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周老四家這一支要玩完
發話正說,其實很紮心,很讓人難堪的,真的,周族長這一刻就是麵紅耳赤,一張老臉隻覺得被人打了,啪啪作響麽好難受。
周老四家的是怎麽對待兒媳婦的,他們太平村沒人不知道,就連三歲孩子見了周樹森老娘那還在那吊梢三角眼都害怕。
“呃……那個雲家親家,雲老弟,你可別妄自菲薄啊。您這閨女,不說在咱們太平村有多好,可在咱們周家族裏族外的,也是楚喬了。”周族長由衷地誇了雲英一句。
周樹森的媳婦確實是個好的,能幹,懂事兒,裏外事兒都拎得清,對長輩,對小輩,那是尊老愛幼,與平輩之間,也是和和睦睦的,從不斤斤計較。
這樣的好兒媳婦,如果放在好人家,定然是寵著護著敬著的,可周老四家……唉,太不像樣了。
雲博年依舊憨笑,“周老哥您可別誇她了,我隻記得閨女什麽性子,我當爹還能不知道?
這不……雲英她娘將雲英胳膊上有傷,就問她是咋回事,可這孩子……啥都不說,就知道哭,十句話也換不來一句。
唉……我這做爹的,還有她娘,不知就裏,都著急啊。這不就閑著沒事兒過來看看究竟。”
雲英在一旁抱著小玥玥,背著兒子小繼宗,低頭不語,一副乖順好媳婦樣子。
小嘴叭叭能說的小玥玥,此刻也環抱著娘親的脖子,偎在娘親懷裏,小臉苦抽抽的,小眼眶紅紅的。
正這時,雲英的男人周樹森被村裏人給從地裏找了回來,一見老丈人和大舅哥小舅子親自上門送自己媳婦回來,頓時嚇得腿肚子差點抽筋了。
怯怯地上前來,趕緊行禮問安,“爹,您……您咋來了?大伯,您和爹都屋裏請吧。”
說著話,轉頭將媳婦和孩子都一副害怕的樣子,心裏是又心疼又不滿。
心疼媳婦和孩子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活,什麽時候是個頭?不滿的是,媳婦回家怎麽還學會告狀了?不然,老丈人怎麽能親自上門來了?
雲博年看著才二十出頭的大女婿,似笑非笑地嗯了一聲,“你回來了?爹今天沒事兒,就親自送英娘幾個回來,順帶著問候一下你爹娘老親家。
怎麽,你爹你娘沒在家嗎?我這和你大伯父說了半天話,也沒見你們家誰出來看看,是不是老夫來的不巧,你們家裏人都沒在家啊?那可冒失了。”
啪啪啪……幾句話,就像是幾個耳光扇過來,打得周樹森臉都掛不住了。他爹娘在沒在家,這不是明顯的嗎?大門敞開,房門未鎖,自然是在家了的。
“爹,我……我這就進去跟爹娘說一聲,您和大伯父先院裏請吧。”沒辦法,爹娘什麽性子周樹森無法更改,隻能是委屈自己了。
雲博年聞聲,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剛才還帶著笑呢,說翻臉就翻臉,“你爹娘在家?你兄弟姐妹也在家?這麽說,大門口說得這麽熱鬧,他們是聽見動靜了,也看了個清楚明白是吧?那……你們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嗯?”
明知道親家上門了,還沒一個兔子大的人出來迎一迎,這是給誰擺臉色撒威風,下馬威呢?
周族長一看事兒不好,這要是真格雲家親家鬧起來,事兒就大了。
一想到周老四家這麽不懂人事兒,頓時就恨得不行,趕緊圓場,“雲家親家,別生氣,別生氣,這麽地,來,先到某家去坐坐,你看怎麽樣?都去,都去……”
這要是傳出太平村周家沒有待客之道,對親家很是無禮,那他們姓周的一窩子都不得好。
雲博年很給麵子的點點頭,“好,那就去周老哥家討杯水喝喝。雲英,上車。”
討杯水喝喝,這話說得太打人臉了。自家親家來了,沒讓進門,隻能去族裏討水喝,這……這不僅是打臉,而且;連骨頭筋都要給打折了。
圍在周老四家門口看熱鬧的村民,都嗡嗡地議論上了。
周樹森一看老丈人撅了自己的麵子,心裏惱火不已,語氣不善地對雲英嗬斥道,“英娘,你還杵在那兒幹啥?啊?爹來了,你咋不請屋裏坐?咱們家是那種不懂待客的人家嗎?”
許是嗬斥慣了媳婦,周樹森氣惱情急之下,也沒注意語氣和措辭,拿出以往的凶狠態度來,這就正好給了雲承和雲輝揍他的理由。
那雲承一看,爹和自己小弟都來了,周樹森還這樣對待大妹妹,登時火鑹頭頂,一句多餘的話沒說,搶上前去迎麵就是一拳,“砰……”
就這一下,周樹森眼前發黑,又冒金星,直接摔倒在地上。
雲輝見狀,假裝過來拉架,卻有意無意地下了狠腳,直接踩在了周樹森的手上,腳上,這一用力,疼得周樹森嗷嗷直叫。
雲輝卻假裝攔著暴怒的大哥,嘴裏勸著,“大哥,大哥,你別生氣,別生氣。萬事有周家大伯父做主呢,你別動氣啊。”
不提爹做主,隻說周家大伯父,這雲輝也是個腹黑的。
雲英與周樹森其實還是有感情的,將他被大哥給打了,心裏很是心疼,但是爹和大哥小弟給自己出氣,她再心疼男人,這個時候也不能拆台,便抱著小玥玥,躲在一旁隻顧著哭,連求情的話都不說。
周族長就怕這樣的事兒發生,結果還是發生了。
就聽雲博年高聲嗬斥著雲承,“老大,有事兒說話,別動不動就動手。咱們這次來,本是帶著厚重的禮物來看你大妹的公公婆婆的,想給他們賠個禮,誰知道他們不領情不上進門,咱們帶著你大妹走就是了,何苦動手?”
帶大妹走?這是要不過的意思?圍觀的村民,以及周家族裏的人一看,都跟著心裏涼了半截,我滴天呐,周老四家的三兒媳婦,真要是被她爹和大哥給帶走了,那周老四家可真就再沒正經過日子的人了。
周老四家這一支要玩完?
雲承急了,指著地上還在哀嚎的周樹森罵道,“爹,你看這個慫蛋貨,咱們在這兒呢,他就敢對大妹喝五吆六的。
那咱們沒在,他們家豈不是要磋磨死人?二妹,把你大姐胳膊上的傷給大夥兒看看,看看這周家是怎麽虐待你大姐的。”
雲梅心裏也是百味叢生,卻依言上前,將雲英的胳膊袖子擼到手腕上,那一道道新舊疤痕就出現在了眾人眼裏,都不禁俺吸了口冷氣,天哪,咱們隻知道這英娘受磋磨,可沒想到會這麽嚴重啊。
“周樹森,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打的?嗯?說,誰打的?”雲承上一邊厲喝,一邊又給了他一腳,踢得周樹森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