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不爽你咬我啊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後,白霧漸漸散去後,他們的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
許哆哆終於清楚地看到,這裏是一片樹林。
而在他們的右前方,正站著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白虎。大白虎的腳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大白虎見到許哆哆和沈晏兩人,隻是懶懶地抬了抬眼皮,便轉到了別的地方去。
大概是吃飽喝足了不想管他們?
許哆哆悄悄地鬆了口氣,跟著沈晏一起,慢慢地往前走。
他們沒有地圖,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隻能順著自己的感覺一直前行。
走過一片樹林後,麵前的路變得開闊了起來,樹也變少了。
而他們的前方,擺著兩條路,一條是樹木稀稀疏疏的泥地,另一條,卻是有階梯的,看起來是有人居住,或者是有人使用的地方。
“沈晏,我們走哪條?”
“階梯。那裏比較有可能找到樓肆。”
作為一個天朝好太太,許哆哆表示,自己最聽沈晏的話了。跟著沈晏走上了這看起來有些古老的階梯,許哆哆看到了一大片空地,在空地的中央,是一個很大祭壇。
空地的中央是被挖空的,隻有四麵有四條懸著的吊橋可以過到祭壇之內。
這個祭壇呈四方形,每個角的地方都有一個圓形的平台,在平台之內,分別放置著朱雀、白虎、玄武、青龍四個神獸的石像,在祭壇中央,許哆哆還看到了一口巨大的青銅鼎。
在青銅鼎之內,閃爍著藍白相間的火焰,妖異,而美麗。
再走近一些,許哆哆便看到祭壇的大鼎旁,站著一個身材高瘦的修士,那個修士的麵容,竟然跟樓肆長得一模一樣。但跟樓肆那張蒼白的臉比起來,這個人的臉色倒是要正常許多。
“沈晏,你說他跟樓肆會是兄弟嗎?兩人長得也太像了吧。”許哆哆說著,便要走過去。
卻被沈晏給一把拉住了,“別過去,我們先看看情況。”
許哆哆硬生生地被沈晏拽回來,兩人隻能偷偷地躲到一個神獸的石像底下,繼續觀察著那個長得跟樓肆很像的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人站在青銅鼎旁,雙手貼在青銅鼎上,那些藍白相間的火焰便像是有了意識般,鑽入那個男子的鼻腔內。
在吸入了一些火焰後,男子舒爽地歎了口氣,“這鼎果然厲害,可千萬不能讓哥哥發現了。”男子說完,便從另一個入口離開了。
順著男子離開的方向,許哆哆和沈晏這才發現那裏似乎是通向另一個地方的。
他們兩個飛快地跑到那青銅鼎前,沈晏的手一碰到青銅鼎,便飛快地縮了回來,“這裏頭是魔氣,很精純的魔氣。”
“我們要跟進去看看嗎?”
“也好。”
許哆哆和沈晏跟隨者男子,走入了那個傳送陣……
這裏是……
許哆哆看著麵前宛若仙境的地方,瞬間愣住了。
這裏也太美了吧!
簡直就像個仙境一樣。
到處被雲霧繚繞著,那些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樹,密密麻麻地開著紫紅色的花,襯得這一片青山綠水,更加優美了。
再往前走一段,許哆哆和沈晏便看到了一條熱鬧的街道。許哆哆走到一個賣水果的老太太麵前問,“老人家,請問這裏是哪裏啊?”
“這裏是蓬萊啊!姑娘是外地人吧,看著眼生呢!”
“嗬嗬,是啊是啊。”
許哆哆還來不及多問幾個問題,就被沈晏給拉走了。
“怎麽啦?”許哆哆看著沈晏,一臉的莫名。
“這裏是樓肆的夢境,我們最好不要過多幹涉,免得被控製夢境的蜃發現,那就不好了。”
許哆哆根本沒想到這層,在沈晏提起來後,才恍然大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我下次一定不問了。”
“恩,乖。”
兩人順著這條不算長的街道繼續往前走,沒多久,便看到了一座城主府。這座城主府建造得也十分壯觀,但風格卻與曜日國、流月國,以及玄天門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許哆哆想起他們之前見到那些叫賣的小販們,他們所穿的衣服跟許哆哆和沈晏的等人的差距甚大。
難不成,樓肆的夢到的是許多年以前的事情?
“沈晏,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恩,入夜了我們就進去。你師尊送你那個隱匿身形的鬥篷還在麽?”
