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冰帝的無奈與屈服
()深夜,一道窈窕的身影飛躍進了嬌嬌姐的院子里。耀眼的白髮,白潔的白衣。周身時刻散發著懾人的冰冷氣息,宛若一具萬古不化的寒冰。
冰帝!
神秘的冰雪王座傳承者!
就在冰帝落地的那一刻,屋裡傳來一道慵懶的嬌柔聲:「既然來了,就別在外面站著了……免得落人話柄,說咱待客不周……」
冰帝一言不發,推門而入。
房間里的裝飾布置很簡潔,嬌嬌姐一人獨坐桌旁,卻不見李哥的身影。
嬌嬌姐嫵媚一笑,戲謔的望著冰帝,嬌笑道:「離別不是永別!這不,終究還是回來了?」
冰帝淡漠道:「解藥……」
嬌嬌姐嬌笑幾聲,繼而冷笑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下一刻,嬌嬌姐的身影驟然消失。身影乍現時,輕飄飄的一掌拍中冰帝的肩膀,讓冰帝直接倒飛出房間,摔落在院子里。
砰!
房門緊閉,屋裡傳來了嬌嬌姐冷漠的聲音:「老娘不是慈善家,沒有理由大發善心。老娘更不是僕人,沒理由伺候您這位譜大的沒邊的大人!」
噗……
冰帝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刺紅的鮮血竟夾雜些許黑se。而冰帝蒼白的俏臉也多了一抹淡淡的黑se……
這一刻,冰帝的嘴角多了另一種情緒:無奈!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也低估了嬌嬌姐的本事。那小小的一枚繡花針,還僅僅是擦破了她的皮膚。可所造成的傷害卻讓她毛骨悚然。毒素髮作時,如萬蟲噬咬,痛徹骨髓。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這毒素卻還能最大限度的撩撥人的情yu……
情,一直是冰雪王座的禁忌,就更別談男歡女愛了。可嬌嬌姐這一手,卻讓她受盡煎熬。若非她本身屬冰,能儘可能的壓制住情yu的滋擾,她早就成了冰雪王座的罪人。可在某一刻,她悲哀的發現,壓制,也僅僅是權宜之計。長時間的強行壓制很有可能會在某一ri讓情yu來一個駭人的井噴。
若是真到那時,她就會變成一個yu女……
今ri前來,自然是想討要解藥。可她卻放不下身段,做不到低聲下氣。她本心裡知道這是不對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冰雪王座的高傲在心裡作祟。
噗……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冰帝的氣息動蕩,萎靡。似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房間里,李哥與嬌嬌姐並肩站立,靜靜地望著倔強的一言不發的冰帝。
嬌嬌姐輕聲問道:「漢子,你說她會不會屈服?」
李哥很乾脆的給出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會!」
嬌嬌姐的視線突然轉向李哥,有些突兀的問道:「對於上一代冰帝,你有沒有過別的想法?」
李哥很誠實的答道:「有過!」
砰!
嬌嬌姐很彪悍的一記秀拳直接擊中李哥的左眼。
李哥哭喪著臉補充道:「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嬌嬌姐甩了甩手,恨恨道:「不早說……」
要知道,自家漢子的身板可是強的離譜。雖然她也有些不俗的手段,但卻不適合用在自家漢子身上。因為她玩的都是一些自詡為正派人士的俠義之士所不齒的yin損勾當,比如暗器,比如毒素?這要是萬一一不小心戳中要害,她哭都沒處去!雖然時常對自家漢子使喚來使喚去,但並不能抹殺她對自家漢子的那份情意。
李哥很想反駁一句:俺想說,可是你不給俺機會說!
但身為好男人的他是必需得杜絕一切惹媳婦生氣的可能的。可有時候就是忍不住實話實說。雖然不至於讓媳婦大發雷霆,但也會有些小鬱悶。而最重要的是,媳婦每次施加懲罰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安然無恙,媳婦卻受了一些小傷……
嬌嬌姐好奇的問道:「漢子,關於冰帝的那則傳言,真假各占幾分?」
李哥想了想,斟酌道:「真七假三!」
嬌嬌姐眸子一亮,笑道:「那咱就不是畫蛇添足了……」
李哥面se一肅,沉聲道:「如果我感覺沒有錯,涅塵正在一步步的落入一個詭異的圓圈之中,就像是昆蟲化蛹……」
「昆蟲化蛹?」嬌嬌姐面se驟然一凝,肅然道:「是他自己給自己設定的,還是有人在幕後cao縱?」
李哥搖搖頭,嘆道:「說不清……」
嬌嬌姐凝聲說道:「昆蟲化蛹,蛻繭成蝶……似乎,這一切都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李哥卻突然說道:「那若是化成了蛹,卻蛻不了繭成不了蝶呢?」
嬌嬌姐臉se微微一變,繼而嘆道:「難道又得指望那虛無縹緲的氣運嗎……」
李哥咧嘴一笑,道:「涅塵不是我們,而我們也不容許他變成我們!不論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我們都不能認輸……」
嬌嬌姐握住李哥寬大的手掌,柔聲笑道:「我們不會輸的……」
語氣中,滿是堅定!
院子里的冰帝臉se急速變換,心中思緒萬千。
一個如母親般賦予她溫暖的身影在心海中緩緩勾勒而出,溫婉慈祥。
「師傅……」冰帝低聲呢喃,腦海中的畫面一幕幕綻放,滿是溫馨祥和。
可就在某一ri,慈愛的師傅多了幾許讓人心醉的憂傷,睡夢中還不時的呢喃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那時的她不懂,但卻知道師傅傷心了。
畫面驟轉,一柄由冰雪凝聚的冰劍穿透了師傅的心臟,赤紅的鮮血噴濺在她的小臉上,帶著些許燙熱。
那一刻,很久沒有笑過的師傅突然捧著她的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笑道:「孩子,師傅這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很累,很累……現在,師傅要好好的休息了,別怪師父心狠將你丟下……師傅希望你只為自己而活,那樣,就不會那麼累了……」
一柄小小的冰劍在她小手中凝聚,就在她知曉其中的緣由想要後撤的時候,師傅卻突然前傾,冰劍刺透了師傅那顆傷痕纍纍的心。
師傅微微一笑,柔聲道:「孩子……這是……師……父……能為……為你……做……做的……最後……一……一件事……了……」
這一刻,冰帝緩緩起身,在心中告訴自己:「你,還不能死!」
下一刻,冰帝緩緩垂下了高傲的頭顱,低聲道:「求您,賜下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