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奶奶的乖孫子
小桑吉跟著媽媽來到了鄉下看望奶奶。
奶奶自從上次生病之後，身體就不比從前了。小桑吉發現奶奶的頭發越發的白了。但是奶奶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麽和藹可親，讓小桑吉看著很舒服。
秦青幫著自己的婆婆做飯。小桑吉讓奶奶進屋歇著，可是奶奶卻說她做常了，閑不住的。
小桑吉見奶奶不肯休息，隻好陪著她在廚房待著。奶奶蹲下身子往爐灶裏添柴很吃力。小桑吉扶起奶奶說由他來做這個活兒。
“別弄髒了袖子，還是我來吧！”奶奶還是不舍得讓孫子幹活。
“我可以的！”小桑吉把一根樹枝塞進了爐灶裏。爐灶裏突然竄出火苗，把小桑吉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正在炒菜的秦青拉起了小桑吉說：“你和奶奶進屋說說話吧！”
奶奶怕小桑吉再搶著幹活，就與他進了裏屋。
“奶奶！我們學校昨天開運動會了！我還得了一塊香皂呢！”小桑吉和奶奶坐在炕上說起了學校開運動會的事。
奶奶聽了很高興，不停地問這問那的。小桑吉見奶奶笑眯眯的樣子，心裏開心極了。
秦青端著飯菜進到屋子裏。她看到兒子把自己的婆婆哄得樂嗬嗬的，心裏挺滿意的。
“來！吃飯吧！”秦青把飯菜放到了矮桌上。
小桑吉拿了雙筷子給奶奶。奶奶接過筷子的手有些顫抖。
小桑吉以為奶奶的病沒好，所以他趕緊給奶奶夾菜。其實，奶奶是想起了自己那已過世的兒子和親孫子。
奶奶擦了擦眼睛說了句：“好孫子！我自己來！”
秦青見兒子時不時地給婆婆夾菜，心裏覺得很欣慰。她發現婆婆吃得很香，臉上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飯後，小桑吉和奶奶一起睡午覺。他們醒來之後，一起來到了院子裏。
小桑吉看到了奶奶種的蔬菜，便興奮地跑過去拿起桶裏的水瓢幫著澆水。他有些菜不認識，便詢問奶奶。
奶奶一一告訴他那些蔬菜的名字和播種的方法。
小桑吉這才知道侍弄蔬菜的不易。他小心翼翼地幫著奶奶捉菜葉上的蟲子。
鄰家的狗叫了起來，小桑吉抬起頭跑了過去。他和其他的男孩子一樣，對狗十分的感興趣。媽媽常說，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奶奶！您為什麽不養條狗看門呢？”小桑吉的話勾起了奶奶的傷心往事。她以前的確養著一條黑色的狗。那條狗陪伴她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卻在自己兒子和親孫子坐飛機罹難那年的冬天也去了。這件事帶給她的傷痛至今無法忘懷。
“奶奶！您怎麽又哭了！”小桑吉跑到奶奶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疑惑地問道。他無法分辨奶奶是因為高興，還是傷心而流淚。
“沒事兒！奶奶想起了往事！”奶奶覺得不該在小桑吉的麵前傷心，讓孩子不知所從。所以她對他說：“隻要一有人路過這條街，鄰家的狗就會叫起來。”
“我知道了！鄰家的狗也幫奶奶家看門！”小桑吉抬頭瞅著鄰家坐在高高的台階上瞪著銅鈴般大眼睛，嘴裏還不時發出嗚嗚聲的大花狗笑了。
那條狗轉過頭看著小桑吉叫了兩聲。也許它覺得小桑吉是孩子吧，所以注視了他許久不叫了。
“奶奶！它會不會咬人？”小桑吉拉緊了奶奶的手問道。那狗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長長的舌頭耷拉在外，白色的牙齒尖尖的，看起來有些嚇人。
“它隻咬壞人！”奶奶摸著小桑吉的頭笑了。
“我還是喜歡小狗！”小桑吉低聲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奶奶見小桑吉喜歡狗，就決定為孫兒養一隻小狗。
五月的天氣是極好的。秦青端著菜盆出來坐在小板凳上摘菜。奶奶看見了也過去幫忙。
小桑吉因為看不到顏色，所以無法辨別菜葉的好壞，他隻能坐在台階上觀察著鄰居家裏的那條大花狗。
那條狗覺察出小桑吉盯著他的眼神，警覺地豎起耳朵瞪視著他。過了一會兒，它似乎覺得牆頭那邊的小人兒對它沒有惡意，便趴下身子閉上了眼睛。
“媽媽！我要畫畫兒！”小桑吉的聲音驚起了那條狗，它猛地站起身來望著跑向屋裏的小桑吉。
“桑吉會畫畫了？”奶奶抬起頭看向屋門口。
“他畫的蠻不錯的！”秦青笑著說。
小桑吉從書包裏拿出他的畫本走出了屋子。他站在窗前開始畫鄰家的那條大花狗。
“桑吉畫得真好！”奶奶走到桑吉的身後看著他的畫驚喜地道。
小桑吉畫完後，拿給那條大花狗看。
那條大花狗看著小桑吉畫的狗，突然將自己的兩隻前爪搭在牆頭上狂吠起來。
小桑吉不由得倒退兩步，吃驚地地望著那“汪汪”直叫的大花狗。
鄰家的老爺爺出來喚住了不停叫著的狗兒。
“您的孫兒來了！”老爺爺親切地道。
“嗯！媳婦和孫兒來看我了！”奶奶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要是有這麽孝順的孫子就好了！”老爺爺感歎著回屋了。
夕陽斜斜地照進了農家院裏。奶奶那花白的頭發在微風中不時地飄動著。歲月的滄桑使得老人的臉上爬上了褶皺，但是她的心卻被媳婦和孫子的孝心溫暖著。
“奶奶！你做好！我給你也畫張像！”小桑吉扶著奶奶坐在了小板凳上。
“好！”奶奶的眼睛裏透出了光亮。她慈祥的笑容被小桑吉畫了下來。
小桑吉畫完後看了又看，然後他修改了一番。最後，他把畫像送到了奶奶的麵前。
“嗯！像！”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她扶著自己的腰站起來。她要把孫兒給她畫的像找個地方帖上。
小桑吉跟著奶奶來到了屋子裏。奶奶把畫像粘到了牆上。然後她仔細地端詳著那畫像，好像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小孩子畫的，不用那麽珍貴！”秦青把飯桌放到了炕上。
“孫子畫的就是好！”奶奶的眼睛還是舍不得離開那張畫像。
“吃飯了！奶奶！”小桑吉把奶奶拉到了炕上。
“你把孩子培養的這麽好，真是辛苦了！自己的事兒也得上上心！”奶奶看著兒媳婦那張美麗的臉勸道。
“媽！吃飯！”秦青把筷子放到了婆婆的手裏。
“奶奶！多吃菜！”小桑吉給奶奶夾了她最愛吃的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