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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7 此毒,名為豬頭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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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v137此毒,名為豬頭奶奶 

  正在大家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雲溪體內的靈珠復甦,治癒她身上的傷,意識漸漸萌發蘇醒。 

  背上不知爬上了什麼東西,雲溪覺得痒痒的,還有一陣陣的刺痛。 

  朦朧中,她醒了過來。抬眼處,小月牙盤膝坐在她身邊不遠處,小手托著腮幫,頭顱可愛地一點一點,正打著瞌睡。 

  粉嫩的小手托著粉嫩的小臉,像一朵新綻的花兒,萌極了。 

  小月牙是在守護著她嗎?雲溪微微勾了勾唇,背上傷口處傳來的刺痛,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痛!到底是什麼在噬咬著她的血肉? 

  她慢慢側頭—— 

  這一眼望去,她驚呆了。 

  倒抽冷氣的聲音從她嘴裡發出,她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給驚嚇到了。 

  天哪!她要瘋了! 

  卧龍居裡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多的蟲子? 

  地上、窗口上,到處都是蠕動的褐色蟲子!而且正在朝著床上快速蠕動! 

  她的手快速摸到了床頭的寶劍,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她的女兒,說來也怪,這些蟲子似乎對小月牙有所忌憚,一個個都繞開了她,卻是朝著自己的方向湧來。雲溪不禁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的身上藏有什麼美食,對這些噁心人的蟲子充滿了致命的**。 

  對了,是血!是因為她受了傷,傷口有血腥味,所以才吸引了它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蛭? 

  好狠!宮主一定是算計到了他們當中可能有人受了傷,卻沒有死透,所以想要讓這些血蛭來噬咬他們,讓他們死了也要再死上一回! 

  雲溪眸光驟冷,低咒了聲,此仇必報! 

  餘光處,有奇異的幽光掠過眼角,雲溪仔細看時,才發現是從小月牙手腕上的舍利珠散發出來的。一旦有血蛭接近她,舍利珠就會釋放出幽光,淡淡的光芒,幾分聖潔、幾分莊嚴。 

  原來血蛭畏懼舍利珠! 

  如此最好,小月牙就安全了。 

  「啊!救命啊——」 

  上官茹兒剛剛去廚房燒了開水,正端了一壺水送來房間,一進房間就看到了這一幕,她驚叫了起來,臉色煞白,手中的水壺打翻,熱水灑了一地。 

  「小聲點,別把小月牙吵醒了!」怕嚇到女兒,雲溪忍著疼痛,衝上官茹兒噓聲。她支撐著從床上跳下,冷靜處之。 

  「你、你的背上……」雲溪一側身,上官茹兒便看到了她背上的恐怖景象,忍不住捂住了嘴,露出驚恐之色。 

  雲溪渾身一震,用勁向外施放玄氣,這一股力道一旦釋放,附在她背上的血蛭齊齊彈射開去,遠離了她的身體。 

  「娘親!」小墨跟隨著雲中晟匆忙跑進了卧龍居,看到房間內的景象,兩人皆露出了焦慮。 

  「是血蛭!它們最喜歡食人的血,只會聞著血腥味而動。我們方才忙著挖地道,沒有留意到血蛭的出現,沒想到它們的行動會這麼快,全部都湧入了卧龍居。」雲中晟蹙眉道,他揮動手中的長劍,開始斬殺地上的血蛭。 

  「地道?」雲溪眉頭一聳,大概了解他們在做什麼了,「地道挖得怎麼樣了?有希望離開嗎?」 

  短短的時間,無數的血蛭再次向她湧來,雲溪飛旋手中的驚鴻劍,劍氣四溢。 

  血蛭快速地涌退,一旦劍氣稍弱,它們又不怕死地爬回來。 

  如此反覆。 

  「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先解決了這些血蛭再說!」長劍在雲中晟的手中刷刷舞動,疾如驟風。 

  血蛭密密麻麻,幾劍下去,只能除去其中的一小半,雲中晟冷汗直冒,看著這些蠕動的蟲體,毛骨悚然。倒不是怕了,而是看到它們,令人生出噁心感。 

  小墨也沒有閑著,不斷揮舞長劍,斬殺地上的血蛭。 

  上官茹兒雖然武功低微,卻也能執劍清掃腳下的血蛭,再加上血蛭群都是聞著雲溪身上的血腥味而來,所以圍繞在她腳下的血蛭較少。喜歡人血,又是相當精純的血液,聞到這樣的血腥味,血蛭們陷入了瘋狂的境地,就算是劍氣縱橫,它們也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現場唯有小月牙一人最為安逸,如此大的動靜,如此危險的境地,她居然還能睡得如此香甜,簡直奇迹! 

