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242章 淚如洪水決堤
我們來到了冰室里,在重重的霧氣之中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冰棺材,能保存十多年的不化的冰室,簡直就是奇迹,一個偉大的父親,為了救回自己的孩子,犧牲了太多了,我也終於明白他明明不缺錢卻為何那麼愛錢,原來也是因為這需要巨額支撐著的冰室,看到那個躺在冰棺里就像睡著了似的的女孩子,我一陣感動,這個孩子真的很幸福,有一個這麼愛她的父親,鼻子酸酸的,都忘記了這裡的寒冷了,因為,內心是暖暖的。
我說道:「絲蘿,陳一,我想找到白錦,把這一切搞清楚,我不能讓江翳哲就這麼死去。」
絲蘿道:「江翳哲不是已經拿到了詭玉了嗎?為什麼還救不活這孩子,難道除了詭玉,還差別的?我還真擔心這孩子等不到看她父親一面呢!」
陳一拍了拍絲蘿的肩膀:「丫的別胡說八道,江先生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我陳一就算是拚命也要從死神手中把他們父女的性命給挽留住。」
我和陳一擁抱了一個,「真是好姐們,就這麼辦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自私鬼,我也要跟你們一起,你們可不能再次拋棄我了,我也是你們的好姐們,可不能有種族歧視啊…」絲蘿拉著我們的手,強行跟我們擁抱。
我噗嗤一笑,「你丫的什麼時候學會種族歧視這個詞語了,我們可沒有歧視你,你要是幫忙,我們就輕鬆許多了。」
千年玉屍,想想就很厲害的感覺呢!
我們首先要先把佟叔的屍體和江翳哲拖出去,做好這裡的善後工作,我本想我們三個女生是很費力的,沒想到,絲蘿一個人先是把佟叔背了出去,然後又把江翳哲背了出去,我和陳一是看的一愣一愣的,這玉屍的力氣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我們準備把佟叔埋葬在了仙鶴嶺公墓里,佟叔的身份除了是這裡的管理者,我們並不知道其他的,他和江先生那麼多年了,應該是最親切的了吧!畢竟我不知道佟叔還有什麼親人,甚至連佟叔的真實姓名我都不知道。
但在公墓埋葬是需要許多的手續的,我表示我們這些外人完全不知道怎麼做,所以思量再三,我們還是把佟叔放在了冰室里,反正後面的一切都等到江翳哲醒來再做打算。
我們把江翳哲用繩子綁在了椅子上,以防止他醒來又要六親不認,我們三人則是在商量,要找白錦需要在哪裡去尋找,白錦乃是地獄的神,難道我們這一次真的要再走一次陰司嗎?
絲蘿表示無所畏懼,反正她是屬於人鬼之外的物種了,又不害怕地獄,而我和陳一就一樣了,若是在陰司待久了一會兒,我們的壽命也會受到影響的。
陳一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如果白錦和合口還想拿回詭玉,一定會再來的,而且上次合口被葉瑤瑤給整的那麼慘,一定也會很不甘心,說不定就是在這幾日就會來找葉瑤瑤報仇的,葉瑤瑤啊,你這下可不能放鬆了警惕啊,雖說我覺得白錦是不會傷害你的,但是呢,他畢竟隱藏的那麼深,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我們這些小少女肯定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的。」
陳一的話我明白,她一直都知道我很喜歡白錦,這句話不過是在提醒我罷了。
絲蘿說道:「我們這麼被動肯定是行不通的,不如我去陰司找他吧,死纏爛打也得讓他來見我家葉瑤恩人。」
「你們都別討論了,這件事與你們無關,都不要參與進來。」
突然之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傳來,我們看向身後被我們五花大綁著的江翳哲,正看著我們,扯了扯嘴角,說道:「你們這些壞蛋,這麼把我捆在這裡,是想對我這個優秀的男人意圖不軌嗎?」
噗…
我們三個都一起抓狂了,這個江翳哲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撇撇嘴,走到江翳哲身邊,假裝很曖昧的摸了摸他的臉,溫柔的說道:「是呀,如饑似渴呢!」然後一巴掌粗暴的拍到了江翳哲的臉上大吼道:「江翳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你知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殺了我們.……」
江翳哲一臉無辜:「什麼嘛?你們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嗎?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好像才是受害者好吧?」
「嗚嗚嗚…可你殺了佟叔…」我哭著說出了這句,江翳哲的臉瞬間僵了,他抬起頭看向我,低聲的說道:「丫頭,快,把繩子給我解開…」
我強壓著內心的悲傷情緒,幫江翳哲解開了繩子,江翳哲立即站起身,我指向冰室的入口,他瞬間就跑了進去。
我怕江翳哲做出什麼傻事來,於是也跟著跑了進去,一進入冰室,我便看到江翳哲跪在佟叔身邊,把臉埋在了佟叔的懷裡,使勁的哭,我轉過身,把臉靠在絲蘿的肩膀上,淚水一直未曾間斷,那個剛剛還在開玩笑的男人,其實內心的痛楚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了,他的淚水終於是如洪水決堤般的流了出來,大聲的吼出了壓抑已久的情緒。
陳一靠在了絲蘿的那邊肩膀,也抽泣了起來,絲蘿兩邊拍著我們的背,安慰著我們。
好久好久之後,我和陳一的情緒都已經好了許多,卻見江翳哲一直將佟叔抱在懷裡,他說道:「自從我離開道門,佟叔一直都沒有離開我,我從小的時候就被佟叔收養在道門,他就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父親,我無以為報,多年來,我一直關心著我女兒的事情,卻從來沒有想過其實我還有一個親人,一個一直以來愛著我關心著我的親人,只是我一直都在忽略師父對我的關心,他甘願隱匿所有光芒,只為了我這個不孝之徒,到頭來,我卻親手殺死了他…」
江翳哲舉起了那把水果刀:「這就是殺我師父的兇器嗎?」
我點點頭:「可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江翳哲苦笑著,兩行清淚又從眼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