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母子二人的打算
在等待王府之人來到家中的時間裏,木九卿一邊應付著便宜老娘的長籲短歎,一邊回想著自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時所發生過的一切事情,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他所轉生而來的這具身體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失去兩條看似完好的腿。
但想要知道一些較為久遠的往事時,無疑是向自己的便宜老娘問才是最有成效,於是在木九卿旁敲側擊的疑問下,渾然不知的木夫人就把幾乎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了木九卿,而木九卿也終於是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一雙腿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思緒回到還未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在木九卿還未轉生占據這具身體之前,作為木府唯一繼承人的‘木九卿’也算是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但因家中長輩偏袒溺愛,使得性格較為寡淡卻又經不起他人嘲弄,也就是說,隻要隨便一個手段下作的激將法就能讓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怒氣衝衝的自己往陷阱裏跳,這一次斷去雙腿也正因為受到了王府之人的挑釁才落得這般田地。
事情發生在木九卿來到這個世界的七日前的一個雨季,原本的木府大少爺,也就是早已堅持不住病痛逝世的‘木九卿’與往常一樣帶著淑兒離開木府去到‘靈城’的一家酒樓喝酒作樂,但當他到了酒樓後卻是發現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絕美女子,那四目相對之時便是一見鍾情,再加上木府大少爺的身份,酒樓哪能懈怠如此貴客,立馬就將那新來的唱戲的姑娘送到了‘木九卿’的麵前,而一切事情的起因正是那穿的破舊樸素卻依然傾國傾城的姑娘。
在自家府中看慣了丫鬟的‘木九卿’哪裏見過比他娘親還美麗溫婉的女子,於是在見到那聽說沒有名字的陌生姑娘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是天天都要去那酒樓花費不少金銀,就是為了讓那女子能夠離自己更近一些,甚至是在四日前以大手筆將人家姑娘請到了自己的包間為自己單獨唱一曲。
原本喝多了酒的‘木九卿’越看那姑娘越是喜歡,一時間內竟是靠著酒勁想要與人家共赴,可誰曾料到,正當‘木九卿’想要讓自己開開葷的時候,關上的包間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一個身高八尺的雄壯男子一腳踢開,而後在看到正打算對女人動手動腳的‘木九卿’時那是怒氣直衝腦門,也不管是何人在做這件事,直接伸手將醉的不省人事的’木九卿‘給一把扔下了酒樓,早知道那時的’木九卿‘隻是一介凡夫俗子,就這麽被從三層樓高的地方扔下去,又
恰好是兩隻腳先著地,這不斷也得斷了。
不過這一摔也讓‘木九卿’清醒了一些,可是腿都斷了還要如何才能起身?但這還不是事情最後的結果,就在‘木九卿’打算扶著牆根坐在一邊的階梯上時,同樣在酒樓喝酒的王府之人,也就是一直以來與‘木九卿’作對的王府二公子‘王亥’帶著一幫手下找到了他,也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和時間,蒙著頭就是一頓暴打,等到打的都快隻有出氣沒有吸氣後,那王亥才露出一抹邪笑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書呆子,不妨告訴你,方才打你的人不過是我王府撿回來的一條狗,為了讓他的妹妹有吃有穿就可以任我驅使,可惜我對付誰不好卻偏要對付你呢?誰讓你是木府唯一的男丁,隻要除掉你,我王府吞並你木府還不是輕而易舉?哈哈哈哈!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了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委身與本少爺,還願意為了本少爺的計劃瞞著她那個傻傻的哥哥來這酒樓裏賣唱,難道你忘了,這酒樓就是我王家的產業啊!”
王亥的話實乃殺人誅心之舉,他料定了隻會死讀書且沒見過世麵的‘木九卿’一定會對早已委身與自己的女人動心,而後便暗中指使女人永遠隻在後者出現的地方現身,還要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淒慘模樣,而後更是以酒為引,讓‘木九卿’主動上鉤對女人做出不軌之事,至於最後一步,就是通知女人還被瞞在鼓裏的哥哥去到酒樓讓他看到自己妹妹被羞辱的景色。
由此一來,身板脆弱的‘木九卿’如何能撐過這一劫,隻要他一死,木府沒了男丁子嗣,就憑一個婦道人家絕對不會是王府的對手,到時候,整座靈城就是王府一家獨大。
“如此惡毒的心腸,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來!”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木九卿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般的微笑的娘親開口問道:“看來娘親已經先一步把那對兄妹找到了?這一次隻要王府的人敢來,以娘親的手段定然不會讓他們好受,不過娘親要的是那一塊地?”
與王府一樣,木府在靈城中同樣有著自己的坊市,但與王府不同的是,木府的大多是以運送商貨賣往各地為自身產業,府中更是有著整個王朝最好的商隊,但在本地的產業就慢慢的被王府離拉開了距離,也就是說,如果能夠得到王府在靈城的坊市,那麽一家獨大的就會是木府而不是王府。
“為了你,娘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他王府拖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
看著自家孩子那看似無恙,實則無用的雙腳,木夫人關心則亂的握住了木九卿的手說道:“兒子,你有幾成把握?王府之人向來卑鄙無恥,可能不會承認那兩人會是自己府上的人”
“娘你多慮了,既然這一次你已經將事兒交給了我,那就讓我來處理好嗎?”
在好不容易安慰了自家老娘不再露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後,木九卿湊到淑兒耳邊稍稍的交代了幾句後便麵帶微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挺直了身板,而收到自家公子交代的淑兒則是微微欠身與木夫人見禮後快步離開了正堂。
“真不知道你這臭小子在想些什麽,怎麽變得神神秘秘的…”,看到自家兒子那故作深沉的模樣,木夫人雖有好奇但也稍稍心安,她始終都相信自己與丈夫的孩子絕對是個比起他們二人更為聰慧清明的人,正因如此確信,木夫人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陪著自家兒子在正堂等待。
“夫人,少爺,王府的人來了!”
等到木九卿與自家老娘都吃完了晚膳,王府之人才在木府的管事的大呼小叫中姍姍來遲。
“請他們進來吧!”,木夫人回過頭看了眼依舊成竹在胸的自家兒子,異常豪爽的吩咐管事讓那府外的王家人進到正堂來。
等到王府來人進入正堂,映入木九卿眼簾時,木九卿便微微一笑,正如他所料,認定了自己絕對會抑鬱不起的王家人絕對會自信心爆棚的派那王亥親自前來,可想而知,當王亥看到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喝酒吃肉的木九卿時會有多麽驚訝。
“晚輩王亥見過木夫人,想必木夫人已經知道了王亥前來的目的吧?”
強忍著自己心頭的詫異,王亥終究是把表麵功夫做的十分之好,不僅是與木家現在的掌舵人,木九卿的母親木夫人先行見禮,還帶來了不少金銀珠寶當做是木九卿療傷的費用。
不過木夫人可不吃這一套,有些自己的路子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眼前的王亥造成的,所以王亥的見禮並未讓其多看一眼,反而是轉過頭去看著木九卿說道:“兒子,人已到,你可以開始了”
“九卿明白,還請娘親放心”,聽到自家娘親的話,木九卿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與王亥對視一眼後說道:“王亥,你其實很奇怪我為什麽還能坐在這裏與你相見對嗎?不過沒關係,我們應該先商議商議你對我動手還差點置我於死地這一事要如何解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