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第778章 將錯就錯
墨欽捂住那兩個深情對望的人,不得不承認他相當嫉妒,看了看一無所知的阿玄,又看看兩人,深深的覺得自己情路漫漫。
「你們如果沒事就趕緊回去。」
見不得別人在他眼前秀恩愛,墨欽下了逐客令。
慕城一手攬著安小小的腰,淡淡道:「聽說百里家的那個小兒子被人關了半年?你也該把別人放出來了,百里董事長找我說了,如果你再把人軟禁下去,拼個同歸於盡他也不放過你。」
同歸於盡四個字他說的帶著一絲笑,實際上,墨欽在這裡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當然也知道那個百里鑒任肖想人家的心上人。
不過墨欽心裡始終有一些過不去的砍,有這麼個人來刺激刺激也好,要不然這人恐怕會一輩子心甘情願守在這個偏僻的孤兒院,守著這個不諳世事的阿玄。
要是換了別人,在知道墨欽的身份背景后,一定會打退堂鼓。但是百里鑒任是個直性子,與其說他膽大不怕死,不如說他呆萌無知。
聽說自從在醫院裡知道墨欽的身份后,他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還吵著鬧著要來保護阿玄妹妹……
墨欽到現在還沒動他,還真是奇迹。
不過也許他正是看出百里鑒任是真心對阿玄好,況且那人對孤兒院也做了不少事情。墨欽不會傻到對這麼一個人動手,否則依照阿玄現在的性子,一旦知道了,肯定不會再理他。
墨欽看了阿玄一眼,放開擋住她眼睛的手,道:「我知道了。」
慕城拉著安小小往外走:「知道就好。」上車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道:「你真的打算一直讓阿玄這樣下去?要不要請醫生……」他停下來,看著墨欽。
「嗯。」墨欽只是點頭。
慕城也不再說什麼,開著車離開。他們只是來看看,究竟要怎麼做,終究還是墨欽自己決定。
阿玄看著漸漸消失盡頭的車,突然道:「我認識他們。」
墨欽放在她肩上的手一緊,扯出一抹笑:「是么。」
「嗯,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肯定見過!」她鄭重其事的樣子格外認真,美麗的眼睛里透著令他恍惚的光芒。
「阿玄……」他情不自禁的喚了聲,俯首吻下去。
阿玄看著近在咫尺越來越近的唇,問:「你的嘴又疼了嗎?」
「……嗯。」
「那好吧。」阿玄伸手捧起他的臉,親親舔舔,然後眼神亮晶晶的望著他:「還疼嗎?」
「……」墨欽哭笑不得,好好的一個吻,硬生生被她一攪合變了味。
他緊摟著她,柔聲問:「阿玄,如果我離開這裡,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你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我要去工作。」
「那你還會回來嗎?」
墨欽暗嘆一聲傻瓜,吻了吻她的發,輕嘆:「如果我不回來,你會和我一起走嗎?」
「我走了院長媽媽弟弟妹妹們怎麼辦?」
「我會找人照顧他們。」
阿玄想了想,搖頭:「可我捨不得。」
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雖然傻了,可是不是那麼好拐帶的。
墨欽揉了揉她的頭,眼底黯然。
夜裡,阿玄入睡之後,墨欽悄悄起床來到院子里打電話。
「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當家,已經查到那個人的藏身點了,要不要現在把人處理掉?」
墨欽道:「就憑他是沒有膽量吞掉我的東西的,給我好好監視著他,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是。」
掛了電話,望著星星點點的夜空,墨欽一語不發。
就在前幾天,泰國那邊有一批軍火交易,但是最後被黑吃黑,那個最大的頭目擔心被報復,把黑暗帝國的人全殺了之後製造了一場假死的戲,企圖瞞過他。但是黑暗帝國既然能做到這麼大,牽涉到多方勢力,不管是慕城還是墨欽,都不是忍氣吞生的人。
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放過背後的人!
阿玄一覺醒來,下意識的摸向旁邊,只摸到一片空氣,頓時一驚!
「人呢……」
這半年來,墨欽一到晚上就會跑來與她作伴睡覺,幾乎成了習慣。她雖然不像從前那麼敏感,但是多年下來的習慣仍然還在。不管是睡著醒著,外界的刺激對她來說都格外敏感。
稍有風吹草動,也就會醒來。但是跟墨欽在一起之後,她都是一覺睡到天明。
墨欽當然不知道,所以當阿玄輕手輕腳的從宿舍來到院里的時候,他望著夜空,正在沉思。
他思考時候的樣子冷漠似冰,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尤其此時他正想著泰國的那些人,殺氣外露,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樣。
這樣的墨欽與白天里總是一臉微笑的跟在阿玄身後的那個人有著天攘之別。所以阿玄看到他之後,沒有再向前,而是站在石柱之後,奇怪的望著他。
月色如水,輕伏在他的周身,素靜的睡衣沒有藏住他滿身凌厲,反倒多了一絲令人心醉的隨意慵懶。髮絲隨著清風微揚,幾縷落在額前,灑下的陰影擋住了那雙墨染似的雙眸,鼻挺薄唇,無一不透露著孤傲的氣息,與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
就是這樣的墨欽,令阿玄的心口突突的跳,一股劇烈的疼痛突然襲上腦海,她痛呼一聲,身體搖了搖,就在即將倒地的那一瞬間,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托住。
她茫然的抬眼望去,頓時望進他滿含擔憂的雙眸,情深似海。
月光在他身後鋪灑,他整個人有如鍍了一層銀光,俊眉朗目,英俊非凡。
「阿玄,你怎麼了?」
阿玄緊緊的握著他,渾身顫抖。
她的反應頓時嚇壞了墨欽,想稍稍推開她看個究竟,卻被她摟得死緊,彷彿用盡了全身力量。
墨欽心急如焚,剛才阿玄臉色蒼白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暈過去,捂住胸口的樣子幾乎令他血液凝固!
「我疼。」阿玄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道,像個撒嬌的孩子。
墨欽頓時一慌:「哪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