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勝利歸來
鬆林下布滿密密的侍衛，皇上攜皇後一同在一群近身侍衛的陪同下進入太廟，其餘一些宮女與太監在山下守候。
沐影汐一個人潛伏在遠處的灌木叢中查看情況，雖然距離不近，但她還是很輕鬆地就認出了那個在眾多宮女中略顯白淨的小蓮，還好她沒有跟從他山上，隻是隨大部分宮女一樣在山腳下等候。
輕盈的身形穿梭在林中，一根銀針飛出，刺中一個角落處的侍衛穴位，侍衛在毫無反應的情況下靜立在遠處，不能叫喊，不能動彈。
“聽著，你已經中了我下的毒，你不需要問為什麽，我隻是想見一下那群宮女中一個穿黃色叫小蓮的女子，隻要你想辦法把她找來，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並且會給你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記住聰明的話就不要張揚出去，我可以保證不會惹出任何對你有影響的事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一炷香的時辰內必會毒發，七竅流血，痛不欲生。”
女子的聲音是那般好聽，隻是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栗，確定侍衛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沐影汐拔出銀針。
侍衛本能地要想後轉頭，沐影汐恬美的聲音再次盤旋而起。
“你最好是不要耽誤時間。”
侍衛遲疑半分，便裝作有事通達的樣子，向整齊而大方地站立於一旁的宮女走了過去。
女子嬌小的身體一閃而過，幸好今天穿的是一條綠色的羅裙，掩藏起來並不是很不方便。
也不知侍衛用得什麽辦法，總之沐影汐沒有挑錯人，不一會便看見小蓮在不被人注視的條件下向自己這邊走來，沐影汐閃與一片灌木的後麵。
侍衛很聰明地指引著小蓮過去。
這樣一處角落本就不招眼，再加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這難得一見的盛大祭奠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姑娘，人我給你帶來了，這解藥……”侍衛不愧是在宮裏做事的人，這樣的情況下並不見過分的慌張，隻是一旁的小蓮怎是一頭霧水，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怔愣在那裏，看著眼前這個有幾分倍感親切的陌生女子。
“先給你銀票，一會小蓮回去之時自然會把解藥帶給你。”沐影汐說著便很守信用地拿出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快速塞到侍衛手中。
“這好像不是很合適吧……”盡管五千兩不是個小數目，但是畢竟性命才是大事，侍衛的眉擔心地皺起。
“我說過一會會給你解藥，就絕不食言，如果你再不回去，恐怕即使有解藥，你的小命也難保吧。”沐影汐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語氣卻讓人難以說不。
“張侍衛，這是怎麽回事啊？”見侍衛垂下頭，轉身要離開，小蓮才反應過來，拽著侍衛的衣角弱弱地問道。
“放心，我受人之托，有件事情告訴你，不要害怕，一會就放你回去。”臉上的神色暖和下來，溫柔地牽過小蓮顫動著的小手，她還是那般的膽小，真是難為她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勇敢起來。
也許現實就是如此，如果一個人心被另一個人填滿了，那麽就算這個人再膽小，他也會為了他心裏的那個人義無反顧，變得無比勇敢。
這個女子是誰，小蓮有點卻諾，但被她握著卻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侍衛走後，沐影汐將小蓮帶到她剛才藏身的灌木叢後，遠處的石雕成了天然的屏障。
“小蓮，現在時間有限，我必須長話短說，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沐影汐依舊握著小蓮的手，沒有放開，堅定的眸光，讓小蓮忍不住留戀在裏麵。
“可是我，我不認識你……”小蓮看著眼前這個可以讓她有親人般感覺的女子弱弱地說道。
“聽著，一會無亂我說道什麽，你都不要太過激動，明白嗎？”沐影汐握著小蓮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雙眼直直地看著小蓮。