  卧龍居內,除蟲大隊,熱火朝天。 

  卧龍居外,小鳳凰還在忙碌著驅趕紅色毒煙,九姑姑一邊驅趕著血蛭,一邊替雲中晟繼續挖掘地道。一股寒風突然自下而上,穿過地層,撲面而來,九姑姑嘴裡發出了笑聲,終於成了! 

  「你們快出來吧!地道已經挖通了!」 

  聽到九姑姑的喚聲,眾**喜。 

  雲溪換掃一圈,離開之前,必須先解決卧龍居裡邊的血蛭問題。 

  「大家都退出這個房間,我現在要施展冰封術,解決它們!」 

  「你的傷還沒好呢。」雲中晟提醒道。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虛弱。只要不遇上你娘,對付一般的高手還綽綽有餘。」雲溪自通道,她絕非吹噓,靈珠的治癒能力是非常強大的,此次若非傷的比較重,憑藉七顆靈珠的治癒能力,她早安然無恙了。 

  「你們出去吧!小月牙留下,不要吵醒了她!」目光投向女兒時,眼底的柔意自然流露。 

  「好吧,我們出去。」雲中晟領著小墨和上官茹兒離開了。 

  雲溪開啟機關,關上了房間的所有門窗,她來到女兒的身旁,借著舍利珠的聖潔光芒籠罩,以母女倆為中心,圈出了一條安全地帶。安全地帶以外,血蛭不敢靠近一步。 

  「冰封術!」 

  快速結印,術法施展。 

  大量的玄氣自體內抽空,背上的傷還是給她造成了負擔,雲溪咬牙,全力以赴! 

  喀喀喀喀…… 

  安全地帶以外,堅冰迅速凝結……成了! 

  「咳!」雲溪身形搖晃了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其中幾滴血,噴洒到了小月牙的臉上,滾燙的熱度終於將小傢伙弄醒。她迷濛地睜開了漂亮的眼睛,小嘴無意識地蠕動,待看清了眼前的娘親,她的眼睛一亮,歡喜地叫了起來:「娘親、娘親!」 

  娘親醒了,太好了! 

  她就只注意到娘親醒了,等過了許久,才發現周圍的一切變得很奇怪。 

  「嗯?」她撓著頭,好奇地眨眼。 

  「沒事了!」雲溪伸手,拭去了她臉上的血跡,溫暖莞爾。 

  門窗重新被打開,雲溪走出卧龍居,看到九姑姑正在施展它的神力,將靈樹連根拔起,她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下。 

  小墨在一旁積極地指揮,嘴裡喊著:「輕一點……慢一點……小心啊!」 

  雲溪無語地撫額,什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的乖乖兒子,居然打算把禁宮的靈樹順手牽羊、拔根而起?!這事兒若是讓宮主知道了,還不把她給氣得**? 

  原意是想囚禁她,繼而用各式的機關困死她、射死她、毒死她……卻不料她人不但沒死,還把禁宮當中唯一一棵最寶貴的靈樹給順手牽羊了,換做誰都會被氣得半死。 

  好樣的!不愧是得了她的真傳,從不吃虧、雁過拔毛、我不黑誰黑的優良傳統,得到了高品質的傳承,徹底升華了! 

  伴隨著靈樹的連根拔起,整個禁宮微微顫抖起來。地上多餘的血蛭爬出了石室,毒煙倒流,更為猛烈的寒風自禁宮地底呼嘯而來,如英雄凱旋之歌激烈奏響。 

  成功了! 

  靈樹從現在開始,就屬於他們了。 

  「走!離開這裡!」雲溪的目光奇亮,想象著宮主見到裡面這一幕的景象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她心底就解恨。 

  禁宮外的人,在同一時間,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顫。 

  宮主疑惑地皺眉,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還活著?」 

  守衛也很疑惑,遲疑道:「宮主,那要不要繼續啟動機關?」 

  雲博遠用怒視的眼神聲討她,他很慶幸,裡邊還能有聲音傳來,這是否說明他的晟兒命大,命不該絕呢? 

