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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第203章 舅舅護短

  拓禹心疼遽明大師的傷,又知道舅舅最是護短,就算是犯了錯的徒弟都不會捨得苛責,肯定自己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只得道:「舅舅,這是什麼利器所傷?我不問誰傷了你,可是你總得讓我知道怎麼幫你調養治療啊。這麼些日子都不見好,得換個藥方吧。」 

  遽明大師又咳嗽了一聲,聽喉嚨里的鑼音也是強壓住咳嗽的勁頭。然後才道:「就是劍傷而已。舅舅多年不練劍了,手腳不靈便了。」 

  遽明大師這意思,是把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了。真是護短。 

  就像方廖剛才說的一樣,怎麼問,遽明大師都不會承認是拓德所為的。 

  拓禹嘆了口氣,握住遽明大師的手道:「那讓我看看行嗎?我保證不會和方廖、梓苓他們說的。」 

  「嗯。」遽明大師閉目應了一聲,顯得那麼虛弱無力。 

  拓禹心裡一疼,想必這些日子舅舅都是為了瞞著,連方廖都不讓查看,所以傷口才遲遲不好吧。 

  拓禹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掀開,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味道已經有些腥臭,應該是傷口惡化、發炎了。 

  「舅舅,我得將這包紮的布條解開啊。你忍著點。」拓禹將遽明大師身上的衫子掀開,就看到胸前那厚厚的一層白布。 

  布條外面的血跡雖然不多,但腥臭味兒是更大了。 

  待到拓禹將包紮的布條也解開,不由得心裡一疼,眼淚差點掉了下來。聲音顫抖著道:「舅舅,你這是何苦呢。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何況方廖和梓苓都是您一手帶大的,若是他們也知道你這樣的隱瞞,必定更是心疼吧。」 

  只見遽明大師的傷口上貼了一層厚實的棉花,將傷處的膿血遮蓋住了。這樣包紮可以讓血不至於一下子滲透出來,從外面看也覺得傷的不重。 

  可傷口若是不透氣便不利於癒合,血痂不能形成,加上悶熱,傷口一旦化膿甚至容易危及性命的。 

  遽明大師必定是怕方廖擔心,所以才這樣悄悄的處理了傷口。也難怪這傷遲遲不見好,反而讓舅舅越發的虛弱了。 

  「禹兒,舅舅的傷自己心裡清楚。舅舅身子骨也硬朗,挨一挨就過去了,別讓方廖和梓苓擔心了,就別告訴他們了。」遽明大師說話的氣力都是斷斷續續的。 

  拓禹又握了握舅舅的手,安慰道:「好,我不說。不過我現在得給舅舅重新包紮。你看看這傷口都化膿了,再這樣只怕要爛到肺子裡面去了。」 

  「好。」遽明大師露出一個微笑來,不過那笑容都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拓禹連忙從床沿起身,把舅舅的藥箱都搬了過來。 

  遽明大師為了拓禹身上的毒,對醫術研習了多年。加上四個徒弟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習武的時候難免有人受傷,所以這藥箱里包紮的工具一應俱全,比一個醫館的大夫準備的還齊全。 

  現在拓禹把藥箱打開,把裡面趁手的工具都找出來,又點起一個小火盆,把剪刀、小刀、鑷子等都放在上面燒過了,算作是消毒,然後才開始給遽明大師處理傷口。 

  傷口已經發炎了,但好在沒有多少的爛肉,應該也是遽明大師處理的及時,就是最近幾日捂著,才加重了。 

  而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是劍傷無疑。但刺入的時候沒有斜向的角度,是筆直著刺傷胸口的。 

  拓禹一般給遽明大師清理傷口,一邊哧笑了一聲。好像喃喃自語道:「舅舅啊,你這劍傷真是奇怪,筆直著刺中的,一點划痕、斜口都沒有呢。您這胳膊可夠長的呀。」 

  拓禹的意思很明顯,劍的長度絕對超過了一臂。如果是自己練習的時候受傷了,那傷口怎麼都是斜的,或許就是划傷而已。 

  這樣照直了刺中,那得多長的胳膊來抓著劍?而且這又不是自殺,竟然還是照直了自己的胸口扎的? 

  遽明大師聽了也是一笑,睜開眼睛看著拓禹道:「就是知道你們都精明,所以我瞞著。舅舅是不想你們多心。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舅舅又是出家人,這一身的皮囊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呢。倒是你們呀,還年輕氣盛,不要為此擔上了孽障,沾染了戾氣才好。」 

  「我不會的舅舅,你就把實話對我說了吧。我忍著一身毒,時時刻刻都有毒發而死的危險,不是也熬到今時今日了嗎?所以禹兒我是最能忍耐的。舅舅你不如就告訴我實情吧。」 

  拓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著舅舅的臉色。 

  在拓禹看來,方廖說的沒錯,舅舅確實是隱瞞了他們。但從舅舅的角度出發,如果真的是拓德對舅舅下手的話,拓德既是舅舅的首徒,又是自己的皇兄;無論從感情還是親情上來說,都是拋不開的一層關係。 

  遽明大師也嘆了口氣,已經瘦到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搖了搖,低聲道:「禹兒啊,包紮好了就出去吧,舅舅想休息一會兒了。」 

  「舅舅……」拓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看到舅舅那蒼白的臉色,只得點點頭,加快了手上包紮的東西。 

  遽明大師的金創葯都是親自研磨、調配的,效果自然非同凡響。如果不是這些日子刻意的瞞著方廖,這傷應該早就有所好轉了。 

  所以現在拓禹給遽明大師將傷口重新包紮之後,反而不需要再用棉花貼住傷口來掩藏了。血腥氣也不那麼重了。 

  拓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這傷算是暫時無礙了,可是傷了肺子也是大事,舅舅你說個藥方,我給你煎藥去吧。」 

  「就按照之前說給方廖的方子就好。」遽明大師說完,又咳了一聲。 

  拓禹凈了手,又給遽明大師餵了些溫水,給他掖好了被子,這才轉身出去了。 

  門外,梓苓雖然已經不哭了,可是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就算之前她和拓禹被困在夾縫裡,也沒有這麼傷心害怕過。 

  拓禹知道梓苓一向堅強,如今見了她這個樣子,也著實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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