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第430章 傷感
從霍府出來后,雲蘿直接回了永親王府,想起蕭景陽之前說的話,然後又給李蘭熙和魏靜茹各寫了一封信,約了一個時間讓她們來府中聚聚,想打聽一下沈瑤的動靜。
日子定在十月二十四號,兩人回信的時候都說沒問題,可到了那天,只有李蘭熙來了,魏靜茹並未出現,雲蘿還沒開口問原因,李蘭熙倒是先出聲幫魏靜茹解釋,「茹妹妹突然病了,只能在家待著,她又不好為了這事讓王妃重新定時間,便托我跟王妃解釋一下。」
一聽魏靜茹病了,雲蘿連道,「怎麼好好的就病了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幾分擔憂之色,李蘭熙見狀,欲言又止,被雲蘿察覺后,連追問道,「這裡頭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蘭熙笑了笑,道,「王妃也別著急,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茹妹妹的親事,她家裡頭不是太願意,她這是心底著急,才病了。」
一提到魏靜茹的親事,雲蘿立馬想到魏靜茹和霍宇辰上輩子是夫妻這事,雖說中間也有很多波折,但兩人到底恩愛了一生,成為人們口中艷羨的神仙眷侶。
雲蘿連問,「茹姐姐親事說好了?哪家的公子?」
重生之後,很多事情和上輩子大不相同,雲蘿不知道魏靜茹的人生可有發生多大的變化。
「王妃不知道嗎?是霍家大少爺霍宇辰,茹妹妹自己相中的,但魏伯伯卻不同意,說魏家都是一群粗人,怕茹妹妹嫁過去受苦呢。」
李蘭熙以為雲蘿知道,畢竟吳氏現在也是霍家的媳婦,霍宇辰的事情,她應該知道,而雲蘿又去過霍府了,憑著她跟魏靜茹的關係,吳氏應該也會跟她說起一二。
雲蘿一聽魏靜茹到底還是看上了霍宇辰,心底鬆了一口氣,想著果然是天生一對,倒是有些意外這門親事竟是魏靜茹自己選的,不過一想到魏靜茹的心性,自幼就不喜紅妝愛武裝,因此她喜歡上從軍多年的霍宇辰自然很正常,而且之前霍宇辰還立了不少戰功,也算是少年英才,跟他的四叔霍崢相比,毫不遜色半分。
雲蘿想著既然魏靜茹這麼早就相中了霍宇辰,上輩子也跨過了門第之差,成了霍家媳婦,那這輩子應該也差不了,於是對李蘭熙道,「既然茹姐姐有事,那咱們先聚聚,以後等茹姐姐方便了,我們再另約時間。」
這次請魏靜茹和李蘭熙的目的,是為了打探沈瑤的近況,不過為了不讓李蘭熙察覺到異常,雲蘿就隨口感慨了一下時間過得如此之快,李蘭熙也跟著說,很快兩人都談及到海棠社的那段日子,雲蘿見時機差不多,便出聲問道,「熙姐姐最近可有跟沈瑤聯繫,她最近如何了?」
一提到沈瑤,李蘭熙臉色微變,開口道,「還是別提她了,自打她出宮回來后,也從未主動聯繫過我,我憐憫她也是可憐人,不跟她計較這些,我後來忍不住去信找她,可哪裡曉得她根本就沒把我心上,她都不曾回信理睬我。」說到後面,李蘭熙都生出幾分怒意來。
聽得李蘭熙聯繫不上沈瑤,雲蘿猜著魏靜茹估計也差不多,便也不再追問,嘆息一聲后,道,「一轉眼咱們都這般大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經常見面。」
成親以後,大家也不能像是還未出閣的時候,可以經常出門,參加閨中密友的聚會,到時候上有婆母要伺候,還有妯娌或者要相處,還得幫忙打理丈夫的後院,等有了孩子就真的是相夫教子,哪裡單獨的時間。
雲蘿一想到未來的日子,多少有些失落,雖然她比很多人要少很多事情和麻煩。
只是李蘭熙顯然沒考慮到這麼多,她還是非常天真地開口道,「肯定可以經常見的,我肯定不會嫁出京,而茹妹妹要是和霍小將軍成親了,也在京中,咱們離得這麼近,見面有什麼難的。」
雲蘿一聽李蘭熙這麼說,也不戳破她的幻想,開口打趣道,「熙姐姐也不害臊,說起自己的親事都不避著些。」
李蘭熙神色依舊,開口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要不是我娘捨不得我,我這會都已經嫁了。」
這是在雲蘿跟前,覺得是自己人,李蘭熙才有些口無遮攔,若是在外頭,她絕對跟魏靜茹一樣,是大家閨秀的典範。
雲蘿知道李蘭熙的親事也是早就定好了,但她如今都十九了也還未成親,一來是因為李夫人想多留她幾年,二來是碰巧男方父親去世,需要守孝三年,李蘭熙的婚事只能延後。
說起婚事,李蘭熙突然想起許湘婷,連對雲蘿道,「許湘婷她嫁到湄洲去了,她還不知道你並未死,出嫁前還跟我和茹妹妹說,每逢清明和你生辰,幫她去你墳前上柱香,我應允來著。」
提到許湘婷,雲蘿心底有些愧疚,上輩子兩人極好,這輩子雖說也不差,可到底沒能給她送嫁,還讓她為自己傷心難過,而且湄洲距離京城將近一個月的路程,往後什麼時候能相聚,也是未知數,更重要的是雲蘿斷不敢冒險去信告訴她自己還活著這事,當初和李蘭熙跟魏靜茹相認之前,都不曾露出半點消息,見面了才跟魏靜茹她們和盤托出。
看到雲蘿臉上露出傷感之色,李蘭熙連出聲道,「王妃也別擔心,日後有時間了,咱們一塊去湄洲找她玩,聽說湄洲風景四季如畫,正好藉機去逛逛,開開眼。」
雲蘿朝李蘭熙笑了笑,心底卻有些酸澀,若真如說的這般容易,她也不必這麼傷感了,不過讓她沒有預料得到的是,幾年以後,雲蘿還真的去了湄洲,跟許湘婷見上面了。
魏靜茹沒有來,雲蘿和李蘭熙也沒有那麼多說的,李蘭熙最後陪著雲蘿用過午飯之後,就出聲告辭,雲蘿也沒有再挽留,叫了丫鬟送李蘭熙出府,而她自己看了一會醫書,又畫了半幅畫之後,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