  「把所有的機關統統給我啟動!本座就不信,他們是長了三頭六臂,整不死他們?」宮主道。 

  「不!——」激動之下,雲博遠的聲音破喉而出,居然衝破了身上的穴道,他幾步疾奔向機關的設置點,狠狠推開守衛。 

  「雲博遠,你找死!」宮主玄氣催動,化為掌力,拍擊而去。 

  感受到身後的壓力,雲博遠沒有退縮,義無反顧地撲向了打開禁宮大門的機關,只聽得喀的一聲清響,機關被啟動了。 

  石門徐徐打開。 

  「噗——」 

  宮主的掌力也同時抵達雲博遠的後背,他整個人向後仰倒,噴出一長腔的鮮血。 

  慘烈! 

  這一幕恰好被離開了禁宮地層的雲中晟見到,遙遙相望,觸目驚心。 

  「爹,唔——」他的呼喊聲被雲溪的手淹沒,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眼下他們還沒有跟宮主生死一博的實力,一旦驚動了雲幻殿,那麼他們將要面對的就是整個雲幻殿的高手。 

  「唔唔唔……」目光中,父親的身影在風中搖曳墜落,雲中晟痛不欲生,赤紅的雙目盯視著禁宮門外的一切,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爹,你不能死!千萬不能死! 

  娘,你好狠的心啊!你不但置我於死地,就連父親大人也不放過,你究竟還有心嗎? 

  砰! 

  父親的身影在他眼中無聲地倒下了,再也沒有爬起來,他絕望了。 

  他拚命地掙扎,想要掙脫雲溪的鉗制,去看看他的父親,他想知道父親到底還有沒有救! 

  「唔唔唔,放開我!放開我!」 

  「你冷靜一點!現在你娘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可以親手殺了你父親,也可以親手殺了你!如果你想為你爹報仇的話,就冷靜下來,先跟我們離開,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機會!」雲溪勸道。 

  雲中晟甩頭,使勁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雲溪無法,只好化手為刀,在他頸上狠狠劈下,暫時劈暈了他,帶著他離開了禁宮的範圍。 

  臨行前,雲溪目光森寒而動,對著宮主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唇,飽含深意。 

  「雲博遠,這是你自找的!本座最不喜的,就是有人違背本座的命令!」宮主冷眼俯視著只殘留了一口氣的雲博遠,心中燃著怒意,自己的男人背叛她,是她絕不容許的,就算曾經喜歡過的男人,也無法挑戰她的威信。 

  雲博遠沒有理會她,他的目光穿透了層層的虛空,望向禁宮深處。 

  「晟兒,要好好的……活著。」他顫抖的手,觸向空中,那裡他的晟兒正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他的晟兒是如此優秀、如此善良,永遠都是他的驕傲。 

  「晟兒……」顫抖的手猛然一頓,頹然落地。 

  守衛雙瞳一縮,微微動容,彎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宮主,他……他死了。」 

  「死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去,看看裡面的人死了沒有?本座在這裡守著,倘若他們敢逃出來,本座照樣送他們去死!」宮主的視線離開了地上的人之後,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相比起他的死活,雲溪給她臉上帶來的麻煩,更加讓她深惡痛絕,激起她心中無限的憤怒。 

  「是,宮主。」守衛起身,大膽地朝著禁宮大門內走去。 

  宮主眯眼,靜靜地等候著,她萬萬想不到她視作眼中釘的人,此刻正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地離開。 

  良久,從禁宮內傳出一聲驚叫,守衛的高喊聲,遠遠傳了出來:「宮主,不好了!樹、樹……」 

  宮主皺眉,她想知道的是裡面的人到底死沒死,她說樹榦什麼? 

  「人呢?死了沒有?」 

  「人、人沒了,跑了!樹、樹也……」 

  又是樹!宮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你說什麼?人沒了,跑了?」一陣疾風拂過,宮主悄無聲息地飄入了禁宮。 

  禁宮內,毒煙順著被挖掘開的地道散去了一小半,還有大半的毒煙殘留,地面上,到處都是箭枝,哪裡有半個人影? 

  宮主腳不著地,像一縷幽魂,直接從箭枝上飄過。當她看到了被打開的鐵門后,她眼皮一跳,忽然察覺到禁宮內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像缺了點什麼重要的東西。 

  缺了什麼呢? 

