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知男女有別
小桑吉清晨起得很早，他見媽媽還未睡醒，就坐在沙發上看起書來。
“怎麽起這麽早？”秦青穿著睡袍走到了兒子的身旁問道。
“媽媽！您忘了嗎？今天我們要去學遊泳！”
小桑吉看著睡眼朦朧的媽媽笑了。他覺得媽媽真美！
“噢！你不說，我還真忘了！”秦青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去廚房做早餐了。
小桑吉把自己的泳褲、泳鏡和泳帽裝在了背包裏。他和媽媽匆匆地吃了早飯，然後坐公交車去了遊泳館。
劉小渚和甜甜已經換好泳裝來到了泳池邊。
“怎麽還少了一個？”大力教練的臉更黑了。
“我來了！”小桑吉邊跑向這裏，邊戴泳帽。
“以後不許遲到！”大力教練說完，看向已經站成一排的十一個學習遊泳的孩子。他給孩子們講了蛙泳的技術要領和基本動作，然後帶著他們做熱身運動。
孩子們一個個地躍入水中，隻有甜甜是從梯子爬下去的，因為她還不會換氣。
大力教練也下了水，親自指導和示範蛙泳的基本動作要領。
甜甜的動作十分的完美。大力教練很滿意。他教甜甜出水後怎麽換氣。甜甜很快就學會了。
劉小渚的動作雖然不標準，但他的膽子大，以前又會遊泳，所以他遊得最快。
小桑吉是個謹慎的孩子，他慢慢地琢磨著大力教練所教的遊泳技能，一遍又一遍地反複練習著蛙泳基本動作。
大力教練坐在泳池邊讚賞地看著小桑吉。這個孩子勤練基本功，不怕苦和累，也不急功近利，真不簡單！
兩個小時後，孩子們各有所得。他們的遊泳課也結束了。
小桑吉三人去換衣間衝澡、換衣服了。
劉小渚最先出來。他走到女換衣間門口看著白色布簾上那個大大的“女”字出神。
甜甜穿好衣服往外走時，她突然絆倒了。
劉小渚聽到甜甜“哎呦”一聲，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進了女換衣間。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女人揪著劉小渚的耳朵把他拎了出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
“啊！疼！”劉小渚疼得齜牙咧嘴的直叫喚。
“放手！他還是個孩子！”大力教練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吼道。他的手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覺得手腕吃痛，便一甩手瞪了一眼大力教練道：“孩子就不分男女嗎？你是怎麽管教的？”
那女子的手一鬆，劉小渚覺得耳朵疼得更厲害了。他不由得嚎啕大哭起來。
小桑吉和甜甜跑到了劉小渚的身邊安慰他。
“以後不許進女更衣室！”大力教練囑咐一句就走開了。
“我不知道什麽男的、女的啊！我要找爸爸！”劉小渚哭得更厲害了。
“不許哭了！就是你不對！男的和女的本來就不一樣！”甜甜的話鎮住了劉小渚，他止住了眼淚茫然地看著甜甜。
“怎麽個不一樣法兒？”
小桑吉也很想知道男的和女的有什麽不同！所以他也看向了甜甜。
甜甜想了半天也沒說來。最後她說了一句：“反正不一樣！”然後就跑向了門口。
小桑吉拉著劉小渚跟在了甜甜的後麵。劉小渚邊走邊吸著鼻子，揉著自己的耳朵。
秦青和曹敏老師見孩子們出來了，便起身要帶他們走。
“咦？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紅？”曹敏老師的眼睛最尖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劉小渚的一隻耳朵出問題了。
“她跑到女更衣室裏，被一個阿姨給揪著耳朵拎到了外麵。”甜甜低聲地告訴媽媽。
“哦？”曹敏老師和小桑吉的媽媽秦青同時愣住了。
“我不知道男女不一樣誒！”劉小渚又流下了委屈地淚水。
曹敏老師和秦青哭笑不得地看了一會兒劉小渚。然後，曹敏老師蹲下身子給劉小渚擦了擦淚水說：“男女是不一樣的，以後不許再進女更衣室，也包括女廁所，知道嗎？”
“嗯！知道了，老師！”劉小渚點點頭。
曹敏老師一手拉著女兒，一手牽著劉小渚出了遊泳館的大門。他們同秦青母子各自坐車走了。
小桑吉坐在公交車上一言不發。他默默地看著車上的男男女女，發現他們果然有些不同：上了年紀的男人有胡須、留短發。女人們的胸很高，頭發很長。
回到家裏，小桑吉照著鏡子問媽媽：“媽媽！男人不可以留長發嗎？”
“在古代，男人和女人一樣留有長發，也都穿長裙。現在男人都留短發，為了幹活方便。你不說我還忘了，明天我帶你去理發！我已經和理發師傅約好時間了。”秦青放下包開始收拾屋子了。
小桑吉看著媽媽那頭美麗的長發羨慕不已。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竟有點舍不得剪了。
秦青在擦地板，發現兒子總跟著自己轉，便問他還有什麽問題？
小桑吉開始問媽媽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來。
秦青反問兒子男人與女人在他的眼裏有什麽區別。
小桑吉把自己觀察到的一一說了出來。
秦青告訴兒子，成年女子還會繁衍後代。
“我知道了！孩子是媽媽生出來的！”小桑吉在電視上看到懷孕的媽媽進到醫院裏，等她們出來時，懷裏都抱著一個嬰兒，她們的大肚子卻不見了。
秦青見兒子立在地上發起了呆，便催促他去看書。小桑吉卻拿起抹布幫著媽媽擦拭地板。他擦著擦著就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媽媽生了他，為什麽又拋棄了他呢？就因為自己的眼睛看不見嗎？媽媽！我現在已經能看得見了，您來看看我好嗎？小桑吉沮喪地坐了起來。
“來！你去洗抹布吧！”一向心思細膩的秦青發現了兒子的異樣。難道兒子又想他的媽媽了嗎？
小桑吉慢慢騰騰地從地板上站起身來，走到了衛生間裏。他蹲在盆前拿著抹布輕輕地揉搓著。他的思緒依然在他的親生媽媽的身上。媽媽不要他了的想法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桑吉！來看電視吧！”秦青打開了電視機，給兒子找到了一段從兒童角度辨別男女不同的科普片。
小桑吉洗淨了手，從衛生間出來看電視。電視上的內容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再去想其他的事了，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裏有關男孩和女孩不同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