“恩。”那樣的眼神就像有魔力般，讓小蓮情不自禁地重重點頭。
“好，乖，小蓮。”沐影汐的嚴肅的神色終於柔和了幾分，嘴角淺淺的笑。
“小蓮，我叫水影，是你的小主子，沐映汐也即使汐妃的朋友……”
“主……主子……你是說你是主子的朋友？主子現在怎麽樣了……”一提起那個從小便把她當成妹妹一般對待著的小姐，小蓮的眼眸中染上一片水霧，激動地反握住沐影汐的衣袖，已經竭盡所能控製自己的聲音，卻還有顫動得不成樣子。
“是的，小蓮，你不要激動，你的主子她……”本來已經想好了的謊言塞在嘴邊，這樣的小蓮真的太讓人心疼，她不忍心用那樣的謊言欺騙她純真的心靈，可是她的主子卻是早就已經……
“水小姐，求求你，告訴我，主子她到底怎麽樣了，我打聽過她的下落，她好像已經不在王府了，她在哪了啊，她不要小蓮了嗎，嗚嗚……”小連的淚水如絕了堤的河水，噴湧而出。
主子，是的，她是她的主子，她把自己當做妹妹，可是她隻是一個低賤的婢女，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想喊她一聲姐姐，隻是……
“小蓮……”沐影汐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有些決定必須要果斷，小蓮那麽單純，如果自己告訴給她的不是謊言，那她必定也不會說出能騙得了人的謊話。
“求求你告訴我啊……”小蓮撐著渴望的大眼睛，期望，害怕……
“你的主子她已經死了。”沐影汐狠著心，一字一句地說出，小連的每一絲痛楚看在自己的眼裏，都化成心裏的痛。
“死了，死了，不，不可能，你……”小蓮的聲音越來越大，幸好沐影汐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小蓮，你聽話，不要激動，你的主子臨走前還有未了的心願，希望你能答應，所以你千萬不要激動，難道你想讓你的主子走了都不安心嗎？”沐影汐抱著激動得顫抖了的小蓮安撫道。
對不起，小蓮，我也是迫不得已，忘了她吧，這件事後，我會為你找一份幸福。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嗎？”小蓮還抱有幾分幻想地問道，她不認識她，她不要，更不願輕易相信她。
“小蓮，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對食給小順子。”沐影汐再一次狠著心，學著當初的語氣說了同樣的話，心卻疼得好像被人生生地挖下一塊肉般。
“你，你……”小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說不出話來。
“這是她告訴我的，她怕你不相信，所以告訴了我這些。”一個謊言犯下了，總是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彌補。
“主子，真的，真的……”小蓮真的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那樣的事實卻又不得不讓她去相信。
“恩……小蓮，生命總有結束，你的主子是笑著離去的，因為她終於得要了解脫，你不需要難過，如果你的主子知道你這樣，她一定會非常難過的，她說過，希望小蓮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這樣她才能安心，她會在天上看著你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嘴角淡淡的笑，絲絲的苦澀，釀成心中的淚水，媽咪會在天堂看著你笑著活下去，就是那樣的話才支撐著她一直堅強地笑著走下去，直到她的生命裏有了他的出現。
“真的嗎？”小蓮臉都哭成了小花貓，懵懂地看著眼前那個同樣如陽光一般溫暖的女子。
“恩，小蓮乖，別哭了，這樣她也會不安心的，沒有時間了，小蓮，還記得我說汐還有未了的心願，希望你能幫忙完成嗎？”剛才沒想到小蓮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現在必須速戰速決。
“恩，水小姐，你說吧，主子的遺願，就算要小蓮去死，我也一定會完成的。”小蓮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純真的小臉上再度閃現出勇敢與堅強。
“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問，隻要明白我想讓你做的，就是為了達成她的心願就好。”沐影汐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恩。”小蓮咬著下唇，點頭道。