  待她的視線落在了地面一個碩大的窟窿之後,她恍然驚覺,終於知道缺了什麼。 

  「雲、溪!你怎麼敢如此大膽,將先祖栽下的靈樹連根拔起?你這是對雲族列祖列宗的褻瀆,你會遭天打雷劈!你……你……」 

  宮主氣得語無倫次,渾身篩子般抖動。 

  這棵靈樹乃是雲族的先祖栽下,在這裡已經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現在卻不翼而飛了,這事兒若是讓內宗的高手們知道了,她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往嚴重了說,她守護先祖遺留的寶貴遺產不利,是極有可能遭受內宗的**,失去繼續擔任宮主的資格的。 

  「雲、溪,本座定要將你剝皮抽筋,生煎油炸,讓你不得好死!」 

  半路上行走的雲溪打了個寒戰,揉揉鼻子,心道冤枉啊,拔了你靈樹的罪魁禍首,根本就不是她啊,她什麼也沒有干啊!冤死了,比竇娥還冤! 

  「雲、溪!本座要活活撕爛你!」 

  宮主真是越來越暴力了。 

  守衛縮在一邊,這時候不敢靠近宮主,充當炮灰。 

  「宮主,你看!他們落下了一枚戒指。」她的手指向了窟窿邊上遺留的一枚戒指,戒指上白蒙蒙的一層,是冰封凝結所致。 

  宮主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穩定了情緒,她的手掌一翻,將戒指收入掌中。 

  寒冷的溫度,觸及掌心,她眉頭輕輕一皺,這分明就是一枚儲物戒指,根據她的經驗判斷,此類儲物戒指的等級不低,裡面的空間應該不小。 

  戒指又屬於女款,應該是雲溪在匆忙挖掘地道之時,不小心留下的吧? 

  她冷笑一聲,催動掌力,狠狠用勁,將它視作了雲溪本人,狠狠地蹂躪摧殘! 

  凝結在戒指上的薄冰,很快化去,突然之間,異象萌生,有不知名的褐色物體,一個接著一個自儲物戒指中飛射而出,像是安裝了彈簧,先是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隨後是一群接著一群地往外蹦! 

  「什麼玩意兒?」褐色物體大部分彈射在了宮主的臉上,狠狠地吸附住,不到片刻功夫,就爬滿了她大半張臉。好在有一層紗巾蒙面,遮擋住了部分的異物,否則她方才一張嘴說話,異物就直接彈進她嘴裡去了。 

  密密麻麻的蟲子爬滿了她的面紗,宮主連忙丟開了儲物戒指,用力撕扯下面紗,拂去臉上身上其他部位的蟲子,她雷霆大怒。 

  「雲溪,你居然還給本座留了這麼一招?你幼稚!」 

  這一招根本要不了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噁心噁心她罷了,氣極之後,她居然笑了起來,笑雲溪的幼稚。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本座,報複本座了嗎?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本座了。」宮主狂然大笑。 

  「宮、宮主,您的臉……」守衛驚愕地盯視著她的臉,狠狠地吞咽口水。 

  「本座的臉?還不是雲溪給害的?她真是好樣的,居然敢在美人露里動手腳,想要毀了本座的臉。」 

  「不、不是,宮主,是您的臉……流、流血了。」守衛小心提醒道。 

  「流血?」宮主微微一怔,也感覺到自己的臉似乎有些不對勁,有流動的液體淌過臉頰。怎麼回事?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悚然發現真的有血跡。 

  「鏡子,給本座拿鏡子來!」宮主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先前誤用美人露中招,她已經怒不可遏了,現在發現她的臉再生異樣,心下頓時急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身在何處,隨口就是「鏡子拿來」,本能的反應。 

  守衛左右環顧了下,巧了,還真的找到了一面銅鏡,就立在牆角跟。 

  「宮主,這裡有鏡子,給!」她雙手恭敬地奉上,心裡卻奇怪地想,為何這裡會有一面銅鏡?不是留在窟窿旁,恰恰是立在牆角跟,那麼一個說不起眼也起眼,說起眼又不起眼的地方呢?莫非這雲溪是位極為愛美的女子,到哪裡都愛隨身攜帶著銅鏡,隨時隨地取來照鏡子? 

  鏡子剛剛奉上后,守衛立即後悔了,宮主若是見到了自己現在的容貌,萬一盛怒之下,將她當成了炮灰怎麼辦? 

