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去鄉下過年
大年三十清晨，小桑吉早早地起床幫著媽媽帖對子。
秦青看著兒子紅紅的臉蛋，不由得蹲下身子親了一下。
外麵天寒地凍的，小桑吉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媽媽的愛溫暖著他那幼小的心田。
“媽媽帶你去鄉下過年！”秦青抱起兒子進屋了。
“是去奶奶家嗎？”小桑吉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媽媽帶他去過鄉下。
“嗯！”秦青的眼睛濕潤了。難得孩子還記得！
秦青帶著禮物，領著兒子剛出院門，關稼仁的轎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上車吧！我送你們！”關稼仁下了車，不由分說地將小桑吉抱在了後車座上。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裏？”秦青疑惑地看著關稼仁。
“嗯！我也想去鄉下慰問老人！”關稼仁打開了車門真誠地道。
秦青遲疑了一下，還是上了車。關稼仁麵帶微笑地鑽進了駕駛室，啟動了車子。
女拐子站在他們院子裏的台階上望著關稼仁遠去的轎車有些氣悶。他們本來打算在過年時利用秦青去鄉下看望亡夫的父母這個機會拐走小桑吉。可是關稼仁也跟著去了，這就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站在女拐子身後阿迪的心裏卻替小桑吉感到慶幸。
女拐子打電話給男拐子說明了情況。男拐子隻好取消了這次計劃。小桑吉暫時躲過了這一劫。
關稼仁心情愉快地開著車。秦青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他的心裏很高興。
車子駛進了小桑吉奶奶住的村子裏。
一位身穿青布棉襖的年過花甲的老奶奶站在院門口翹首以待地望著村口方向。
自從她的兒子過世後，她的兒媳婦每年過節都帶著孫兒來看望她。這已經成了她的一個生活習慣和念想。
小桑吉雖然不是她的親孫子，但是她還是打心眼兒裏喜歡這個孩子。
“奶奶！”小桑吉在車子剛停穩，就打開車門跑向了他的奶奶。
“哎！乖孫子！又長高了！”小桑吉的奶奶愛撫地摸著他的頭。她的眼角有了喜悅的淚光。
“媽！屋外冷！我們進屋去吧！”秦青扶著她的婆婆往院子裏走去。
關稼仁拿著禮物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哎！這位是你的朋友吧！”小桑吉的奶奶進了屋後，看到關稼仁問道。
“這是木材廠的關總！每年都下鄉慰問！”秦青的麵上一紅，接過了關稼仁手裏的東西放下了。
“您如果不忙，就一起過年吧！”老人看出了關稼仁眼裏對秦青的愛慕之情。
“好！”關稼仁趕忙應下了。
“太好了！關伯伯和我們一起過新年！”小桑吉看不見媽媽臉上發窘的表情，他快樂地叫了起來。
秦青沒想到關稼仁居然會包餃子，她格外第關注了他一會兒。
小桑吉的奶奶默默地去廚房生火。她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兒子不由得老淚縱橫。
“奶奶！我幫你！”小桑吉走到了奶奶的身邊蹲了下來。
“好孩子！我們到屋裏吧！”老人家擦了擦眼睛，拉著小桑吉的手進了屋子。
秦青和關稼仁坐在炕上包著餃子。蓋簾上的餃子已經擺滿了。小桑吉看著一個個圓鼓鼓的，像胖胖的小腳丫的餃子，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
媽媽到廚房去煮餃子。關稼仁見小桑吉爬上炕坐在他的身邊，就給他用麵捏了一條麵魚。
小桑吉拿著栩栩如生的麵魚愛不釋手。
關稼仁看著小桑吉那專注的表情，心裏犯起了核計：“莫非這孩子看得見了？不對呀！自己去醫院打聽過孩子的病曆，他是先天性無瞳仁，根本看不見的！”
新年晚會快開始了！奶奶打開了電視機。小桑吉握著手裏的麵魚坐直了身子開始看新年晚會的節目。
“桑吉！吃飯了！”媽媽的聲音使得沉浸在節目裏的小桑吉回過神來。他看到了桌上盤子裏的熱氣騰騰的餃子爬到桌子旁。餃子的香氣鑽進了他的鼻孔。他拿起筷子剛想吃，忽然想起老師說過的話：“上桌吃飯要先敬老！”
“吃吧！”奶奶笑眯眯地端來了蒜醬。
“奶奶！媽媽！關伯伯！我們一起吃！”小桑吉的話使得大家知道他是個懂事的孩子。
大家圍坐在桌旁一起吃年飯，看新春晚會，就像一家人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小桑吉告訴媽媽新年的餃子最好吃，裏麵的餡兒也格外的鮮美。
媽媽說新年的餃子裏包著大家的幸福和快樂，所以才會那麽地美味可口。
小桑吉聽不太懂，但是他懂得什麽是快樂。
鞭炮聲響了起來。小桑吉跑到窗前看向天空中五彩斑斕的煙花。他雖然看不到煙花的色彩，但是他喜歡看煙花綻放瞬間的美麗樣子。
“他好像看得見！”關稼仁喃喃道。
“真希望孩子看得見！”奶奶坐在炕上望著半跪在窗台上仰著頭的小桑吉。
電視裏的新年鍾聲敲響了。秦青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秦阿姨過年好！”甜甜脆生生的聲音在手機中傳來。
“甜甜！”小桑吉跑到媽媽的身邊衝手機裏喊道。
“桑吉過年好！”甜甜的笑聲在手機的另一邊響起。
媽媽將手機遞給了小桑吉，讓他給曹敏老師和甜甜問好。
“甜甜好！曹敏老師好！”小桑吉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問候著。
“我們在奶奶家過新年！這邊可熱鬧了！”甜甜興奮的聲音感染著大家。
“嗯！我也在奶奶家。奶奶好！”小桑吉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奶奶笑了。
“好孩子！快給你媽媽和關伯伯拜年！”奶奶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線。
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紅包放在了小桑吉的手裏。
小桑吉給媽媽和關伯伯拜年也得到了紅包。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桑吉問身邊的媽媽紅包裏是什麽？
媽媽讓他打開看看。小桑吉打開紅包一看，是媽媽用來買東西的錢。
小桑吉愣了一下問媽媽：“我可以用它來買東西嗎？”
“當然可以！但是大人們掙錢很辛苦！不能亂花噢！”媽媽摸了摸小桑吉的頭說。
小桑吉將錢都放在了自己的衣兜裏。他躺在媽媽的身邊琢磨著用長輩們給他的壓歲錢買什麽？
睡夢裏的小桑吉夢見了許多變形金剛、畫本和好吃的食品等在向他招手。他笑著跑向了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