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為何不告而別
“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莫天漓快步跟了過去,他倒是要見識一下,什麽朋友,非要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嶺見麵。
“你又不認識,和我一起去幹嘛?”龍玥不滿地白了某王一眼,突然反應過來,這廝該不是傳說中的吃醋吧。
“本王帶你出來,自然要負責送你回王府,否則你出了事,本王如何與四哥交代?”莫天漓抬首挺胸,說得句句在理,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這荒郊野嶺,他哪裏放心將她一個人丟下。
“莫天漓,你還真是……對你四哥忠心耿耿,我不怕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我在外麵的勾搭的奸夫,你要是妨礙我與他私會,我就脫了衣服,大肆宣揚,你漓王把我綁架到這山野之中,幹了某些不道德的事情,到時候看你四哥顏麵何存。”龍玥說得不以為然,卻把莫天漓氣得火冒三丈,他真是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麽叫他綁架了她,什麽叫不道德的事情,什麽叫脫……脫衣服,這些其他女人嘴裏根本不敢沾染半分的東西,卻如此輕易地從她的口中說出,這個女人,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怎麽,不說話了,沒有話好說了?”龍玥趁熱打鐵,揚起下巴,接著激將道,生怕這廝賴著不走。
“不—可—理—喻。”莫天漓心裏窩火,咬牙切齒地賞了她四個字後,一甩袖子,飄走鳥。。。。
085:孤男寡女
清涼的夜風拂過江麵,掀起層層漣漪,映著銀色的月光,柔和靜美。
古樹參天,綠葉繁茂,一隻蜿蜒伸出的粗壯樹枝上,男子依靠樹幹,慵散而坐,銀色的麵具遮蓋了他的容貌,卻遮擋不住他高貴優雅的氣度,即便是在他唇瓣間的不過綠葉一片,卻仍舊是美不勝收。
這樣的人,就算是穿上粗布麻衣,也不會讓人感到廉價吧,可若是草裙膩,芭蕉葉?
穿著芭蕉葉的君無邪……哇哢哢……
樹下,龍玥小小滴邪惡了一下,YY了一下,然後踮腳縱身飛了上去,在男子的旁邊坐下。
白衣勝雪,烏亮的發絲垂在腰際,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虛幻的光影,再配上空靈悅耳的曲調,恍若夢境一般。
該不是真的遇見天神了吧?
龍玥欣賞地如癡如醉,就差沒有垂涎三尺了。
一曲終了,她還陶醉其中,銀色的麵具貼近眼前。
“玥兒,是人更好看,還是曲子更好聽呢?”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他的聲音柔的宛若初春的陽,融了一灘冰雪,也融了她的心。
“都……好。”丟了魂似的,悠悠吐出了這兩個字,龍玥的小臉漲得通紅,而後突然反應過來,丫了個去的,花癡玥!鄙視之……
“都好,是何意呢?”男子似乎對龍玥的回答不大滿意,靠得更近。
“就是,就是……”她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呼吸輕緩地落在她的鼻翼,龍玥緊張地不知所措,忘記了自己所在的位子,身體一寸寸向後傾去。
“別再退了,小心,會掉下去。”雙眸如魅,嘴角勾起,他的語氣總是那般輕柔緩慢,好似羽毛輕輕劃過心田。
思緒墜入那雙蠱惑的眼眸中,心頭一驚。
丫的,不說還好,他這一提醒,她到真的差點掉了下去,幸好被他拉了回來,墜入到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中。
“無邪哥哥,你是故意的?”趴在他的懷中,龍玥揚起頭,瞠著一雙純良無公害的水眸,故作惱火的嗔怪道,手下卻暗自施力,將他的身體向後推去。
“你,還是那麽調皮。”他笑,溫潤寵溺,身體已然向後傾去,翩然墜落,大手突然一撈,兩人一上一下,同時墜下……
樹很高,黑暗中,兩人以一定的加速度做著自由落體運動,龍玥的臉貼在男子的胸口,淩冽的風從臉的兩側刮過,眼看便要摔向地麵,心裏不免懊惱擔心起來。
這樣硬生生地砸下去,不摔死,也會腿斷胳膊折吧。
當然,她這擔心並不是來源於自己,而是針對與君無邪,她被他護在上麵,以這種高度來計算,她倒是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傷,隻是他……
“你還不想辦法,真想摔死啊……”龍玥急得吼道,而他隻是淡然一笑。
“原來你不想我死。”風輕雲淡,就在兩人的身體距離地麵不到兩米的距離時,男子從容淩厲地拔出腰間的軟劍,朝著夜空劈去。
龍玥緊張地屏住呼吸,隻聽上方似有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一條藤蔓從天而降,抓住藤蔓,兩人相擁一同飛起,蕩漾在月光之下。
“原來你早就有預謀了,害得我白擔心一場。”心裏的那塊石頭落地,龍玥終於鬆了口氣,負罪感也隨之釋然,沒好氣地責怪道。
“我隻是賭了一把,大概記得是那個方向有些藤蔓,應該可以應急用。”男子笑著攬緊女子纖細的腰肢,放開藤蔓,一同飛落到了地麵上。
“賭?你還真是豁達,也不怕摔死。”虛驚一場,骨頭都要散架了,龍玥一邊活動活動筋骨,一邊說道。
“不會,最多骨折。”男子收起軟劍,說得相當篤定,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布謀劃策,殺伐決明,從來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真自信,對了,你上次為什麽不告而別?”驚嚇了一場,龍玥倒也沒那麽花癡了,想起上次的事,還有些埋怨,有些不解。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十年前救了僅有五歲的琦玥後,連名字都不曾留下,便不見了,從琦玥的手劄上得知,他許諾她十年後再見,可是他究竟是為何而來呢?
“我不能帶你走,便隻能自己離開。”嘴角的笑有一絲苦澀的味道,他平靜地回答道。
“為何不能帶我走?”脫口而出,這一句,她不知是替自己而問,還是她。
“玥兒,有些東西,我給不了你,我所能做,隻能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向你伸出手而已。”他坦然地望著她的眼睛,而她沒有再問下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心裏悄無聲息地萌生出一種奇怪的生物,攀附上她整個心髒,窒息的感覺。
然後,再將我推開,對嗎?
這一句,她終究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