  可惜,已經晚了,宮主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真容。 

  說不清,那究竟是什麼表情。 

  驚悚?驚嚇? 

  憤怒?氣惱? 

  宮主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眨眼的功夫就變化了數十種,她沒有驚叫,沒有嘶吼,反而平靜得可怕。 

  「哈哈哈哈,好!你果然好樣的!臨走之前,還不忘在血蛭上動手腳,好,你好樣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嗎?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本座活活氣死,讓你達到報復的目的嗎?本座偏偏不讓你如意,本座不生氣,一點兒也不生氣,哈哈哈哈……」 

  宮主笑得癲狂,守衛受驚不小,她寧可宮主大發雷霆之怒,也不願意見她笑得如此驚悚。 

  「宮主,請息怒!這不過是雲溪的小小詭計,宮主莫要被她氣到了。咱們雲幻殿多的是靈丹妙藥,一定會治好宮主的臉。」 

  「生氣?本座怎麼會生氣?本座縱橫江湖數十年,怎麼會被一個區區的小丫頭氣到?」宮主沖著她厲吼,一雙眼睛幾欲爆出血絲來。 

  守衛縮了縮脖子,心道你這還不叫生氣,那怎麼才算是生氣? 

  宮主走上前一步,沖著窟窿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不是很行嗎?就這麼落荒而逃了?雲溪,你也就這點小打小鬧的小伎倆,想要跟本座斗?你根本不配!」 

  回聲不斷地盤旋,宣洩著她的憤怒。 

  這時候,從窟窿下面,探出了一顆小小的金色頭顱,恰好與她四目相對。 

  宮主的笑聲煞停,明顯一愣,獃獃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金色小鳳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別這樣盯著人家看,人家會害羞的。」小鳳鳳探頭探腦,故作忸怩。 

  「萬凰之皇?」宮主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抓,想不到雲溪走了,她還有一隻獸寵留下了。 

  好,好得很!她就抓了它,烤著吃! 

  「別過來!」小鳳鳳抖了抖雙翼,一副要被人強上的可憐相。然而,這一幕只是給人一種錯覺,下一刻,它背轉了身去,撅起了小屁屁,對著宮主湊近過來的臉射出了一顆飛彈! 

  矮油,好害羞! 

  它不是那麼隨便的小獸獸啦! 

  宮主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暗器,驚呼一聲,連連倒退,誰想「暗器」彈射在她臉上后,不痛不癢,沒有發揮任何的左右,她抬手,用力一抹,然後就看到了一團疑似**的東東…… 

  宮主**三升! 

  「小畜生!你給本座站在!」 

  「都說了,讓你不要過來!」小鳳鳳無辜地扭扭小屁屁,在拉出那一坨不太文雅的東東之後,讓它的小屁屁自然風乾。 

  待見宮主憤怒地撲來,它渾身一抖擻,飛箭一般射了出去,逃之夭夭。女魔頭交代給它的任務完成了,它可不想被壞宮主捉到,將它烤了吃。 

  小鳳凰一邊逃,一邊不忘留下女魔頭交代的話:「你中的毒叫豬頭奶奶,三日內不服用解藥的話,你就會變成豬頭奶奶!解藥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豬頭奶奶?虧它喊得出這麼有創意的毒的名稱來。 

  宮主衝下了窟窿,手做鷹爪狀,奮力抓向小鳳凰,奈何她的功力再高,也無法如同小鳳凰一般,**地翱翔在空中。宮主追出一段路之後,就立即折返了回來,俯視著腳下深不見底的雲海,她再也剋制不住,吐著血,爆破了喉嚨嘶喊:「雲、溪,你給本座等著,本座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雲族!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座也一定會將你捉回來!」 

  「……將你捉回來!」 

  「……捉回來!」 

  「……回來!」 

  她的聲音久久地回蕩。 

  躲在雲海下的雲溪高高地牽起了唇角,她倒想看到對方究竟要如何將她再次捉拿。 

  豬頭奶奶,後悔有期! 

  本來還想等著宮主追來時,再偷襲一把,現在看來是不成了,也罷,此仇暫時記下,來日再報! 

  「我們走!」 

  她斜坐在玄翼的背上,肩頭停著幹完壞事歸來的小鳳凰。雲溪頭顱微揚,青絲在風中肆意飛舞,玄翼一個俯衝,穿過雲海,消失在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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