“三天之內，我希望你可以有辦法將皇後帶出宮來……”
“什麽？”皇後可不是她家主子，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麽可能把一國之母拐出宮呢。
“不要擔心，我知道你怕你做不到，隻要你聽我的一定可以。”沐影汐自信的眼神給了小蓮幾分信心。
“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未有子嗣，皇後一定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我會給你些銀兩，你買通皇後身邊的小宮女，說皇城最近出來了個隱世的高人，姓水，很少有人知道，卻很厲害，而你故作被高人醫治過疾病，知道高人的下落，想辦法將皇後引出來，這三天我會在一品閣定下房間，每天午時在那裏等候兩個時辰，隻要能把她引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時間緊迫，沐影汐也隻臨時想出這樣一個連自己都沒有很大信心的辦法，不管怎樣，隻能先試一試，成功最好，了無牽掛，如若不成，她也不會放棄。
“小蓮明白了，請水姑娘放心，為了主子，小蓮一定會盡力的，如果三天內完不成任務，我也會想辦法出宮和水小姐交代的。”隻是一瞬之間小蓮似乎長大了許多，不再卻若，不再害怕，有的隻是一個信念，幫主子完成心願。
“好，你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快回去吧，記住一定要小心，在她的心裏你的安危比什麽都主要，這是銀票和剛才那個侍衛的解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切忌。”控製，控製，她的淚被封殺在了眼底，最後的一個擁抱，是她唯一想做，並且還能做的。
這樣溫暖的懷抱那般的熟悉，沒有時間讓她知道離開主子後，主子發生了什麽，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探究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不過她能說出那句隻有主子會和她說的話就足夠了，她相信她。
“謝謝你，水小姐，我走了。”小蓮收好東西，依依不舍得離開女子的懷抱。
“恩，以後叫我水姐姐就好了，好好照顧自己，我也該走了。”沒有再猶豫遲疑，綠色的衣帶一閃而逝。
看著眼前消失的人，小蓮的心有幾分空蕩，轉身趁著人們的注意力偏移，又回到了隊伍中。
小蓮，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眼中的淚終於悄然滑落，看著小蓮平安地回去後，躲在樹後的沐影汐才安心離去……
兩天後，鳳棲宮中。
“小蓮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一身宮廷裝束的小蓮跪在地上，嫩白的小臉迎著陽光，幹淨而清澈。
“起來吧，小蓮。”明黃色軟榻上依偎著的女子抬起頭，鳳冠霞帔下，右丞相之女，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秦婉說不上的雍容華貴，但是畢竟年紀尚幼，即使是珠光寶氣，也難掩眼中的清靈之氣。
小蓮聽從吩咐起身後，環顧四周，好像屋子內隻剩下了皇後娘娘和自己，心中竊喜，應該是有希望了吧，姐姐，我一定會盡力的。
“不用看了，本宮讓她們都下去了。”這個小丫頭真的太過單純，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怪不得皇上看上去，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連自己對她也多了幾分好感。
聽到皇後娘娘這麽說，小蓮立刻乖乖地低下頭，等在娘娘的下一步吩咐。
“小蓮，今天本宮要問你一些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女子接著說下去。
“恩。”小蓮點著頭應答到。
“最近本宮聽說帝都裏來了位世外高人，你可知道這件事？”秦婉說得不緊不慢，聲音圓潤，如同玉珠落地。
“回娘娘，娘娘說得應該是位姓水的高人吧？”小蓮神情自然地回答道。
“你知道這個人？”聽小蓮這般說來，秦婉的興致都被調動了起來，如果傳聞是真的，那人七年出山一次來造福世間，或許自己真的可以請這個高人指點一二，畢竟一國之君登基七年之久，卻無子嗣，這樣的話是怎麽都說不通的。
