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沒有萬全的準備
風見裕也歎氣ing。
??他怎麽覺得降穀先生和淺野先生互相坦誠後,他的日子更艱難了呢?
??——前記
??國立醫學研究中心外麵,某輛老得不能再老的保時捷中,信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腿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隻見他的雙手像是飛一般的在鍵盤上迅速劃過,敲擊按鍵發出的聲音清脆動聽,讓人想睡覺。
??筆記本的屏幕很簡單,正中心有一個彈框,裏麵是東京都的地圖。信繁敲下快捷鍵,地圖立刻放大,最終聚集在了國立醫學研究中心這一畝三分地。
??從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國立醫學研究中心的某個位置聚集著許多紅點,這些紅點不規則地圍繞著同一個位置,並且不斷閃爍。
??“就是這樣。”信繁鬆了口氣,雙手隨即離開鍵盤。
??琴酒看著屏幕上的圖像,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隻不過這種滿意似乎還帶有一些對別人的不屑。
??“怎麽樣?”西拉問。
??信繁往車窗上依靠,慵懶地說:“基爾的位置大概確定了,就在信號所在的那個房間。”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營救基爾?”
??信繁正欲回答,一個通訊信號卻在這時傳進了琴酒的耳中,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周圍人安靜。
??耳機裏傳來楠田陸道的聲音:“快遞到後我就一直跟著幾個拿花盆的人,他們現在都聚集到住院部某間病房的附近了。隻不過我無法再靠近,他們看管得非常嚴格。”
??“楠田陸道在什麽位置?”琴酒問。
??信繁敲了敲鍵盤,一個綠色的小點頓時躍然屏幕上,那個點代表著楠田陸道。
??正如他自己所說,綠點和紅點非常近,他就躲在住院部的樓梯間內,時刻觀察著那些拿著花盆的人的動向。
??“你發現了什麽?”琴酒問楠田陸道。
??楠田陸道立刻回答:“這些人經受過專業訓練,非常警惕。而且我懷疑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我知道了,保持監視。”
??琴酒說完便切斷了通訊。
??由於琴某人太摳門,這次行動他和楠田陸道和基安蒂科恩等人是單線聯係的,信繁聽不到他們的通話聲。不過這也沒什麽,楠田陸道會說什麽,信繁早就猜到了。
??信繁含著戲謔的笑容看向琴酒:“怎麽?日本公安已經知道我們知道基爾的位置了?”
??為了搞清楚基爾的位置,琴酒不惜製造食物中毒和燃氣爆炸,有提前安排人寄送含有炸彈的花盆,然而他們的行動剛開始就被人家察覺到了。恐怕琴酒現在心裏並不好受。
??琴酒嗤了一聲道:“知道又怎樣?現在他們的任何行動都不過是給我們創造機會。”
??頓了頓,他又說:“唯一讓我意外的是公安竟然和FBI搞到了一起。他們以為那些FBI的走狗就能讓我們束手無策?”
??琴酒眼中的嘲諷和不屑清晰可見。
??很明顯,雖然琴酒瞧不起FBI,可相比於FBI,他認為還是日本公安更菜一點。這個認知讓信繁的臉立刻黑了下來,搭配上梅斯卡爾的身份有奇效。
??“畢竟那個人是銀色子彈嘛。”信繁陰沉著臉,似乎對赤井秀一恨之入骨,“那可是瞄準著我們心髒的銀色子彈。”
??“不屬於組織的子彈,隻能有一個下場。”
??“說得也是。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組織裏的大部分成員都將FBI視為最大的威脅,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赤井秀一的威名已經成為組織中的一個傳說了。他作為黑麥的時候讓人害怕,作為FBI高級探員赤井秀一時更讓人聞風喪膽。
??可以說這些有代號的成員幾乎人人都和赤井秀一有點恩怨,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對此,信繁隻能在心中默默為赤井秀一點蠟。明麵上他是針對銀色子彈的活躍分子、
??伏特加看看大哥又看看梅斯卡爾,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緩和一下氛圍,於是道:“反正大哥已經讓楠田陸道時刻盯著公安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進去營救基爾。”
??“恐怕並不容易。”西拉罕見地反駁道,“我很擔心楠田陸道不能完成好這個任務。”
??“聽到沒,伏特加,跟西拉學一學。”信繁敲了敲伏特加的腦袋,“不愧是我從北歐一路培養上來的人啊,就是比在日本土生土長的伏特加好一些。”
??琴酒瞪了一眼信繁。
??伏特加更是無奈:“那個,梅斯卡爾,其實我是俄羅斯人來著。”而且他也沒有一直待在日本啊,琴酒大哥滿世界跑,他當然也得跟著滿世界跑了。
??“誒?”信繁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
??幾乎就在西拉質疑楠田陸道能力的時候,正在監視日本公安的楠田陸道,忽然感覺自己的後頸一涼。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麽,便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降穀零收手,接住了倒下的楠田陸道。
??他幾乎沒讓楠田陸道在自己手上停留,剛接過來就將他丟給了旁邊的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此時根本無暇顧忌懷裏的男人,他擔心地問:“您真的要親自開車送水無憐奈嗎?這也太危險了吧?”
??降穀零點頭,他的眼神中透著股一往無前的堅定之色:“這件事很重要,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
??“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降穀零勸慰道。
??他雖然這麽說,心裏卻清楚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完全的準備,對於他這種臥底而言更是如此。但總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如果一味留在原地,那他將永遠也無法取得突破,占得先機和上風。
??風見裕也還是很擔心,隻是現在國立醫學研究中心中隻有他一個人能主事,淺野先生還在處理組織那邊的事情,更不能聯絡。降穀零又是他上司,他再擔心也無濟於事。
??降穀零對著消防栓的玻璃,仔細調整了臉上和身上的偽裝,隨後向著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地下停車場停著幾輛救護車,他徑直上了第二輛車,坐在了駕駛座上。
??而他身邊還有一個靠窗睡覺的人,那是水無憐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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