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血海大陣背後魔族的殘影
“看來羅青陽他們著實下了幾番功夫,這座血海大陣不僅僅吸收那些年輕弟子的靈力靈緣呐,就連這片天地中的天地本源都被其籠罩奪取,當真邪惡可惡!”
追尋著魂海神識的反饋,木九卿輕車熟路的帶著已經恢複了不少的穆塵仙走在位於靈霧山半山腰內的一處洞府,這處洞府外圍由幾位化神境的靈霧山弟子把守,但羅青陽以及五位長老的死訊還未離開殿宇,再加上穆塵仙品香閣長老的身份,兩人很容易便進入了洞口,在木九卿的幫助下,被隱藏在無數個放置書籍的木櫃中的機關被打開,露出了書櫃之後的漆黑通道。
看著通道石壁上財大氣粗的覆蓋的無數靈石,感受著其中不斷循環流轉的血腥靈力,饒是木九卿也不得不感歎羅青陽的,靈霧山的大手筆,九州沒有任何一家宗門,就算是瑤池也不會如此奢侈的將數以百萬計的靈石用作陣法的靈力來源,但也以此可見其野心勃勃當誅也。
“你說他可能還活著,可是羅青陽明明告訴我,作為血海大陣的陣心,早已如行屍走肉喪失理智,就連道心也被血汙侵蝕化為殺戮惡念”,跟在木九卿身後,從山水羽扇和那極為熟悉的招式出現後,穆塵仙便知曉了這位品香閣的弟子是什麽身份,如今回想著兩人進入前的談話,不由得心生希冀,畢竟她本來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轟隆。
雙手拉開在自己麵前關閉的一扇石門,看到石門後的景色後木九卿轉頭展顏一笑道:“看來我的猜測無錯,血海大陣的陣心是整座陣法最為重要的核心,如果核心輕易死亡或者受到外界幹擾,那麽陣法就會在瞬間分崩離析,其中凝聚的靈力將會四散,威力堪比百位渡劫後期強者同時自爆丹田”
木九卿話中意思便是身為陣心的那位修士並未死亡,也不曾被殺戮惡念侵蝕,但全身上下的魂靈已被陣法吸收擴散至整個陣法之中,牽一發而動全身。
“如何才能救他?”
穆塵仙急切的想要進入其中去救下那個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兒,悲切激動的淚水更是劃過虛空帶起一抹光亮。
看著穆塵仙猴急的模樣,木九卿搖搖頭伸手攔住了正要衝進去救人的女人,麵對著女人不解的眼神緩緩說道:“虧你還是當初的紅塵仙子,果然女人遇到心愛的男人都會變成傻子?”
穆塵仙的模樣讓木九卿想起了那一日師妹木清芩的樣子,感歎一聲後抬腳走在前方,心口道心在其中慢慢旋轉,一股冰涼的氣息從其中散發擴散,將這處洞口陣法內足以霍亂一位嬰變境修士的血腥阻擋在兩人百米之外,放眼望去,距離兩人不過百丈的一座石塊堆積而成的祭台上,一道血色身影在十八道鎖鏈的封鎖之下發出陣陣嘶吼悲鳴。
“血海大陣,以十八鎮魂鏈封鎖陣心的魂海丹田,再加上無數靈石驅動之下,來自於布置之人的惡念將會隨著陣法中的刻印進入陣心,到最後便由陣心來提供所需的一切血靈力用以製造人形兵器”,走上祭台的石階,看著陣中的男子,木九卿眼眸微縮,道心一陣顫抖憤怒,一邊向穆塵仙解釋著血海大陣不可妄動,一邊在袖子中摸索著。
有了!
當當當當!
隻見木九卿從袖子中摸索出了一隻在掌心不斷蠕動的小蟲子,雖說遠觀有些惡心,仔細看去卻能發現這條小蟲子通體銀色,頭部還長有兩根小小細細的根須,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在看到十八道鎖鏈後突然爆發出一股貪婪之意,隨後飛也似地消失在手掌,轉目一看竟是已經出現在鎖鏈上,還張開了自己小小的牙口開始啃食那渡劫境修士都無法輕易破壞的鎖鏈。
“還好當初把這個小家夥留下來了,今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輕笑一聲,木九卿走至陣心,雙手覆上中心吼叫的男子雙肩,感受著其中奔流的靈力流,眼神沉澱,道心微轉,似乎是感
受到身後女人的擔憂,臉色一緩:“放心,隻要小蟲子把鎖鏈吞噬掉後就能救他了,至於救下他後如何恢複就要靠你自己了,我想紅塵仙子應該有自己的辦法吧?”
“多謝公子相助”
撫摸著男子幹枯邋遢的長發,穆塵仙第三次在靈霧山這個她隱姓埋名卻依舊被發現的地方落淚,看著那十八鎖鏈刺穿的身軀流下的鮮血更是雙眼赤紅,心中震怒,恨不得將已經被紅綾絞殺的羅青陽再一次粉身碎骨。
“說說吧,他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來,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線索吧?”,將雙手從男子肩膀上收回,彎腰坐在祭台之上看著開始平複自己心情的穆塵仙。雖說雲澤導致的邪道大亂很輕易的被解決,但是木九卿每日都能感受到來自於長生路的警告,這種警告與經曆生死時的不同,而是整個世界即將崩壞的預兆。
邪道依舊,惡魔將現。
“公子設想不錯,九州除卻當初造成九州大亂的邪道修士之外,依舊存在著妄想統治九州的惡魔,根據古書記載,這些人被稱為天外邪魔,這些惡魔與我們外表無異,也同樣修煉靈力,但他們的力量更加強大,精神更難摧毀,可以說是我們人族的天敵”,輕歎一聲,穆塵仙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數告訴了木九卿。
如果說這個世上除去她穆塵仙的父母,和被鎖鏈禁錮的男子外還有誰可以信任,那麽眼前的木九卿便是唯一一個。
“公子,這些魔族現如今在何處還不可知,但如今血海大陣馬上就會被接觸,定然能夠引出他們,不如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我對魔族也沒有多少了解,隻好如此了”,點頭同意了穆塵仙的提議後,負責吞噬鎖鏈的小蟲子鳴叫一聲回到了木九卿的袖子之中,還微不可聞的發出了幾聲滿意的呼聲,將袖子抖擻幾下站起身後,木九卿將男子架在手中讓其脫離了殘缺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