“回娘娘，女婢對於這個人確實知道一些，七年前，小蓮得過一場大病，就是小姐請到了這位高人，才保住了女婢一條小命，並且那人還說，還說……”小蓮故意拖長音節，假裝說到了不該說的事情一般，不說下去。
“說吧，本宮不會怪你。”秦婉倒是很通情達理地安慰道。
“高人說汐妃娘娘，也就是小蓮的主子，以後必為人中之鳳，隻是命運頗為坎坷，結果，主子真的就……”提到主子，小蓮的話語就哽咽住了，眼淚打濕了睫毛。
那日汐妃被接入王府後，皇上為了給曆史有個交代，隻能昭告天下，汐妃娘娘偶染惡疾，不治而終，並以貴妃之禮厚葬，盡管宮中人對此頗有異議，但恐於皇上的威嚴，並沒有人敢不知死活地提起。
“原來是這樣，本宮想見見這位高人，你可有辦法？”小蓮本就是那種看上一眼就會讓人相信的女孩，再加上宮中的那些傳言，就更加確定了那位高人在秦婉心中的位子，秦婉也隻是遲疑了片刻，便下了決定，不管怎樣見上一麵，是不會有壞處的。
“請娘娘恕罪……”把握好時間，小蓮撲通跪倒地上。
“你這是？”皇後有些不解，難道這小丫頭剛才是在說謊，頓時一股怒氣騰起。
“娘娘，為了報那日的救命之恩，奴婢私下裏打聽過高人的下落，那位高人現在就在一品閣中。”小蓮故作害怕地徐徐說道。
“嗬嗬……傻丫頭，尋找恩人報恩又何罪之有，起來吧。”皇後心頭那塊石頭落地，終是舒了口氣。
“謝謝皇後娘娘。”小蓮彎下身體，盈盈一拜，才敢起來。
“娘娘相見高人？”小蓮弱弱地又問了一遍，把話題轉了回去。
“恩，本宮要你帶他來見本宮，但是切記不可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明天本宮就向皇上要了你來這鳳棲，這樣你也好幫本宮辦事。”皇後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隻有這屋子裏的人可以聽見。
“皇後娘娘，讓一個男人進宮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小蓮倒是有個更好的注意。”說話間，小蓮向皇後的身邊靠近了許多。
“就是……這樣才會更安全一些。”小蓮抖著膽子，幾乎是趴在了皇後的耳邊，竊竊低語道。
“什麽？這怎麽行？”皇後好歹也是宰相府的小姐，四書五經的看著，讓她一國之母混成太監的樣子，偷偷溜出宮去，這成何體統。
“小蓮知罪，小蓮隻想著當年小蓮就是這樣和汐主子出宮玩的，忘了皇後娘娘的身份，小蓮該死。”見皇後反應不對，小蓮立刻跪倒了地上，低下頭認錯，話說小蓮雖然很單純，但是小的時候也和小姐一起讀過一些書，這苦肉計被她用得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汐主子？那個傳說中能使後宮三千粉黛盡失顏色，獨占君心的傳奇女子，本以為她應該是一個極為高雅端莊的大家小姐，卻不想她也會……
也許正是因為反其道而行，有她自己的特點，才會讓他那樣的愛著她，一生難忘吧。
“好，本宮和你出宮，起來吧，小蓮。”皇後俯下身，將腳邊的小蓮扶起，臉上恬靜的笑，睫毛彎彎，到也真是個美人。
“真的？”小蓮瞪著大大的眼睛，沒有想到皇後這麽簡單就答應了自己。
“恩，回去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就出去。”既然決定了的事，就不要再猶豫，否者隻是一刻，錯過的機會就不會再回來。
“是的，娘娘，小蓮這就回去準備一下。”
看著小丫頭離去的背影，秦婉輕輕歎了口氣，也許她不該如此草率，但是身為一國之母，又怎能看著皇上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血脈留下。
一品閣內。
“兩位客官這邊請，水先生住在天字二號房。”在小二的指引下，兩個人來到了傳說中的高人的門前。
“水先生，在嗎？”小蓮禮節性地敲了敲門，她知道這個時辰來，她一定會在的。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頭不高的老者。
“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沙啞的嗓音，褶皺的麵容，沒有一處不再證明著他是一個老者。
“水先生，我是七年前那個被您救過的小蓮，您還記得嗎？”小蓮首當其衝地說道。
“小蓮？”沐影汐仔細地打量著小蓮，故作吃力地回想著什麽似的。
“恩恩，還記得嗎，先生？”此刻的小蓮倒是很入戲的樣子。
“先生，我們可以進去談談嗎？”站在一旁，一身公子打扮的秦婉終於開口了，聲音很低，但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
