心愛的天被咬傷成那樣,她一定會比她更加抓狂。
“紫蘇,去拿衣服。”見紫蘇不動,花弄月再一次催促,語氣同樣溫柔的如同春風。
隻聞一聲清脆的響聲,沐影汐的臉上赫然印著五個深深的手印,
沐影汐愣在那裏,任臉上的火辣的灼熱感升騰著。
“你這是幹什麽?”花弄月抓起紫蘇的手,一把將她推到一邊,真的沒有想到,一向心地善良的紫蘇竟然會動手打人。
更讓他自己和紫蘇葉沒有想到的是看見她挨打,他的心像被狠狠抽了一下,往日的淡定瞬間崩塌,他居然會那般衝動,毫不憐惜地將紫蘇推到一邊。
他到底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