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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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握住了邱氏的脈搏，段可茹仔細的查看她的神色。她心裏非常的明白，這樣危機的時刻，除非是大夫立馬就到，否則的話那些話也隻是讓周圍的人安心而已，最時候要靠的人還是要靠自己。


  然而，當段可茹將所有的措施都用了一遍，邱氏下身的血仍然沒有止住的跡象的時候，段可茹的心終於慌了。


  這樣的大失血，不僅僅是意味著孩子沒有了，同時還意味著孕婦的性命也會有危險。


  怎麽辦怎麽辦！誰能來救救我娘！段可茹在心裏大喊著，但是她唯一能做的卻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邱氏的臉變的越來越蒼白。


  不要！不能就讓您這樣死去！我們好不容易能夠重新再來一次了，您怎麽能這麽早的離開呢！段可茹鼻子一酸，就連呼吸都是哽咽。


  “娘……”聲音充滿了淡淡的絕望。


  屋子外麵，周圍的丫鬟都見大小姐都已經絕望了，她們自然心中全是忐忑，紛紛出了內室，將空間留給了她們母女兩個。


  而秦氏看著裏麵的動靜，見周圍的人的臉上都是死寂之色，心裏一喜，就連剛才被踹疼的胸口此時都不覺得疼痛了。


  邱氏快要不行了嗎？哈哈，真是沒用，竟然這麽快就不行了！真是天助我也！秦氏在心裏癲狂的笑著，眼中流露出一絲急切的渴望，她真的很想看看現在邱氏難產而死的模樣！

  “到底是怎麽回事！夫人到底是怎麽了！”門外麵，段懷鳴的人還沒有走近房子，聲音卻穿透了進來。那聲音裏的急切與擔憂，任誰都聽的出來。


  秦氏心裏一酸，忙開門迎了過去，跪在了段懷鳴的腳邊一把扯住了他的雙腿，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老爺！”她哀嚎著，將整個臉都貼在了段懷鳴的腿上，“老爺，夫人她……夫人她……您要節哀啊！”


  最後一句讓段懷鳴的腿突然有些軟，他甚至有點害怕打開那間房門，怕見到裏麵的人渾身是血，再沒有一絲的聲息。


  秦氏見段懷鳴停下了腳步，心中暗喜，隻要老爺不進去就好了，最好讓邱氏死都不要和老爺見麵，那就更好了。


  秦氏沒有發現，這個時候她的眼中全是狠戾的光芒，若是段懷鳴一低頭便會發現，他一直寵愛的信任的女人，是那樣的可怕！

  段懷鳴沒有進去，但是房門卻被打開了。段可茹從裏麵走了進來，眼睛通紅，滿臉是淚，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的。這樣的她讓段懷鳴的心一路沉到了穀底。


  “茹兒……”段懷鳴張了張口，卻感覺喉嚨緊的厲害，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更多的是哽咽。更多的，是害怕得到那個自己不想得到的結果。


  “爹。”段可茹卻主動開口了，她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指著他腳邊的秦姨娘，眼中滿是仇恨的道：“是她，害了我娘。您現在還在站在她那一邊，聽著她的蠱惑嗎？”


  段懷鳴腿一抬，就將驚愕之中的秦姨娘給踹到了一邊，“賤人！你敢害夫人？你好大的膽子！”


  秦姨娘沒有防備再被踹了一腳，人又羞又怒，氣一背，幹脆裝作暈了過去。


  見到秦姨娘暈了過去，段懷鳴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後悔。可段可茹哪會讓秦氏還有再翻盤的機會，忙道：“父親，這個女人蛇蠍心腸。娘懷孕一次多不容易啊！在之前都沒有任何的事情，等她以來，娘就小產了。這樣狠毒的女人，您還要留在身邊嗎？”


  其實今天的事情段可茹也並沒有任何的證據都證明這些都是秦姨娘做的，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誰讓秦氏那麽礙眼的存在呢！不管怎麽樣，打了一頓再說。若是時候父親怪罪下來的話，她完全可以推說是一時的衝動。畢竟，有多少人能在自己母親病危的時候，還會保持住理智呢？


  秦氏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到，今天自己之所以被連踹兩腳，隻是因為自己恰好就在了現場吧！

  段可茹的話讓想去將秦氏扶起來的段懷鳴身體僵硬了一下，終於，他還是沒有去理會秦氏的死活。


  “你母親……真的已經……”後麵的話段懷鳴有點說不出口，現在他想的更多的是以前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第一次見到邱氏，便驚為天人，從此失心。而現在，她就要永遠的離開自己了。


  段可茹搖了搖頭，忍住淚水道：“不好，非常的不好。方才產婆都說母親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了。並且母親還一直流著血，止都止不住！茹兒真的好怕！”


  裝暈的秦氏有些聽不下去了，她還以為自己一暈，老爺又會和以前一樣立馬心疼自己，將自己扶起來帶走呢。結果現在卻這樣不顧自己的死活。氣結之餘，秦氏心裏明白，若是自己再不醒來，隻怕到時候老爺真的會聽信她的話。


  “啊……”秦氏輕呼一聲，人也悠悠轉醒，似乎是掙紮著要向段懷鳴解釋道：“老爺……不是我，是還是冤枉的啊！”接著聲音便的急切，“奴婢是見到馬氏天天來給夫人送補品，想著這自己若是沒有絲毫的表示也不好，所以就今天就也來送了。誰知道奴婢一來，夫人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老爺，奴婢真的沒有存不良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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