“公子請。”老者隻是若有深意的一眼，便恭敬地讓在一旁，讓這兩個人進去。
房間幹淨而雅致，到處彌漫著淡淡的草藥味。
“姑娘，請坐吧。”老者對著公子打扮的秦婉說道。
“您……”秦婉的顏色煞變。
“老夫什麽也不知道，嗬嗬……”沐影汐輕輕地縷了縷他的假胡須，笑道，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水先生果然是高人。”秦婉禮節性頷首示意，也坐了下來。
“公子過獎了，公子才是人中龍鳳。”沐影汐恭敬地回道，表情卻是那般自信，好似看穿了眼前的人一般。
“既然水先生已經知道了，我想水先生應該明白我此次前來的意圖，還請先生明示。”秦婉本就不是攻於心計的女子，眼前的人，傳聞中的話已經讓她牢牢相信他就是一個隱士高人。
“老夫這次來帝都已經料到會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老夫來解決，所以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公子不必擔心，不過老夫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公子。”經過幾日的打探，她隻是知道當今皇後受封不到一年，是右丞相的小女兒，知書達理，聰慧可人，雖不能深得皇恩，但一直母儀四方，畢竟鬼血子隻有一份，所以她必須要確保自己交給了可靠之人。
“先生請講。”
盡管已經猜想到他的能力，卻還是被她的話給震懾到，眼前的那哪裏是人，竟如神般。
“你愛他嗎？”沐影汐看著窗外隨意地問道。
這問題？額……貌似有點……一個老人家居然對一個女子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秦婉也隻是微微一愣，便痛快地回答道，
“愛，夫為妻綱，他是我的天，所以我愛他。”
迂腐，原來這就是她心中的愛，沒有感情的愛，或許不是這樣吧，沐影汐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那裏不會說謊，她對他有情。
“很好，天下蒼生的責任都在你身上，老夫也不想為難你，藥已經配好，需要放在枕頭中，其中一味藥材非常珍貴，所以公子一定小心，不可有所閃失。”沐影汐將桌子上的香囊遞給秦婉。
“這樣就可以了嗎？”秦婉還是有些不可相信的看著老者。
“恩，隻要他每日都可枕著放入草藥的枕頭而眠，不出半月，一切都會好起來，這還有一點草藥是給公子的，如果想久為人鳳，可在寢室前將這個放入湯中喂他喝下。”老者笑著將一個小瓷瓶放到秦婉的眼前。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意思，白嫩的小臉染上一片紅霞。
“謝謝先生，隻是……”
“你想問我為什麽要幫你，對嗎？”毫無征兆出現的人，毫無張兆出現的藥，任誰也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的偶遇。
“先生這是料事如神。”女子淺淺一笑，如蘭似玉，清新高雅。
“記住，老夫為的不是你，而是天下蒼生，公子也可不信老夫，將東西扔掉，或把老夫抓起來，但是藥材隻有一份，機會隻有一次，公子自己看著辦吧。”老者說的輕描淡寫，沒有一點畏懼。
“是我多心了，對不起了先生。”秦婉起身恭敬地向沐影汐行了一禮。
他說得沒錯，機會也許隻有一次，況且這些草藥隻是放在枕頭中的，應該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這樣想著，秦婉的心安了幾分。
“這是藥材的配方，你可以自己對著檢驗一邊我給你的藥材，放心了，再拿去用，但是鬼血子百年難得一見，你最好是不要妄想自己還能再配一份。”演戲就要認真一些，她這樣一再質疑著自己，他又豈能不生氣。
“我……”
“拿去，沒有什麽事就請離開吧，老夫也累了。”沐影汐將配方放到了桌子上，便徑自向內室走去。
“謝謝先生。”秦婉收好東西，將手腕上一隻對自己頗有意義的玉鐲摘下來，放到桌子上，不必多說，她知道他會明白她的意思。
“小蓮，我們走吧。”
原來主子直至死都不曾忘記皇上，可惜，他不會知道主子為他做的這些事情，而她也絕不能將這一切告訴他，難道她的存在隻是為了見證他們的痛苦嗎……淚水在眼眶中不安分地晃動著。
“小蓮……”看著小蓮這般樣子，秦婉有些困惑。
“奧，對不起，主子，我們走吧。”嘴角的弧度掩飾不了眼中的液體，小蓮將門打開，兩人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