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笛然喂的很好
時間是流逝著的,三年的時間過得倒也快,池憶一邊收拾著兩人的衣服,一邊暗想著這兩年發生的事。
三年的時間裡,他和她都在旅遊,兩耳不聞窗外事,各自都沒有理會手機電腦等工具,頂多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郵寄些東西回家。
閑暇時,他就為她做她愛吃的美食,沒錢了,他就去各式各樣的餐廳應聘,一手好的廚藝自然博得別人的喜好,再加上,她學的是設計專業,偶爾會去街頭為人畫畫,錢對於他們,不再是問題,總之,怎麼浪漫他們就怎麼過。
有那麼一瞬間,池憶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轉而她甜甜地笑了,將最後一件衣服塞進行李箱里。
這時,方笛然推開了卧室的門,從身後抱住她,「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池憶看著腰間的那雙大手,小臉上笑容不減,語氣很得意,「笛然哥,我是在笑我自己,看我厲害吧,東西都收拾好了!」
方笛然毫不猶豫得拆台,「是嗎,床上還有一隻粉襪子,那是誰的?還有陽台上我的那條黑內褲,你都沒有收拾,丟三落四的毛病一直都改不過來!」
「笛然哥,你誇我一下會死啊。」池憶不樂意地撇了撇嘴,「這不是還有你在嘛。」
「是,有我在。」方笛然噙起抹繾倦的笑容,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恃寵而嬌。」然後放開了她,「好了,我來收拾剩下的東西,你在一旁等著就好,過一會我們就要去機場了。」
池憶突然有些惆悵,「也不知道我哥他們怎麼樣了,笛然哥,我好想他們。」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不願意回國的。」方笛然笑了笑,目光里一片深沉的溫情,「小憶,回國以後你就要嫁給我,可不能再拖了。我都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再拖下去,我們的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世。」
池憶摸了摸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笑容甜蜜,嘴巴卻故意不順他的意,「回去以後,我就跟我哥說,我是願意回國的,是笛然哥你一直綁著我不讓我回去。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嫁給你!」
「好。」
方笛然縱容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一手提起收拾好的行李箱,一手牽著她,兩人出了酒店。
一下飛機,池憶就看到她老哥站在安檢出口的位置,俊逸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只是那張俊臉多了幾分深邃的成熟。
池憶一下子就鬆開了方笛然的手臂,直接撲到了池南的懷裡,幸好他下盤夠溫,不然就憑他妹那個衝勁,他絕對會被衝倒。
「哥,我好想你。」池憶眷戀地在池南懷裡狂蹭。
池憶寵溺一笑,伸手撫了撫她的背脊,「小憶,哥也想你。」仔細打量了下她的臉,池南繼續笑著說,「妹妹,你胖了黑了。」接著掃了眼一旁的臉色略沉的方笛然,「看來笛然喂得很好。」
卧槽,什麼叫她胖了黑了?!哪有親哥哥與親妹妹久別重逢時這麼「誇」自己妹妹的,池憶瞬間炸毛,從池南懷裡掙了出來,一雙眼睛狠狠睇著他,「你才胖了呢!我討厭你!」
下一秒,池憶就被方笛然撈到了懷裡,「好了好了,彆氣了,咱們趕緊回家。」
不想,池憶狠狠一用力,推開方笛然,語氣極為憤憤,「都怪你,還不都是你喂的!」
一邊說一邊率先朝前走,然後還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好像真的有些軟有些肉,啊啊啊!都怪笛然哥!喂得太好!她討厭他們!不由立馬加快了步子。
那邊池南和方笛然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快步往外跑,都不約而同地笑了,池南這才大力拍了拍方笛然的肩膀,千言萬語只有一句,「回來了。」
方笛然回拍過去,力道倒是比他大了幾分,「是,我回來了。」
池南表情誇張地佯裝著吃痛,「卧槽,方笛然,好歹現在我是你哥了,你就是這麼尊敬長輩的?!」
「等我和小憶結婚了再說。」方笛然磁性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傲氣。
池南不樂意了,挑了挑眉,「方笛然,我跟你說,你要和我妹結婚,得先過我這關,甭想隨隨便便就把我妹騙走了。」
聞言,方笛然忽然輕輕勾了勾嘴角,噙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池南,你沒看到嗎,小憶已經把我套牢了,而不是我套她。」說話的同時,方笛然炫耀似的揚了揚手,無名指的部位有一枚不太標準的銀色戒指。
池南瞧了幾眼,總覺得上面的圖案太過怪異,「這是……」
方笛然笑得很開心,一口白花花的牙齒也跟著露了出來,「我和小憶的訂婚戒指。」
「我的意思是……這枚戒指是小憶……」
方笛然點頭,「嗯,三年前她親手DIY的,上面是一隻豬。」他屬豬的。
那能是豬嗎?簡直就是畜牲啊!池南激動了,笑容頗為不懷好意地挪逾他,「卧槽,這麼丑的戒指你都能帶了三年。算了,我就把我妹嫁給你吧。」
方笛然半點不悅的氣息都沒有,催促他,「走快點,小憶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池南按住了他的肩膀,語氣有些複雜,「別急,征北在外面,讓他們單獨聊聊。」
李征北對池憶的心思,方笛然是知道的,於是步子愈發快了。
池南再次摁住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沉重,「征北要結婚了,是政治聯姻,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笛然,給他一個機會和小憶聊聊吧。」
方笛然沒有再說話,倒是收住了步子,他想他是幸運的,兜兜轉轉他和小憶在一起了,他們相愛,而且還是門當戶對,父母親都不會反對。轉而,他想起了另一茬,「對了,征北都要結婚了,你呢?」
瞬間,池南恢復了以往溫柔多情的笑容,滿眼的電力十足,「我啊,我還年輕著呢,那麼多女人等著我來採擷,我又怎麼能把自己給套牢了。」
方笛然挑了挑鋒利的眉毛,「你就不怕你老子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