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素問瀕死
碎宮釘，穿透力以及破壞力極強的一種禁忌武器。隻能使用一次，且無論成敗，禁忌武器額必定損毀。這種東西隻有妖域才有，一旦被碎宮釘刺穿真宮，修士的三座真宮也會跟著崩解。
這種武器極其恐怖，也極難製造，甚至妖域的大族裏麵，積攢的碎宮釘也不過寥寥數枚。因此，相對的也會難以使用，這也便是那些強大的修士根本用不上的原因。
妖域修士的真宮通常特別堅硬，以碎宮釘的程度，根本無法刺穿。因此，隻能尋找破綻。而牧軒的真命帝宮堪比妖域修士的真宮那般堅固，所以，不能與一般人類修士一概而論。
此時牧軒受到內傷，帝威受損，真命帝宮非常不穩定。一旦被碎宮釘刺穿，牧軒將會徹底失去一切靈氣，變成廢人！
牧軒的身體難以行動，摩柯威手持的碎宮釘，已經瀕臨牧軒！他要刺穿的不止是牧軒的真命帝宮！還有他的頭顱！
濃濃的死亡氣息，將牧軒籠罩。更恐怖的是，牧軒根本不知道摩柯威與他的距離。他現在難以操控身體，真命帝宮也無法收回！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便是未知！這會令人更恐懼。
牧軒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每一次都猶如沉悶的雷擊。心髒幾乎要蹦出來。
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然流逝，每一刻，對牧軒來說都是那麽漫長！
摩柯威的速度，約莫兩個呼吸便可以接近牧軒，而現在已經超出太多，也不見有任何動靜，這太異常了。
撲通！
牧軒的大腦飛速旋轉，腦海雜亂。直到他聽到撲通的一聲，拖著極其虛弱的身體，心中忐忑的轉過了身子，眼前的一幕，讓他崩潰！
虛空中，三座真宮正在漸漸的崩解。真宮之下，絕美容顏的女子，倒在地上，血跡斑駁，侵染了龍門戰台的地麵。她依舊是青衫流彩群，隻是絲發散亂到地上，和牧軒的內心一樣散亂！
“不要傷害牧軒.……”少女的話落，勉強抬著的頭終於貼到了地上，少女氣息無法感覺到，不知是死是活。
牧軒眼眶逐漸的濕潤，血氣沸騰，強大的意誌力衝破了身體的虛弱，再一次的掌控身體！
他快速的從真命帝宮取出朱血化靈樹，直接用灼熱靈氣焚燒寶樹。他顧不得寶樹多麽珍貴。素問的命，決不能丟！
寶樹被提煉出的精華藥液，牧軒喂到素問口中，用靈氣牽引，散布到她的全身。
同時牧軒再一次透支爆發帝威，整個龍門戰台被暗金的的帝氣覆蓋。摩柯威被壓的跪伏在地上，幾乎要把膝蓋壓碎，哪怕現在他有再多的壞心思，也寸步難行了。
即便是皇子，也有在牧軒麵前跪著的那一天！
喂下寶樹提煉出的精華藥液，素問才有了一絲生機。
牧軒起身，一步步緩緩的逼近摩柯威。一次失手，摩柯威便再也沒有廢掉牧軒的機會了。
“數十年來，我身後僅此一人，我惜她如命，卻被你毀了道基。今日她為我擋下殺招，我替她百倍討回！”字字如同奔雷一般震耳，摩柯威想要脫離，卻絲毫不能擺脫帝威！
實際上，牧軒的速度並不快，走步也並不用力，甚至很平靜。可對於摩柯威來說，每一步都猶如一座大山，砸向他的心髒。
片刻後，牧軒俯視著跪地的摩柯威，握緊拳頭，狠狠地轟了下去！
哢嚓一聲。
牧軒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摩柯威後背，脊椎骨當場砸斷。
牧軒將之提起，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肩胛骨上，直接將他的肩胛骨附近打成了畸形，胳膊無力的耷拉著。
“牧軒！你不能殺我。父皇，快救我！”摩柯威開始求饒了，他的嘶吼聲如同兩片玻璃摩擦產出的那種刺耳的聲音。
摩柯嘯坐在高高在上的帝台上，儼然一副沒看到的樣子。摩柯威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父皇！父皇！罪子要殺我，卑賤的罪子，要殺你的兒子！我可是太子！父皇啊.……”摩柯威拚盡力氣，扯破嗓子的嘶吼，摩柯嘯卻閉上了眼睛，選擇視而不見。
“閉嘴吧！”話落，牧軒又是一拳，直接將摩柯威的嘴打爛，拳頭打了進去，牙齒，下顎骨，統統被打碎！
他甚至不能求饒，隻能唔唔唔的發出聲音。
牧軒的手上，掛著斑駁的血跡。
下一刻，摩柯威被扔了起來，拋出一道弧線，而後極速的墜落。
牧軒踏出極快的步伐，停在了摩柯威的落點。
