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誰都可以!
“情侶裝,嗯?”
賀景遠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希雅錯愕的抬頭看向鏡子。
措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慍怒的眸子,阮希雅心裏咯噔一下,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被迫禁錮在洗手台和賀景遠之間,阮希雅想要開口,喉嚨卻像黏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掌心一寸寸撫過阮希雅尺寸剛好的禮服,賀景遠眉頭緊鎖,“這是他準備的禮服?”
透過鏡子看到賀景遠眼尾眉梢覆蓋的寒氣,阮希雅唇瓣微微顫抖。
她不想回答,但卻又不能不回答。
雙腿顫抖的幾乎站不住,如果不是賀景遠攬著她的腰,她怕是已經跌落在地上了。
輕輕點了點頭,阮希雅緊緊抿住了唇。
下巴被賀景遠溫熱的指腹緩緩摩挲,阮希雅驚慌的眨著眼睛,不知道賀景遠要做什麽。
“什麽時候?”
賀景遠的聲音輕描淡寫的十分平靜,但話語裏夾雜的寒氣卻幾乎要把阮希雅冰凍住。
她忍不住微微縮了縮身子,咬著唇滿眼疑惑。
沒有聽到阮希雅的答案,賀景遠臉色陰沉下來,重複了一遍。
“什麽時候?”
“什麽……什麽時候?”
感受到賀景遠周身強大的壓迫感,阮希雅渾身顫抖,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什麽時候摸過你?”
賀景遠的聲音低沉,夾雜著一絲輕不可聞的歎息。
阮希雅睜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鏡子裏渾身冒著寒氣的男人。
好幾秒之後,她才回過神來。
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沒有……他沒有……“
“睜開眼!你就那麽不想看到我!?”
賀景遠俯身狠狠在阮希雅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
睜開已經泛紅的眼睛,阮希雅無助又不安的望著鏡子裏明顯慍怒的賀景遠,哆嗦著唇。
下一秒,賀景遠的手緩緩下移,舌尖舔舐著阮希雅的耳垂。
脊椎處升騰起一陣酥麻,阮希雅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偏頭想要躲開賀景遠的唇瓣。
覺察到阮希雅的動作,賀景遠眯了眯眼。
“裝什麽!你很喜歡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無數把鋒利的小刀狠狠戳進阮希雅的胸口。
原本以為她的心早就痛的麻木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是會這麽痛!
強忍住心如刀絞般的疼痛,阮希雅咬牙示弱。
“阿遠……放過我……阿遠……”
“閉嘴!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叫!”
賀景遠手上動作不停,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凍得阮希雅抖了抖身子。
驚恐夾雜著奇妙的快意不斷從身體裏傳來,阮希雅狠狠咬了咬唇,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她用力的想要掙脫賀景遠的桎梏,語氣裏帶著一絲哭腔。
“不要在這裏……求你,不要在這裏……”
聽到阮希雅的話,賀景遠眼底的心疼一閃而逝,緩緩停住了手。
折磨終於停了下來,阮希雅扣著洗手台的指尖已經慘白如紙。
深深鬆了口氣,阮希雅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放開我!”
賀景遠的手沒有鬆開,也沒有開口。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氣氛壓抑的有些讓人窒息。
“叩叩叩……”
敲門聲陡然傳來,阮希雅抖了抖身子,慘白著臉整理了下禮服。
看到鏡子裏她耳垂上的咬痕,阮希雅眨了眨眼,摘掉頭上的簪子,長發披散而下遮住了耳垂。
“希雅?”
賀景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阮希雅瞬間僵硬在原地,下意識透過鏡子看了賀景遠一眼。
措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阮希雅連忙偏過頭,不再和賀景遠對視。
身體忽然被人握著翻轉了個方向,旋即賀景遠的臉在眼前不斷放大,阮希雅的唇瓣登時被賀景遠吻住了。
“唔……”
雙手捶打著賀景遠的肩膀,阮希雅瞬間紅了眼眶。
垂眸看到阮希雅泛紅的眼角,賀景遠眯了眯眼,伸手禁錮住阮希雅的雙手,加深了這個吻。
“希雅,你沒事吧?”
門外傳來賀景軒焦急的聲音,阮希雅皺了皺眉,唇瓣被賀景遠堵著發不出聲音來,焦急的快哭了。
“唔……唔……放……”
攥著阮希雅手腕的手微微用力,賀景遠忽然狠狠在阮希雅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腥甜的血腥味登時在口腔中蔓延,阮希雅抖了抖身子,大顆大顆的眼淚終於從眼角滑落。
鹹濕的眼淚落入兩個人的唇瓣,賀景遠眼眸轉冷,陰沉著臉鬆開了阮希雅。
指腹摩挲著阮希雅紅腫的唇瓣,賀景遠俯身貼近阮希雅的耳畔。
“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子!”
阮希雅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賀景遠,後退兩步抵住洗手台,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他竟然!
他竟然從來都沒信過她!?
因為以為她殺死了蘇婉的孩子,所以便要她生一個孩子來賠嗎!?
“生孩子?你是以什麽樣的身份讓我給你生孩子?賀家大少?還是前未婚夫?”
阮希雅強忍住眼眶裏的眼淚,倔強的望著賀景遠。
賀景遠深深望著阮希雅,涼薄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出聲。
“你不是誰都可以?何必在乎我是什麽身份!”
緊緊攥住裙擺,碎鑽硌得阮希雅的掌心生疼,她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收緊了手。
“就算我誰都可以!你賀景遠,永遠都不可以!”
紅腫著眼眶望著賀景遠,阮希雅緊緊壓抑住心裏的委屈和絕望。
“嗬嗬……我有的是辦法。”
賀景遠頓了一下,眼神輕蔑,“讓你求我,上你!”
慘白著臉靠著洗手台撐住身體,阮希雅死死咬住唇,看著眼前麵容俊美,眼眸森冷的男人,忽然就覺得她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賀景遠。
她從來都不知道,賀景遠竟然還有這麽無情殘酷的一麵。
“砰!”
房門被人狠狠從門外踢開,賀景軒焦急的衝了進來。
阮希雅紅著眼偏頭看向賀景軒,“你來了,帶我走!”
賀景遠冷嗤一聲,眼底的憤怒幾乎化成實質性的刀劍狠狠刺入阮希雅千瘡百孔的心口。
“阮希雅,你果然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