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信繁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安室透和衝矢昴一起盯著他看。
??榎本梓在旁邊幹笑著不知所措。
??信繁的腦門上空飄出一片的問號。
??當他敲問號的時候不是他自己有問題,而是覺得對方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什麽事?”信繁盡量拿出一個老板的自信和穩重,問道。
??“咳。”安室透清了清嗓子道,“上次我因為臨時有事沒能跟您和毛利先生一起去破案,現在想想真遺憾,我還有機會嗎?”
??信繁果斷回答:“當然了,你是毛利先生的弟子,隨時歡迎。”
??白得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他怎麽會拒絕呢?
??“上次那個明星的案子最終的結果是什麽?”安室透又故作好奇地問。
??信繁正欲解釋,卻聽衝矢昴說:“淺野先生,最近音樂教室損失了許多學員,我分析了一下原因,想跟您匯報。”
??安室透:“……”
??煩。
??FBI真煩。
??說好的不要不識好歹呢?
??信繁挑起眉毛,笑著婉拒:“這種事你跟榎本小姐說就可以了,說實話我開音樂教室也不是為了錢,並不在乎學員的多少。”
??聽聽!這是人話嗎?
??衝矢昴臉色一僵,堅持要說。
??見某人太堅持,無法阻止,信繁隻好道:“行吧,你要說也可以,不過這本來就是音樂教室的事情,你當著大家的麵說,剛好督促大家共同努力。”
??反正他絕對不要和赤井秀一獨處,一旦給赤井機會,那家夥絕對又要威脅他了。
??赤井秀一眼角微微抽搐,他沒想到淺野信繁如此不要臉,竟然能將拒絕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果然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音樂教室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詭異的氣氛。信繁接起一聽,是山田夫人左等右等等不來上課的老師,專門打電話催促。
??信繁看向某翹班的員工:“你今天還有課。”
??“我看衝矢先生似乎很閑的樣子,不如讓他去吧。”安室透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麽要把麻煩的學員丟給自己,明明他比衝矢昴來得早多了,是老員工。
??信繁依言又將目光放在了衝矢昴身上:“那衝矢先生去吧?山田夫人給的小費還是挺多的,音樂教室又不抽成,你可以全部留著。”
??衝矢昴一陣無語,他看起來像是缺錢的人嗎?哦,也對,衝矢昴這個身份隻是東都大學需要勤工儉學的研究生啊。
??他還想說些什麽,然而信繁的目光已經從期待轉變成了欣慰,他對電話對麵的山田夫人說:“您放心,衝矢老師現在就過去了。”
??山田夫人一愣:“衝矢老師不是教手風琴的嗎?可我上的是吉他課……”
??山田夫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被信繁單方麵掛斷了。
??他做生意就是這麽隨心所欲,可問題是他越這樣,那些學員就越覺得律楓音樂教室與眾不同,反而願意為了一個名額搶得頭破血流。
??“衝矢先生,你趕緊過去吧,別讓山田夫人等太久了。”安室透嘴上說著友好的話語,眼裏卻滿滿都是挑釁之意,以至於讓衝矢昴在某一瞬間竟然產生一種“波本已經知道他身份”的錯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無奈。
??和不太討厭的FBI聯手將討厭的FBI趕出去,這讓安室透很有成就感。
??連帶著他的語氣都變得輕鬆了不少:“淺野先生,我有幾個音樂上的問題想要向您請教,不知道您現在方便嗎?”
??信繁一頭黑線地注視著某人,安室透都將吉他抱起來了,他能說不方便嗎?
??“好吧。”信繁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難,“琴房是空著的,我們過去討論,別影響音樂教室的正常營業。”
??“我也是這麽想的。”
??安室透從櫃台上拿了琴房的鑰匙,隨後跟信繁兩個人走進了琴房。門剛關上不久,隱隱約約便有鋼琴的聲音響起。
??唔,這個曲子似乎有點熟悉……不,不對,他們兩個不是去討論吉他的嗎?為什麽淺野先生突然開始彈鋼琴了啊?
??榎本梓望著琴房的方向,覺得太奇怪了。
??不過也有可能淺野先生在用鋼琴做演示。
??榎本梓腦補出了一幅“淺野信繁彈鋼琴,安室透抱著吉他乖乖坐在下麵聽講”的畫麵,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而琴房內的場景其實並沒有榎本梓想象中那般歲月靜好。
??安室透一進來就反鎖了房門,而信繁則順手打開旁邊的錄音機。
??他習慣在琴房中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每當這時,可以掩蓋任何聲響的錄音機就能派上用場了。而在過去的這許多天內,那首鋼琴曲不知道陪伴他度過了多少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光。
??“基爾有線索了?”信繁知道安室透想跟他說什麽,所以幹脆搶過主動權,率先提問。
??安室透果然愣了一瞬,隻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微斂眼眸:“相比於基爾在哪裏,我更感興趣你要如何處置她?”
??“那也要等找到她才能討論處置的手段。”信繁挑眉質問,“過去這麽久了,你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的眼中透著股森然的冷意,安室透頓感周身的氣溫都降了兩度。他在心中嗤笑,一牆之隔的榎本梓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溫和有禮的淺野信繁竟然還會有這樣一麵吧?
??不過說到底他和淺野信繁是一樣的人,誰又能比誰光彩呢?
??想到這裏,安室透放鬆了一些:“對待叛徒和對待自己人的方法當然不一樣了,我得先知道你或者說那位的態度。”
??“你擔心基爾叛變?”信繁頗為冷漠地說,“大可不必考慮這麽多,那個女人在組織內的凶名不比貝爾摩德差。基爾要叛變?那也得看有沒有官方機構敢收留她。”
??安室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雖然他一早就意識到組織裏沒有善茬,可是相比於貝爾摩德受重用的程度和特殊身份,基爾顯然不夠看了。
??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麽內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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