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第278章

  若不是這些日子的分別後又突然相見,梓苓還真的沒有覺得多麼想念拓禹。可是現在被拓禹抱在懷裡,一顆心就好像有了溫暖的歸宿一般,無比的安適。 

  這一刻梓苓才真正明白,原來相愛就是這樣的。會把想念藏在心底,但想念的那個人出現的一刻,連心都飛到對方身上了。 

  梓苓把一雙小手都用來回抱住拓禹的窄腰,用力的貼近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才覺得更為安心。 

  「梓苓,你功力修為可是又長進了,抱得我好疼。」拓禹故意的擺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來。那模樣竟然和初見時候賴定梓苓的時候頗為相似。 

  只是如今拓禹眉眼間帶著勃勃的生氣,臉色亦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梓苓才不信這傢伙會被自己抱一下就傷到。 

  梓苓在拓禹胸前假模假樣的捶了兩下,這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自然是戚老病那個傢伙敲詐來的。」拓禹說到這裡,還一臉肉疼的樣子。 

  梓苓一怔,還以為拓禹說的是他從三師兄那裡得到的自己的消息。想到當初三師兄也說過,這個出口會每天都有人守著,等候梓苓的消息並做個接應的。 

  如今只不過是接應的人換成了拓禹而已,也沒有什麼可在意的。 

  但梓苓卻不知道,拓禹扁著嘴巴一臉肉疼,其實是被戚謹苛足足敲詐了一百萬兩。而這個地道的出口,則是戚謹苛作為一百萬兩銀子的添頭,奉送給拓禹的消息而已。 

  「走吧,這裡回去再慢慢的說。我就知道你接到我的飛鴿傳書,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拓禹說著,拉起梓苓的小手就走。 

  但走的方向既不是他的府上,也不是三師兄的戚家鋪子,竟然是朝著城門走去。 

  梓苓好奇道:「這麼晚了,還能出城?」 

  「梓苓你是不知道,如今這城門是晝夜不分的開著了。也不知道三皇兄和四皇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竟然把守城的官兵全部撤離了。放一個空城計,難道是給父皇眼色看的嗎?」 

  拓禹雖然說的輕鬆,但其實梓苓知道,必定是這段時間裡三皇子和四皇子有了不小的動作。 

  而這城門,就是他們準備突破皇上防線的第一個障礙。 

  如今沒有了守城的官兵,大批的江湖人士自然可以自由的出入。萬一有幾個存心要鬧騰皇宮的,也是要給皇上造成不小的麻煩。 

  梓苓趕緊拉住拓禹道:「既然現在連城門都不關了,我可就不能走了,還是回去保護你父皇吧。」 

  「梓苓,你以為我兩位皇兄有手段,我就沒有嗎?」拓禹又把梓苓拉了回來,笑眯眯的道:「你四師兄帶領的那些太子禁衛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把城門佔領了。三皇子和四皇子撤去了城門守衛,反而讓我們有了機會能夠加強部署。否則,一直有官兵在那兒擋著,我們還真不好出手直接佔領。」 

  一邊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城門下。梓苓抬眼一看,就見城門雖然是開著的,但城牆上仍然人頭攢動,比之從前也沒有鬆懈絲毫。 

  只不過那些守在城牆上的人都是便裝,並未穿著正式的軍服和兵服。而且看身法都不是普通的士兵,應該就是四師兄司翎昱的太子禁衛軍了。 

  拓禹又道:「三皇兄硬要弄個什麼武尊大比出來,聚集了百獸門、千機門的人。現在弄得城外烏煙瘴氣的。好多地方又臊又臭,都是凶獸的排泄。你四師兄那麼愛乾淨,怎麼能受得了?索性把城外的一塊地方佔了,直接當作了大本營。」 

  梓苓聽了不禁乍舌。要知道,這裡畢竟還是東澤國的都城,司翎昱堂堂西玦國的太子殿下,敢越地到東澤國的城下畫個大本營,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囂張。 

  梓苓氣得白了拓禹一眼,啐他道:「你膽子也不小啊,敢和我四師兄一起鬧騰。萬一有人給你們扣個帽子,說你們造反呢?」 

  要知道,拓禹手裡就有五萬多精兵。加上司翎昱的那些太子禁衛軍,現在把都城團團的圍住了,那必定會給城中的百姓造成壓力。 

  真不知道,這些天來皇上的早朝都是怎麼過的。難道就沒有大臣覲見,讓皇上把拓禹給收拾了? 

  拓禹被梓苓瞪的笑了幾聲,捏捏梓苓小巧的鼻尖道:「父皇沒有怪罪我呀,而且還贊我護駕有功呢。」 

  「真的?」梓苓怎麼覺得拓禹說的太過得意了呢。 

  「假的。」拓禹說著,朝城門外一指:「看看,大本營就在那兒了。過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拓禹輕易的岔開話題,梓苓也隨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夜幕中一大片軍營就建在城門外三里內的範圍。營中更是有士兵不斷的往返巡視,火把、燈籠照的亮燦燦一片。 

  梓苓幾乎驚住了。這麼大的一片軍營就明晃晃的駐紮在城外?那城裡的百姓,那幾位皇子和朝中的大臣都是怎麼一番感想? 

  拓禹已經看出梓苓的心思,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三皇兄和四皇兄一起弄了這麼大的陣仗,又是和胡人聯姻,又是武尊大比的。我們再偃旗息鼓的沒有動靜,只怕朝中那些還保持中立的大臣們也要倒戈了。如果到了那樣的地步,只怕就算是局勢穩定下來,朝中的官員也要再重新選拔。而一些年老資深的大臣其實也是有些用處的,可以安撫民心,就這麼被拉攏了實在可惜。」 

  拓禹的意思梓苓完全明白。若是拓禹得勢,還有人會想著繼續輔佐、追隨。可如果拓禹一旦表現的能力不足,那人心忐忑,為求自保都倒向三皇子、四皇子的陣營,以後再想要整頓起來就難了。 

  而朝中的大臣無疑於國家的血脈,若是真的連血脈都斷了,那也等於是動搖了國之根本,傷了元氣就難以恢復了。 

  所以拓禹看似也是大逆不道的行徑,其實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為了保存朝廷的穩定。這樣想來,倒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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