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們報警吧
田中喜久惠啞然,緊接著她無奈地笑道:“你真是高估我的能力了,琴酒。如果我上去的話,恐怕在探清楚狀況之前就先被FBI射殺或者抓住了。”
“沒必要謙虛,這可是個和死亡相伴的詞語。”
琴酒的話讓信繁不禁多看了田中喜久惠兩眼。他覺得自己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女人,以同事和敵人的身份,否則到頭來吃虧的可就是他了。
出於試探的目的,信繁忽然勾起唇角道:“倒是沒必要那麽麻煩,我們不如直接報警吧。”
“唰——”
兩道目光瞬間集中在了信繁的身上。田中喜久惠是驚訝並且敬佩的,而琴酒的視線則冰冷肅殺。
“外麵的老鼠是FBI,可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日本。”信繁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我並不認為FBI在日本的行動得到了日本政府的許可。外麵那些人既然是針對組織的行動,必然攜帶有不少違規的設備,一旦警察來了,慌張的肯定是FBI。
“而T4安全屋從外表看隻是一幢普通的建築物,警方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不可能擅闖。所以隻要我們報警,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動,FBI隻能撤退。”
聽了信繁的話,田中喜久惠頓時驚愕地長大了嘴巴,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信繁緊接著又補充道:“雖說這樣必然會把T4安全屋暴露在警方的視野中,隻要他們不蠢,總會從這件事上發現端倪。但這裏原本就被FBI發現了,接下來組織肯定會拋棄T4。所以說報警對於現在的情況而言說不定是最優選擇。”
“可是……”田中喜久惠質疑,“如果FBI寧可被驅逐出境也要抓我們呢?FBI完全可以等警方來後出示對我們的掃描結果。不會有正常人在家裏設置這些東西的。”
信繁沒有回答,反而看向琴酒。
接收到他的視線後,琴酒沉吟道:“就這麽做,意外情況我會處理。”
聞言田中喜久惠驚訝地張了張嘴,然而最終也還是什麽都沒說。
算了吧,至少他們是打算利用警方,而不是被警方利用。
信繁和琴酒當然不會被警方打電話,所以報警的的工作還是落到了田中喜久惠頭上。好在她已經換過手機號碼了,也不用擔心被警方以虐待貓狗的罪名逮捕。
“喂,警察先生您好,我家附近有一些奇怪的人聚集,能請你們過來看看情況嗎?”田中喜久惠刻意放柔聲調,“就在…路…番,嗯,請你們快一點。嗯?多少人?”
田中喜久惠頓了頓,正打算隨便編一個數字,然而琴酒卻忽然低聲道:“六個。”
“我從窗戶往外悄悄看了下,大概五六個人的樣子。”田中喜久惠在心中微微驚訝。
原來琴酒已經掌握了FBI的情況,可他卻仍然選擇了梅斯卡爾的提議。這麽說……琴酒果然不信任自己這個新人啊。
田中喜久惠的臉上不見任何懊惱失落,她掛斷電話後說:“警方很快就能到,現在就看FBI怎麽做了。”
琴酒冷漠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不再說一句話,沉默地注視著顯示屏,似乎在進行著某種操作,而梅斯卡爾也抱著筆記本電腦“劈裏啪啦”地敲著鍵盤。他們都很忙,襯托出田中喜久惠的悠閑和不合群。
田中喜久惠覺得自己似乎被孤立了,可這種孤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來曆不明,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朗姆對她莫名其妙的看重和信任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可是沒有辦法,她隻能這麽做,她也應該這麽做。
這個世界應當是有正義的,若是警方和法律不作為,那就由她親自來!哪怕代價是將自己的未來和靈魂都獻給魔鬼也無所謂。
五分鍾後,琴酒忽然低聲說:“警察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不過田中喜久惠對此深信不疑:“那FBI呢?”
這一次琴酒沒有很快回答,他過了一會兒才說:“FBI那群老鼠已經撤退了。”說罷,琴酒抬眼看向了梅斯卡爾。
那個男人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感到意外,隻見他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道:“下班了下班了,我要趕在警方敲門之前離開這兒。”
說著梅斯卡爾竟然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對了。”信繁忽然提醒道,“一會兒警察敲門別讓田中喜久惠去,我記得曾在哪裏看到過她的通緝令。”
……
琴酒將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總結成了報告,匯報給了那位先生和朗姆,目的就是希望組織能慎重考慮考慮。然而朗姆還是堅持給田中喜久惠代號,並且就連這個代號也是他決定的——Apricot。
這個單詞原本是“杏、杏仁”的意思,不過按照酒廠的命名規則,這裏指的應該是ApricotBrandy杏子白蘭地。
朗姆為什麽要給田中喜久惠起這樣一個代號,恐怕就連田中喜久惠自己也不清楚。就像信繁也不知道他過去的代號為什麽是蘇格蘭,亦不知道為什麽後來要叫梅斯卡爾。
不過酒廠成員那麽多,那位先生和朗姆一個一個起名也著實不易,信繁嚴重懷疑那位先生過去可能是做洋酒生意的,否則怎麽對這些酒的品類如此了解。就連APTX-4869的解藥也與白幹中的特殊成分有關,實在是細思極恐。
說不定那位先生就是某白幹品牌的創始人,為了打壓其他酒類的銷售,特意成立了酒廠這一黑衣組織,目的是在世人心中留下“白幹是正義的救世主”“其他酒都是壞蛋”的印象,讓白幹的銷量猛增。
田中喜久惠獲得代號的事情是琴酒通知的信繁,他在電話裏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愉快。
臨結束的時候,琴酒還意味不明地說:“看來你在偵探事務所也沒有收集到有用的情報,你之前不是見過Apricot嗎?”
“但我至少知道她。”信繁笑道,“那是個會因為仇恨出賣愛情的女人,很危險。”
琴酒沒有正麵談論這個問題,而是問:“那毛利小五郎呢?你跟這位大偵探接觸了這麽久,你覺得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