他手上遍布著靈氣，還有稀疏的電芒跳動。
嗤！
牧軒一爪接住了墜落的摩柯威。以手成爪，五根手指猶如利器，直接插進了他的胸口，抓著幾根肋骨便將他甩了出去，肋骨被生生的拆了出來！
地上血跡斑駁，已然分不清是誰的。
“十多年來，我從來舍不得欺負她。即便我被你們滅國！即便她是摩柯的皇外孫女！我從不曾有芥蒂。而你卻傷她。真以為我牧軒好惹嗎？”牧軒的底線，便是素問啊！數十年的陪伴，數十年的喜歡，數十年的保護。她可是牧軒的一切。
牧軒抓著摩柯威被拆下幾根肋骨，直接插到了他的手掌！
摩柯威被打的已經不成人形，體力不支，也根本無法站起。他被牧軒用自己的肋骨，給釘到了地上！
摩柯威癱死在地上，雙眸中盡是淒涼與灰暗，口中發出輕微的唔唔聲。是哭，是叫，已經不重要了。
他跨過地上的一攤垃圾，任由他生命消逝。
牧軒的雙眸漸漸模糊，漸漸被黑暗籠罩。
他的步伐開始不穩。
撲哧。
他的內髒破碎了！吐出的鮮血中，夾雜著一些破碎的內髒。
他倒了下去，倒在了素問的身旁。他盡力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他的指尖，終於觸碰到了女孩。他的眼皮猶如壓著兩座大山，無比的沉重。終於，大山壓住了雙眸，眼前，充斥著黑暗。
牧軒昏死了過去.……
龍門戰至此，終於告一段落。盡管牧軒沒有在龍門戰中戰勝所有人，也沒有取得龍珠，他依然是龍門戰的勝者。他最後一個倒下，這便足夠了。
之後的三天，整個皇城傳的沸沸揚揚。今年的龍門戰，不是皇族貴族的上等人拿的頭籌，而是昔日的下等人，十年前的上朝太子——牧軒。
“原來是天牧帝的兒子。天牧帝大人保佑，一定要讓太子奪回天牧國。您的子民在摩柯嘯的治理下，連一點點尊嚴都沒有，命比狗還賤啊！國法隻是定給我們這種低等人的，而那些權貴整日墮落，也依舊受人敬仰！想想您在的時候，我們何曾低微過！”終於，有下等人吐露了心聲。
不少的下等人都懷念起了十年前的天牧國。那時候國泰民安，繁榮富強。那時候的天牧帝多麽仁慈，多麽睿智。那個時候，天牧帝做錯了事，哪怕你是個乞丐，都可以為他指出錯誤。現在的摩柯上國，烏煙瘴氣，人無人權，令人絕望，令人灰暗！
直到牧軒此次的崛起，讓一些心裏還存在著希望的子民看到了未來。
一時間，整個摩柯上國掀起了滔天巨浪。許多皇權貴族的不滿，還有下等人的議論，對摩柯嘯來說，無疑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是摩柯嘯不會管那麽多。他的方法永遠都隻有一種：所有的哀怨，以武力解決。
下等人遭受了打擊，曾被天牧帝福澤過的下等人，被摩柯嘯幾乎屠戮了一半！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傳出的消息。是關於摩柯嘯留著牧軒不殺，不是因為仁慈，而是陰謀。
這也是導致下等人被屠殺的重要原因。
再幾天之後，牧軒終於醒了，他絲毫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所有的風浪，在短短數天內，被摩柯嘯壓了下去。可想而知，這裏麵究竟侵染了多少鮮血！
牧軒醒來，身在公主府。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熟悉的一切，然而卻少了個熟悉的人。
他連忙的起身，發覺五髒六腑幾乎是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低聲呲溜了起來。
門外聽到動靜，有人進來了。原來是公主府的管家。
“大人，您昏迷了整整七天，終於醒了。”管家連忙上去伺候牧軒，生怕他傷到身體。
“素問呢？為何不見她。”牧軒有些緊張。他昏倒前，記得素問好像受了致命的傷害。
管家沉下了頭，半天才說道：“公主.……公主她，一直在皇宮療傷，好像還沒有醒。今天皇宮的公公剛來過，說.……”
“說什麽！？”牧軒著急了，甚至吼了出來。
“說……公主還未脫離危險，恐怕，快要挺不住了！”管家支支吾吾的，生怕冒犯到牧軒，才說了出來。
牧軒聽完管家的話，猛地起身站了起來。起身幅度太大，再加上五髒六腑還未康複，血跡又浸染了嘴角。
即便如此，牧軒依然要去，哪怕此行粉身碎骨。他的命，是素問撿回來的。若不是素問為他擋下碎宮釘。現在躺下的人，是牧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