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軟軟,你還真是狠心
沈靜嘉在門外深深歎了口氣,給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推門進來。
幾乎是沈靜嘉剛坐下,賀景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傅陽會去幫你搬行李。”
阮希雅:“……”
沈靜嘉:“!!!”
兩人同時偏頭看向賀景遠,都還沒從之前的話題裏回過神來。
賀景遠十分淡定地處理著手上的文件,語氣森冷,“不想搬也可以,家裏都有。”
可憐巴巴地看了眼沈靜嘉,阮希雅癟了癟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沈靜嘉揉了揉阮希雅的頭,“賀先生畢竟是你的未婚夫,等你出院了,就搬回去吧。”
阮希雅:“……”
賀先生?未婚夫?
沈靜嘉之前分明恨不得她離賀景遠遠遠的,怎麽忽然又改變了注意?一頭霧水地看著沈靜嘉,阮希雅內心疑惑,她到底是錯過了什麽啊!
“靜嘉,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猶豫了很久,阮希雅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說什麽呢!”沈靜嘉揉了揉阮希雅的頭,有些哭笑不得,“你總不能一直住在我那裏,我也是要談戀愛的,少女!”
聞言,阮希雅越發覺得不對勁。沈靜嘉才不會因為談戀愛就把她趕出去,這個借口實在太爛了。
阮希雅偏頭看了眼正在認真處理文件的賀景遠,總覺得沈靜嘉的變化和賀景遠脫不了關係。
注意到阮希雅的動作,沈靜嘉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事實上,沈靜嘉確實是故意找了一個漏洞百出的借口。
誰讓賀景遠竟然敢背著希雅領結婚證,既然不能拿賀景遠怎麽辦,沈靜嘉就故意讓阮希雅懷疑賀景遠威脅了她。
賀景遠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直直看進了阮希雅的眼裏。
賀景遠臉上的表情邪魅,阮希雅看呆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下午,沈靜嘉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之後兩天,沈靜嘉都沒在來過醫院,隻在微信裏告訴阮希雅,她有些事情要處理。
阮希雅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事實上,她後背的傷口雖然縫了針,但也沒到一定要住院的地步。
偏偏賀景遠又不讓她出院,阮希雅在醫院裏呆的幾乎都要發黴了。
“蘋果。”賀景遠頭也不抬地吩咐,手上動作不停。
阮希雅撇撇嘴,爬起來洗過手,認命的給賀景遠削蘋果。
賀景遠的瘋病似乎在車禍之後就好了,又換回了高冷霸道的樣子。這兩天裏,時不時指揮阮希雅做各種瑣事。
一旦阮希雅不滿,賀景遠就會冷著臉道:“小奴隸,你這是想還錢了?”
想到這兩天的遭遇,阮希雅狠狠地削著蘋果,像是在扒賀景遠的皮一般。
賀景遠悄悄瞟了阮希雅一眼,小女人白皙的手嫻熟的動作著,輕薄透明的蘋果皮隨著她手的動作從蘋果上剝落,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賀景遠翻著電腦上掃描出的《腹黑總裁追妻指南》,直接把整本書放進了廢紙簍。
真是廢書!
“給。”拿過牙簽插在切好的蘋果上,阮希雅端著盤子遞給賀景遠。
“喂我。”賀景遠手指飛快地回複了一封郵件,點開另一封郵件飛快地瀏覽著。
阮希雅翻了個白眼,“啪”的一聲把盤子放在桌上,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一副“老娘不伺候了”的表情。
意外的是,賀景遠竟然沒發火,反而伸出白皙的手拿過一塊蘋果塞進了嘴裏。
見狀,阮希雅越發生氣,飛快伸手拿過一塊蘋果塞進嘴裏,挑釁地看向賀景遠。
奈何賀景遠壓根沒有看她,隻是清冷地開口:“吃一塊還一個,繼續削。”
阮希雅蹭地站起身,胸腔裏怒氣翻滾,“賀景遠,我不是你的保姆!”
“你確實不是。”賀景遠抬頭,望著怒氣衝衝的阮希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忘了?你是我的小奴隸。”
阮希雅幾乎是想都沒想,手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我不是!我要出院。”
“你還受著傷,不能出院。”賀景遠低頭繼續處理文件,語氣堅決不容置喙。
阮希雅真的快被賀景遠氣瘋了,口不擇言道:“需要住院的是你,不是我!”
賀景遠抬頭,眼神淩厲,身體裏仿佛有隻野獸就要竄出來把阮希雅撕成碎片,“想走?”
阮希雅瑟縮了下,下意識後退兩步,“我要出院。”
聞言,賀景遠垂下眸子,半晌才道:“軟軟,你還真是狠心。”
聽到這話,阮希雅愣在原地,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在舌尖滾了幾圈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她知道賀景遠是因為她而受的傷,她也很感激賀景遠,但她就是討厭賀景遠把她當成保姆一樣隨意使喚。
她分明,是賀景遠的未婚妻啊!
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黯然,阮希雅淡淡道:“我知道了。”
說完,阮希雅離開了房間。
聽到關門聲,賀景遠手頓了頓,繼續開始處理工作。
易浩說,最近有人暗地裏一直在和清和集團作對,傅陽那邊沒查到任何的消息。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很多工作,賀景遠開始親自處理,著實有些忙了。
一路走進陸斯言的辦公室,阮希雅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阮希雅在沙發上坐下,冷靜地開口:“阿遠身上的傷,到底有多嚴重?”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問呢。”陸斯言放下手上的病例,似笑非笑地看著阮希雅。
阮希雅苦笑一聲,沒有開口,等著陸斯言的下一句。
“景遠後背被玻璃劃了很多傷口,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鋼筋劃破的那道傷口。”
說起賀景遠後背的傷,陸斯言麵色不是很好,語氣帶著冷意。
聞言,阮希雅這才恍惚記起,被賀景遠護著之前,她似乎是看到旁邊有輛載著鋼筋的大貨車。
她一直以為賀景遠後背的傷可能大部分都是被玻璃劃傷的,完全沒想到,竟然還有鋼筋這回事。
渾渾噩噩地從陸斯言的辦公室離開,阮希雅的耳邊還回蕩著陸斯言的那句話。
“景遠,是非常怕疼的體質,嚴格來說,景遠應該是疼痛敏感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