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榎本梓感受到了孤立
果然淺野信繁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灰原哀眼睜睜看著那個一夜沒睡的男人一大早就辛勤地跑到院子裏澆花除草,美其名曰反正也睡不了多長時間,不如放鬆一下身心。
她趴在二樓的陽台上,已經在暗戳戳思考從江戶川柯南那裏順來一根麻醉針,把淺野信繁直接麻翻好好睡一覺的可行性了。
於是剛剛關掉鬧鍾打算再睡五分鍾的柯南就接到了淺野灰原哀的電話。
“啊,什麽?”柯南驚訝地大聲問了出來,“你要借我的手表,為什麽?”
毛利小五郎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別吵!今天我又沒有委托人!”
柯南連忙壓低聲音,躲到了衛生間。
“沒什麽。”灰原哀的眼神冷了下來,“隻是想讓某個不懂得愛惜自己的男人接受教訓罷了。”
柯南尷尬地笑了笑:“你說的那個男人該不會是淺野先生吧?”
“借不借?”
“當然不能借給你了。”
“哢——”
柯南望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欲哭無淚。
淺野灰原哀這麽臭屁的性格到底是跟誰學的??果然是淺野先生吧,這對兄妹明明不是親生的,卻比親兄妹還相似啊!
信繁清晨照舊將灰原哀送去了學校,灰原哀表麵上看似十分平靜可信繁知道那個女孩兒從始至終注意力就沒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過。顯然她很擔心信繁會因為睡眠不足做出講她落在車上,或者撞到電線杆等等弱智行為。
將灰原哀送到學校,感受著那道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在帝丹小學的校園中,信繁竟然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昨夜跟要殺死基德的殺手周旋,都沒有被小哀關心更累人。因為麵對殺手,信繁可以用盡一切手段,麵對妹妹卻不行。不但不能逃避,還得關心她的心理健康,真累。
信繁踏著清晨的晨光和鳥鳴,走進音樂教室的大門。
彼時音樂教室的幾位常駐員工都已經到了,榎本梓忙著核對這個月的收支,一邊核對一邊唉聲歎氣,安室透修理著壞掉的桌椅,而衝矢昴則坐在窗邊整理課表。
信繁目不斜視地走到衝矢昴麵前,將一個小信封丟給了他。
衝矢昴愣了愣,隨後抬起他那張能讓許多小姑娘癡迷的麵孔,朝信繁微笑:“早上好,淺野先生,這是?”
“你看了就知道了。”信繁扯起一個頗具諷刺意味的笑容,他警告道,“管好你的人,衝矢先生。”
不必打開,衝矢昴隻是捏了捏信封中凸起的形狀,便意識到裏麵的東西是什麽了。
他臉色微變,心中則泛起幾分惱怒。所謂豬隊友大概就是阿裏亞恩這樣在他努力爭取某件事時拖後腿的人了。而阿裏亞恩比卡梅隆更讓他頭疼的地方在於,卡梅隆聽話,阿裏亞恩有自己的想法。
自大易衝動,就算他還有幾分不凡的實力,赤井秀一也不想把他留在身邊。
他十分嚴肅地對信繁說:“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信繁挑眉,對此不置可否。
榎本梓敏銳地察覺到縈繞在淺野信繁和衝矢昴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她用眼神向安室透求助,卻發現那個人注視著淺野信繁和衝矢昴的方向,神色凝重。
怎麽回事?似乎音樂教室的其他三個人都有著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隻有她被隔絕在外,什麽都不知道。
難道這就是男孩子之間的秘密?沒想到都二三十歲的人了,他們竟然還有這種年少時才會產生的幼稚心態。
榎本梓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十一歲的小學員在他母親的陪伴下來到音樂教室上課,他是衝矢昴的學生,在他跟衝矢昴進到琴房練習時,他母親則留在外麵各種誇讚衝矢昴。
安室透諷刺道:“衝矢老師的風評真是好得令人豔羨啊。”
“安室先生也不差呢。”榎本梓笑著說,“山田夫人昨天還跟我念起你。”
不提山田夫人還好,一提她,安室透的臉色就更糟糕了。
信繁看向安室透,狀似隨意地問:“我聽說山田夫人很想把她的女兒介紹給你,她是怎麽向你誇讚六葉小姐的?”
“也沒有刻意地提起過。”安室透尷尬地笑了笑道,“隻不過說六葉小姐很優秀,而且最近越來越懂事了。”
“畢竟六葉小姐現在可是群馬縣警本部的刑事嘛,做警察的人當然要更可靠一些。”榎本梓想的很簡單。
然而信繁卻要多想一層。
最近變懂事了嗎?
突然的變化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成長了蛻變了,其二,就像淺野信繁和諸伏景光一樣,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山田六葉,你到底是誰?
“呀!”我突然想起來昨天鄰居送的香瓜忘記帶來給你們了!”榎本梓忽然懊惱地說,“香瓜很脆很甜,我還說要帶來給你們也嚐一嚐的。”
“最近的氣溫正在回升,香瓜很容易壞吧?”信繁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碰到不新鮮的或者磕壞了的水果,最好還是挑出來處理掉。最近我也正打算處理冰箱中過期的食品。”
安室透注意到了淺野信繁投來的目光。如果隻是簡單的說水果,淺野信繁沒有必要專門看他一眼,尤其還是用那種眼神。
淺野信繁似乎打算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一些不方便宣之於口的事情。
水果,壞掉的,不新鮮的香瓜,處理……
安室透覺得他明白淺野信繁是什麽意思了。
組織最近要處理叛徒或者臥底了嗎?可是這種事情為什麽要特意告訴他呢?如果是梅斯卡爾需要波本的配合,這種事直接說就可以了,所以應該是更加隱秘的理由……
難道是?
安室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淺野信繁真的是刻意提醒他的,那就說明波本是臥底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梅斯卡爾是臥底,所以才善意地提醒他。
真可怕,他還不確定對方的身份,自己的身份竟然就已經暴露了。
不過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