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他也沒戴戒指
吳媽拿來感冒藥的時候,喬喬碗里的白粥已經喝完了,很快就把幾粒藥丸就著水吞進肚裡,一點也不嬌情。
然後,起身,本是想跟阿墨說,她先去車裡等他。可是目光落在他拿著報紙的手上時,看見他骨節分明,修長漂亮的左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沒有他昨天戴的那枚藍鑽石的男士婚戒指。
她記得很清楚,上個月27號那天,他說男戴左手,女戴右手,同樣是無名指。
所以,她親自把戒指套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還說要套鬧他一輩子,兩人恩愛白頭。
他還笑著說,誰先取下戒指,誰就把手指頭給剁了。
她沒戴,是不小心給弄丟了。
那他呢?
故意取下來的嗎?
很快,喬喬就抽回了目光,擰起椅子上的背包挎在肩上。
和他說,「阿墨,我去車上等你。」
語氣很淡,沒有生氣,也沒有歡喜。
讓吳媽看了這兩人,也覺得怪怪的。
平日里,雲少不是牽著少奶奶的手,雙雙坐進車裡的嗎?
而少奶奶,也沒有平日的嘰嘰喳喳,安靜了,乖巧了,突然從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變成了一個溫柔靜默的淑女。
這也太奇怪了。
一路去到公司,兩人沒有言語。
喬喬因為頭暈,在車上小睡了一會兒。
可能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睡得也不熟,車子剛一停到公司樓下,她猛然被驚醒。
睜開眼睛時,已經看見雲墨的一隻腳邁下了車,阿德拉著車門。
等他下了車,又將車門關上,繞過車尾走到她的這一側,替她開了車門。
她再下車的時候,雲墨高挺英俊的背影,已經走遠了。
明明看他走得漫不經心,可是卻很快進了公司大廈,從旋轉的玻璃門走進去,消失不見。
她再走進公司的時候,好多同事和她打招呼,都喊她太太。
可再聽到這兩個字,好刺耳。
什麼太太呢。
感覺好諷刺,一個灰姑娘,怎麼可能成為真正的太太。
偏偏走到前台時,徐露笑眯眯的望著她說,「太太,今天你怎麼沒和雲少一起?」
她摸了摸耳朵,尷尬的笑了笑,「阿墨說他有急事,先上樓了。」
「哦。」
「……」
「太太,你的戒指呢?」
「……」呃,怎麼馬上就被徐露發現了?
「奇怪,剛才我看見雲少的戒指也沒戴。」
「那個,昨天我們洗澡的時候,摘下來忘記戴了。」
「洗澡一起洗啊,鴛鴦浴嗎?」
「露露?」喬喬忍不住尷尬,這個露露還真是太愛八卦了。
「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這麼隱私的事。」
喬喬勉強擠了絲苦笑,上了樓。
今天,沒有像平常一樣,投入到工作當中。
而是直接給部門主管請了假。
因為她是雲太太,請假的事情,當然十分順利。
中午。
雲墨在看舒潤給他的一份資料,是關於接手西寧電器后的銷售報告。
從數據上分析,收購了西寧電器兩個月來,銷量和利潤沒有明顯的上升,反而有幾個單品業績還下滑得厲害。
而實業投資那邊,一直是雲二少,雲謙在負責。
他把報表扔在桌上,「雲謙怎麼說?」
「二少說,西寧電器剛剛收購回來,能穩住以前的銷量就已經很不錯了。」
「兩個月了,不漲,反而減?」
「二少還說,西寧電器雖是大企業,但外實中空,似乎覺得您不該收購這樣的企業。」
「……」不收購西寧,爆件事件后的股票下跌,就得不到控制。雲謙倒是真會說空話。
「雲少,西寧電器這邊,您要不要親自整頓一下?」
「放手讓雲謙去做。」
「雲少?」
「讓老爺子看看,雲謙到底有幾個能耐。」
舒潤和他聊了一會兒西寧電器的事,看了看時間,馬上到下班了,「雲少,中午用幫您訂餐嗎?不過我想,您應該會和太太一起去餐廳吧?」
他看著另外的文件,想也不想就答,「讓外賣送到我辦公室來。」
「西餐嗎?」
「隨便。」
「那太太呢?」
「今天沒空陪她去餐廳,她會自己去的。」
「雲少……」舒潤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的,從早上到現在,雲少臉上還沒有任何的笑容,「您不會和太太吵架了吧?」
「還有事嗎?」雲墨抬眼。
舒潤早就發現他的無名指上,沒有再戴那枚藍鑽石的婚戒,剛才還想問來著。
現在突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聽聞他的口吻,似乎心情不怎麼好。
還是不要招惹他比較好。
於是,抱著文件,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離開前,還將門關了起來。
中午吃過午飯後,他還是放心不下喬喬。
打了電話到她的辦公室,本是想問她感冒好些了沒有。
可是那邊的人卻說,「太太今天請了假。」
「請假?」
「是的,雲少,太太請的是病假。」
「……」應該是感冒了,不舒服才請的病假吧。
掛了電話后,他又給東方明珠的吳媽打了一通電話。
想問一問她回家沒。
吳媽說少奶奶沒有回家。
又問阿德,阿德也說沒有載過少奶奶。
他剛想繼續打電話,舒潤突然通知他下午的開地時間到了。
於是,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而喬喬那邊,此時此刻坐在小溪中一塊巨大鵝卵石上,正啃著自己帶的麵包。
麵包是她上計程車前,隨便在小店裡買的,不是那種現做現烤的,似乎放了好幾天,有一股濃濃的酒味。
不知道是不是過期了。
反正她也沒什麼胃口,索性裝回袋子里,重新站進了溪水裡。
這條小溪還是和昨天一樣,涓涓細流,淌著清澈見底的清水,藍天白雲和溪邊的樹影,倒映在水中,好是澄澈見底。
只是她走到哪裡,便在哪裡盪起一圈一圈的波紋。
垂著頭,彎著腰,找啊,找啊。
有時候翻一翻石頭,有時候伸手撈一撈。
找了一個上午,卻是無所收穫。她直起腰來,迎著秋日午後的陽艷,靜靜的理了理思索。
昨天到底是在哪裡丟了戒指呢?不是水裡,還能在哪裡?
就這麼靜靜的,靜靜的站在溪中思考著,沒有風,平靜的波面卻有緩緩的波瀾盪開。似乎有人在水中走著,回頭一看,是陸逸塵,正赤著腳,撈著褲腳往她走來。
她緩緩轉身站穩,「逸塵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