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第640章 逆襲
罌粟憤恨的望著安小小,嘶聲怒吼:「你居然裝暈!」
「我就是裝的。」安小小全身疼的麻木,哪裡都不敢碰,稍稍一動,劇烈的痛楚就會像針一樣扎進腦海里。她呵呵笑了兩聲,面露殘冷之色:「如果我不裝,你們怎麼會把我放下來。罌粟,你以為一點小迷藥就能擺平我嗎?我說過,我會親手殺你!」
「做夢!」罌粟冷哼,突然一躍而起,身體移動的速度如閃電般迅速,一瞬間就到了安小小身後:「本來還想玩玩,是你自己找死!」
安小小瞳孔猛然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被一腳踹了出去!
剛站穩,脖子被罌粟一把握住,看似美麗柔弱的她手勁極大,就這麼單手將安小小提了起來抵在牆上,眸光危險:「讓我說什麼好,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學了點蠱術就天下無敵了?哼,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說的……是我……還是……你?」脖子被掐住,安小小艱難的說完一句話,露出了一絲笑。
那笑容令罌粟渾身發涼!
突然心臟一抽,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樣,痛的她收回手,全身一軟。
安小小跌落下來,伏在牆邊痛苦地喘息著咳嗽著,咳出了眼淚,她卻笑了:「呵呵……」
她的笑聲雖然輕,但是罌粟的臉皮像是被鞭子抽過一樣,劇烈的抽搐著。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剛欲起身,胸口又是一痛,這次的痛楚比剛才更甚,她整個人弓成了一隻蝦似的,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
安小小靠著牆邊喘息,冷聲道:「你跟慕城結婚的那天,我在你身上就下了噬心蠱,要不是你這次來找我麻煩,我都忘記了這個事情。」
「怎麼……可能!」罌粟不可置信的低喝,然而事實卻正是如此,此時此刻,心口的那痛跟婚禮當天如出一轍,她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經歷這種痛了。
她憤恨的瞪著安小小,鞭子早就被扔掉了。她艱難的從腰間摸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直接向安小小撲了過來!
安小小一動不動,冷眼望著她。
果然才一動,罌粟全身一顫,所有的力氣頓時消失,那種疼到骨子發酸的感受,彷彿有人正拿著刀,一片一片地在凌遲著她一樣。
安小小一邊替自己療傷,一邊望著她。臉色蒼白近乎透明,然而此時那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凜冽:「自作孽不可活!噬心蠱唐宛如應該跟你說過吧,你就慢慢等死吧,因為至少她有一點沒有騙你,這個東西無解。就算取我的血也沒用,你只能等死。」
安小小每說一句,罌粟就臉白一分。她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吃她的血肉,幾次握緊刀柄,卻又痛的鬆開。
安小小緩過神來,緩緩起身,慢慢地走到了罌粟面前,彎下腰撿起地上被她扔下的刀,眼神一厲,罌粟大叫:「你想幹什麼?!」
「殺你!」安小小冷冷開口,刀子已經朝她的胸口送過去!
罌粟咬牙,從地上一躍而起,急急的後退幾步,想要退出牢門,但是退了幾步渾身突地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安小小扶著牆,不慌不忙的朝她走來,眼中凶光畢現!
罌粟一點一點的往後挪,扯著嗓子喊:「來人!來人!」
臉面什麼的,都沒有命重要。就算中了噬心蠱,可是她還不想死,她還沒得到慕城,怎麼能死?!
「來人!快來人!咳咳……」罌粟好不容易爬到了門口,剛抬起手,安小小手裡的刀子就扔了過來,直穿透了她的手掌心。
「……」鑽心的疼痛令罌粟痛的全身痙攣,手心那痛根本不算什麼。
此時的安小小,如殺神一般逼近,罌粟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看過這一面,或許至今,誰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安小小。
面寒如霜,目露凶光!
「我告訴你……你殺了你逃不掉的!」罌粟無力的拍打著門,卻始終沒有人應。這地下室本來也是比較隱密的地方,本就沒有多少人。她叫了半天也沒來人,漸漸的絕望。
絕望的人,通常都喜歡恐嚇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因為那是最後的希望。
安小小從她手背上拔出刀,一字一頓緩聲道:「不殺你我不是也一樣逃不掉么,與其這樣,我為什麼要留你的性命?」
正如安小小所說,不管她殺不殺,她的結果不會改變。蘇決是個什麼樣的人罌粟很清楚,他是不會僅僅為了她,而把安小小處置的。
至少沒有換得慕城的魔戒之前,安小小不會死。
然而就在刀鋒落下的瞬間,變故突生!
刀尖突然變了形狀,如同麻花一樣絞了起來。
兩人同時一驚,緊接著房門被撞開,罌粟被撞翻到一旁,但仍然心頭大喜!
安小小則沉下了臉,靠著牆冷冷的看著佇立在門口的陌生男人。
罌粟嘶聲怒吼:「林森!快幫我殺了她!」
林森道:「罌粟,你逾距了。」
簡單的幾個字,令罌粟如同被澆了盆冷水一樣,渾身涼透。
林森又說:「這個女人如果現在死了,打亂了門主的計劃,你會死的比她更慘。」
罌粟臉一白,惡狠狠的瞪著安小小。後者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警惕的看著林森。
林森看也沒看安小小一眼,徑直走到罌粟身邊,將她打橫抱起。罌粟吐了幾口血,虛弱的道:「我中了蠱毒……」
林森步伐一頓,視線逼向安小小:「解藥拿來。」
「沒有。」
「找死嗎?」
「隨你處置。」
安小小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令這個叫林森的男人也不禁心生怒意,最後又被他強行忍了下來。
他對罌粟道:「這是你自找的,你現在只能求門主幫忙了。」
說罷徑自離開,房間隨即被關上。
另外的兩名大漢已經疼的暈了過去,屍體一樣躺在旁邊,安小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在地,臉上冷汗直冒,剛才面對罌粟時強撐出來地狠厲全部消散,背後全部汗濕,身上的一些沒力氣治癒的傷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