“在的。”
“到時候你在外頭等我,我進去一探究竟便出來。”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沈晏立馬拒絕,“那裏可能有危險!”
“正是因為有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啊!”
“你不可如此任性!”
看著沈晏嚴肅的眼神,許哆哆毫不畏懼地瞪回去,“若這是任性的話,那我就任性到底了怎麽樣,不爽你咬我啊!”
見許哆哆一副不跟他進去死不罷休的樣子。沈晏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答應你就是了。”
“真噠?”
“恩!”
“沈晏大大你最好了,麽麽噠!”話說著,許哆哆就一把摟住了沈晏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響亮的吻。
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而城主府之內,坐在主位上的那股俊美男人臉色同樣不怎麽好看。他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奴仆,不怒自威,“二少爺呢?”
“回,回稟城主,奴才,不知道。”
“混賬!”
白色的瓷杯,下一秒就砸到了跪在地上那奴仆的頭上,鮮紅的血液頓時從裏頭落下來,那奴仆卻不敢用手去擦,隻是低低地跪著,等待城主的處罰。
可是過了好久,他直等到了城主的一聲歎息,“算了,你去管家那裏領點醫藥費,下去休息吧。”
“謝,謝城主!”那奴仆聽到這番話,如蒙大赦,趕緊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就跑走了。
俊美男子看著漸漸變弱的燭火,又是一聲歎息,他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那個仆人。
當年父親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他弟弟樓遠跟他的關係還是很好的,樓遠性格活潑,聰明,也比他更得父母的寵愛。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城主的位子,會傳給城主的二公子樓遠,沒想到,當父親瀕死的時候,卻傳給了他這個大兒子,樓肆。
而在那之後,樓遠便再也沒有對他笑過,甚至開始叛逆,一切他討厭的事,樓遠都會去做,隻是為了想要激怒他。
若是可以,他又何嚐願意接下這城主之位呢?若是用這個位子,可以換回樓遠變成以前的樣子,他願意,可是,他不能。
父親臨死前告訴他,樓遠並非他和母親的骨肉,而是母親和一個魔族生的。他並不恨母親,也不恨樓遠,但是蓬萊城主的位子,卻是決不能讓有魔族血統的人來做。父親怕他心軟,甚至逼他發下毒誓,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城主之位交給樓遠。
所以,他才不得不隱忍到 現在。
“城主,二少爺回來了,二少爺回來了!”
這一聲呼喊,讓樓肆原本失落的眼神瞬間被驚喜所取代,看到樓遠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到他跟前,懶洋洋道,“偉大的城主大人,請問我現在能回屋了嗎?”
樓肆眉頭微皺,自從他繼任城主之位後,樓遠就再也沒叫過他哥哥。
“樓遠,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喊我哥哥嗎?”樓肆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已經帶上了明顯的祈求。
“哥?”樓遠的嘴角帶上了譏誚的弧度,“樓肆,我沒有你這種會欺騙我的哥哥!”
“樓遠!”
樓肆追出去好幾步,但樓遠卻越走越快,最後,樓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回到自己的屋內,碰的一聲關上了門。也隔斷了自己與他的兄弟情……
哎……
又是一聲歎息。
樓肆疲憊地捏捏自己的眉心,難道自己和樓遠,就真的沒有可能像從前那樣兄友弟恭了嗎?
樓肆的煩惱,被隱匿的身形的許哆哆和沈晏看在眼裏。
許哆哆詫異地看了沈晏一眼,同樣在也對方也眼睛裏讀到了疑惑。
樓肆明明是那個弟弟吧?
長相明明一模一樣啊。
反倒是這個叫做“樓肆”的哥哥,長相跟弟弟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嘛!
要不是樓肆用他哥哥的名字來忽悠他們,要麽就是兩人互換了靈魂!
兩人從城主府裏出來後,許哆哆的臉上便多了些沮喪,他們在城主府裏等了那麽久,卻一點收獲也沒有。怎麽辦?
許哆哆用求助的眼光看沈晏,而沈晏卻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別擔心,事情的真相總會一點點浮出水麵的,我們先到郊外休息一會,等明日繼續查探。”
“也隻能這樣了。”許哆哆歎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沈晏寬闊的胸膛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蓬萊的風景很好,夜裏的風也很涼快,可當許哆哆一覺醒來以後,卻發現,沈晏不見了!
“沈晏,沈晏!”
許哆哆在這四周看了一圈,到處都沒有沈晏的影子。
他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