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以命換來的兄弟,絕不會為
黑龍拿著東西走進了病房,看著宋楓坐在床上看書,平時他的話就不是很多,偶爾有那麼幾次和宋楓會開開玩笑,現在說話就更加的少了。
把東西放在櫥子里,又將一旁的水盆和毛巾拿到洗手間里,把病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他其實不是這樣勤快的人,可想到如果他不做,就要司徒敏兒做,他也就不多想的做了。
宋楓放下手裡的書,看著黑龍,「其實你真的不必去賭場,你還可以留在我身邊的,你和大龍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我的左右手。」
黑龍拖地的手停頓了一下,可只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有恢復了往常的樣子,「老大,真的不是我不跟著你,而是留在你的身邊就會經常的看到她,你知道的,我想放手,所以我就必須和她保持距離,這樣我才能夠忘了她!」黑龍沒有起身,背對著宋楓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宋楓滿臉的笑容,看著黑龍的背影,「愛一個人就是離她很遠都不會忘記,如果你不愛一個人就是時時的守著她都不會愛上,我和她相隔20多年,我都無法忘記她,你想在同一個城市,偶爾還會見面,你想忘記又談何容易?」
「可我不能讓她最後為難,我寧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愛她,都不想幾年以後她因為內疚而為我淚流滿面,」黑龍的話宋楓苦笑了起來,不停的點頭,他心裡明白,今天這小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宋楓不去問,也不想問,那件事既然能讓黑龍改變了態度,就一定會讓自己發狂,所以宋楓不想知道。
「你自己選擇吧,對你我還是很放心的,雖然你喜歡她,可我知道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老大,其實沒有任何人對你來說是有威脅性的,她心裡只喜歡你一個人,從來都沒有別人!」
宋楓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要說沒有別人那是假的,如果不是喜歡,怎麼可能與鍾庭結婚,如果不是喜歡怎麼可能和杜陵訂婚,要不是自己快了一步,可能他們兩人就已經結婚了,現在躲在一旁哭的便是自己了。
打掃完衛生,黑龍站直了身子,走到了宋楓的面前,「老大,我雖然在賭場,你有事儘管找我,我只是不想去公司朝九晚五上班罷了,等你出院她也一定會去公司上班的,而我……算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嗯,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最近有一批貨要出,你去吧!」
「我和大龍說過了我不能去,只要過了這段時間我隨時都可以出去!」黑龍知道雖然前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可自己安排的那個局還沒結束,萬一出了事,他這段時間不能離開。
宋楓看的出來他臉上的擔心,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的看著他,「我聽大龍說了,說你不去,你能和我說說你的理由嗎?」
「我自己惹的事情,我不能撒手不管了,劉好只不過是替罪羊,我怕這件事會落到她的頭上,如果真的是那樣,就麻煩了!」他們二人都是知道那個她是誰,宋楓也沒有多問,就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就隨時打聽著風聲點,只要你覺得不妙,你知道怎麼做的?」
「嗯,那我先走了,剛剛在樓下遇見過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就別說我來過了!」看著宋楓點了頭,就轉身離開了。
說起宋楓不是那大度的人,可就是因為他了解,了解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兄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反目,更不會從自己的手裡爭奪女人,所以他才如此的容忍了。
黑龍從病房裡出來,走到安全通道的時候看到了剛剛從電梯里走出來的司徒敏兒,他便推門走進了安全通道。
從玻璃門看進去,她和杜陵笑的那樣的開心,好像已經忘了剛剛那悲傷的哭泣了。
他是多想和她這樣肩並肩走著,哪怕作為朋友都是可以的,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如果她不是宋楓的女人,自己絕對不會放手。
他欠宋楓的不僅僅是恩情,更是一條命,二十年前,才18歲的黑龍,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就只是街邊的小混混,要是做不好就會被人打。
那天就因為自己沒有交收來的保護費,就被領頭的堵在衚衕里狂打。
幾個人將黑龍摁在地上拳腳相向,黑龍不是打不過,只是他不能還手,今天還手了,打過了,明天將沒有飯吃,從孤兒院出來,就因為被誣陷偷竊罪在裡面呆了3年多,出來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工作只能混社會。
可這社會哪是那麼好混的,除了賣命就是被打,這一夜宋楓和醉了酒,帶著大龍在路邊走著。
其實宋楓只是想要打架,所以便沖了上去,根本不是想要幫黑龍什麼。
就連最後為什麼帶走黑龍都不知道,把黑龍帶回去以後,並沒有重用,只是丟在一旁,不聞不問,直到有一天有人打進來了,有人在宋楓身後下黑手,然而黑龍擋在了後面,當是那刀疤是整個後背,40公分長的刀疤,至今留在黑龍的背上。
黑龍知道如果那夜不是宋楓他活不下來,所以他寧可用命來償還,當然也是這一次以後宋楓便將黑龍當做了兄弟,黑龍為他擋了一刀,可宋楓卻為黑龍擋了七八刀,每次出去,宋楓永遠都是擋在他的前面,就連宋楓上次被槍打傷也是為他擋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即使愛到骨髓都不能與他相爭,這是黑龍對自己的要求,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決不能因為女人刀劍相向,所以不管是為了誰,這段愛情他只能是遺忘!
等司徒敏兒走遠以後,黑龍才從安全通道走出來,然後離開了醫院,二十年了,他再次感受到了無助,就如那也他捲縮在地上,等待著別人的相救一般的無助,這樣的取捨他做了,可心卻在流血。
「啊!」走出了病房區,對著門口大聲的喊了起來,把內心的苦,悶,痛都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