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第979章 他來了
不過葉衣可不是來跟他敘舊的,遠遠的看到一身西裝帥氣無比的慕然,她就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毫不客氣的開了幾槍,卻都沒有打中。
就在葉衣想要下去的時候,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
原來是她的那個同伴兼經紀人齊遠打了過來。他的聲音有點急切,擔憂的道:「葉衣,他來了!」
「誰?」葉衣看了眼慕然,沒有在意他聲音里的凝重。
齊遠道:「葉凡。」
葉衣渾身一顫,握著手機的手倏然收緊!連握著狙擊槍的手都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齊遠在那頭急促的道:「張于飛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他,就在剛才,葉凡已經抵達A市。」似乎是聽到了葉衣急促紊亂的呼吸,葉衣憂心忡忡:「葉衣?你還好吧?要不你離開A市,去躲躲?」
「不,不用了。」葉衣道:「遲早有這一天的。」
收了槍,她看也沒有看慕然一眼,讓直升機開回去。
她這突然來又突然走,倒是令慕然一頭霧水,而且她選在慕小恬婚禮的時候露面,這讓他很生氣,現在她把婚禮鬧翻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著實觸到了他的底線。
隨即他架著車就追了上去!
葉衣來到齊遠的公司,齊遠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遠遠的看到她,齊遠臉色很難看。葉衣走近,低聲道:「上去說。」
來到辦公室,齊遠凝重的抽著煙,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葉衣,道:「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你老師?」
「別告訴她。」葉衣深吸了一口氣,手掌止不住的哆嗦,那些深埋在記憶里的往事,一一浮現。
那些畫面越是清晰,她的身體就顫抖的更加厲害,齊遠看著她變得通紅的雙眼,臉色頓時大變!
他連忙握住她的雙肩,喝道:「葉衣!冷靜!冷靜一點兒!!」
「我……」葉衣的唇色幾乎變成了慘青色:「我冷靜,我冷靜……」
她就像自我催眠一樣,努力的念叨著這三個字。幾分鐘后,才終於平靜下來,但是臉色卻變得霎白霎白的,看起來恐怖之極。
齊遠倒了一杯水給她,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我去張于飛談判,讓他放棄這一次的行為……」
「沒用的。」他還沒說完就被葉衣打斷:「那個人不是一個張于飛就可以請來的,他是想來看我了。就算沒有張于飛,他也還是會找上我。」
齊遠嘆氣:「那怎麼辦?」發見葉衣的恐懼,他其實有點不理解:「葉凡真的有那麼恐怖?我的資料上顯示,他只是一個傭兵而已。」
葉衣語氣僵硬的道:「不是這麼簡單……」
就在齊遠打算多打聽一點有關葉凡的事情的時候,葉衣卻像是觸及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頓時噤聲!
齊遠吸著煙,心思一時間錯蹤複雜。
葉凡,四十七歲,成長的經歷很一般,二十四歲大學畢業進入進了一家外企公司工作。但是在二下九歲的時候,突然消失,再出現之後,卻意外的成為了一個傭兵。
不算太出色,但是聽說那個人有點邪乎,至於到底怎麼邪乎,齊遠沒見過,見過的人大多都死了。
但是葉衣是他這麼多年見過的最厲害的殺手之一,如果能讓她都害怕到這種地步,就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袋,裡面裝著有關葉凡的資料,以及這次他來到A市之後的一切動向。
齊遠道:「葉衣,你能說說葉凡這個人么?畢竟如果是要對付他的話,至少得讓我清楚,他具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為什麼這麼怕他?」
葉衣搖頭:「謝謝告訴我這個消息,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向你求救的,而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什麼?怎麼可能……」
「齊遠。」葉衣手指緊握,心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了一樣,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在這個封閉的室內帶給她的不安感,還是聽到葉凡到來的消息后的恐懼,哪一個更多。
或許兩者都有,才令她這麼失控,連最起碼的淡定都維持不了。見齊遠還要說話,她突然感到莫名的煩燥,心裡充赤著戾氣,讓她想要毀滅觸目所及的一切!
她冷硬的道:「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你做好你自己事情,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以我現在的力量,能夠擺平他。」
齊遠雖然很想相信她的這一席話,但是看她的樣子,卻一點兒不像是能擺平的樣子。
葉衣已經失去了平常的淡定。
一個殺手,卻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她最重要的心態。
齊遠道:「我知道對你來說,我沒什麼大用處,不過你也知道,我向來喜歡挑戰……」
「我勸你,還是聽她的話比較好。」
突然而然出現的聲音,令葉衣臉上的血色褪盡,她的眼睛像被血染過一樣,渾身緊繃,露出了攻擊的姿態。
齊遠還沒弄清楚這聲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突然耳邊響起了風聲……
然後就聽見葉衣一聲低吼,像是恐懼到極點的貓一樣,聲音兇狠卻又凄厲,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懼意:「放開他!」
澎!
齊遠的身體被一股大力掀飛,直接砸到了牆上,那牆都砸出了裂縫。就不用說他的身體了,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無處不疼。
他咚地一聲落在地上,一時間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他也終於發現了辦公室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側臉,慈眉善目,眼中透著憐憫之色。
他驚愕的瞪大眼,根本沒辦法把這個人跟剛才偷襲自己的人聯繫到一起。
但是葉衣的反應給了他答案,讓他不相信也不行。
他從來沒有見過葉衣這副樣子……
像貓一樣全身汗毛直立,本來清秀的臉扭曲猙獰,呼呼的喘著粗氣,雙手指間一共八把薄刀全部露出來,刀鋒割破了她的皮膚她也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