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閆氏之仇
拓禹直對著那人的眼神,雖然不解,但隱約的從那人繃帶下露出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紅。拓禹的腦筋無比聰明,稍稍一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梓苓卻還是不明所以,又上前一步問道:「說話呀,你剛剛沒在屋裡,可是也沒來廚房啊,我們怎麼都沒看到你呢?」以梓苓看來,這人要是撒謊的話,就真是沒救了,是個徹徹底底的壞蛋了。
但拓禹已經明白了這人的意思,連忙拉梓苓一把道:「我知道他在哪兒了,別問了,梓苓。」
「在哪兒?我怎麼不知道?他沒有說謊嗎?」梓苓對於這種事,還是稍稍的單純了些。
拓禹又拉梓苓一把,將她拉出了門口,推在廚房旁邊的小角落,趕緊捂住了梓苓的小嘴。然後湊近梓苓的耳畔道:「別嚷嚷啦,羞也不羞呢?剛才他確實就在廚房門口,不過我們也確實沒有看到。」
梓苓急得一把扯開拓禹的手,質問道:「啊?真的在門口?我們怎麼會沒看……」
可是說到這裡,梓苓也頓時明白過來。一張小臉也瞬間紅了起來。
梓苓終於是明白了,這人剛才確實是餓了,到廚房來找吃的。估計正好就看到自己被拓禹輕薄,所以為了不「打擾」,也為了自己和拓禹不尷尬,才故意躲起來的。
直到他們離開了,陳大娘在廚房,他才轉進來吃粥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門口藏了多久,看到了多少。想到這裡,梓苓真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都怪你,一早上的就……」梓苓又羞又氣,狠狠的捶著拓禹的胸口。
「還怪我?剛才人家不便說,就是給你我留著面子,偏偏梓苓你還要追著問呢。」拓禹壞壞的笑著,將不住捶打自己的梓苓擁到了懷裡。
梓苓臉紅的只能埋在拓禹的胸口,可是又忽然覺得不對,這裡還是廚房外面呀。又慌忙的跳到了一邊,背對著拓禹,不敢再看他一眼。
彆扭了好大一會兒,梓苓忽然想起之前拓禹說了一半的話。忍不住又轉過身來,不過還是左右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人才朝拓禹挪近一步,問他道:「你剛才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那個人,指的當然是包紮成粽子的「毒人」。不過現在他身上的毒估計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傷口也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著,所以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才對。
拓禹又朝廚房看了一眼,點點頭道:「以我猜測,金蟒珠對他產生奇效的原因,就證明了他的身份。」
梓苓氣得在拓禹的手背上擰了一把,瞪著他道:「別賣關子了,快說。」
「他是百獸門前任門主的傳人。或者說是嫡親子孫。」
拓禹的話讓梓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拓禹不得不繼續給梓苓解釋道:「百獸門的至寶就是黃金蟒。但黃金蟒起碼需要六十年以上的靈藥、劇毒的餵養,所以並非一代門主就能夠成功的。而第一代飼養黃金蟒的主人,是一位閆姓的前輩高人。當時百獸門在他的手裡,也並非江湖邪門歪道。」
「那就是說,這個人也可能是姓閆了?」梓苓順著拓禹的意思往下琢磨,卻也只能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至於其他,還是不太了解。
「肯定是姓閆的。因為聽說閆氏子孫才能和黃金蟒產生一種寄生共存的關係,所以當他說金蟒珠對他是至寶的時候,我就由此猜測了。」拓禹說的很是認真。
梓苓又好奇道:「那後來百獸門怎麼落到了秦五娘的手裡?秦五娘的歲數應該不小了吧,可是長得還那麼年輕呢。」
梓苓想起秦五娘,知道她和拓禹的外祖母是一個輩份的。可是那麼一個看起來年輕美麗的少女,卻都已經是奶奶輩了,真是難以置信。
「秦五娘如何得到的百獸門我是不知道的,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但肯定不是用什麼光彩的方式就對了,甚至後來把閆氏一族的子孫都屠殺殆盡了。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逃出來的,又怎麼變成了這樣。」
拓禹搖搖頭,表示他對秦五娘其實並不了解。
想想也是,能夠做他祖母年紀的女人了,拓禹幹嘛去了解呢。知道秦五娘會馭獸,知道她狠毒就夠了。
梓苓歪著小腦袋瓜在腦子裡捋順著各種可能。卻聽到身後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我叫閆啟辰。閆成絕是我祖父。」
梓苓一回頭,就看到閆啟辰站在廚房的門口,臉上紗布露出來的地方已經恢復了一些血色,似乎狀態又好了許多。
可一想到自己和拓禹親親密密嬉鬧時候的樣子都被閆啟辰看去了,梓苓又滿臉通紅。忙道:「你吃好啦。」
「嗯,謝謝。」閆啟辰稱謝,同時向他之前的屋子走去。腳步看起來還有些蹣跚,不過一夜之間能恢復到如此,也真是奇迹了。
拓禹和梓苓對視一眼,決定跟在閆啟辰的身後。因為怎麼看,他都是有話要說的。
回到屋裡,閆啟辰坐在了桌邊。似乎走了這麼一段路,又耗費了他不少的體力,已經扶著桌沿開始大口的喘氣了。
梓苓和拓禹進門之後就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才好。
喘了一會兒,閆啟辰才抬起頭來,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拓禹和梓苓都坐下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好像是表示他還得再休息一會兒才能說話。
看到這裡,梓苓忙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水壺搖晃了一下,發現裡面已經空了,便轉身出去倒了一壺水回來。給閆啟辰又倒滿一杯,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先喝一口。
「謝謝。」喝水順了順氣,閆啟辰再次抬起頭來,「我是想要替祖父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並且為我閆氏一門四十九口人報仇的。只是可惜,秦五娘遠比我想象的更為狠毒。」
說到這裡,閆啟辰的身子顫了一下,眼神也有些飄忽。應該是回憶起了之前受到的種種酷刑,心中留下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