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蒼天之上
“輪回中自有真我可見，斬我？你怕是不知道輪回為何意！”姬九霄無視身上的傷，得意的說道。
薑南失去一臂，並未有任何的表情。他已經無感，何來波動？
如今的薑南隻是一具殺戮的機器，隻知道要滅掉姬九霄。
明心鏡一閃，奈何橋上一道道的混沌氣垂落，化作無數把混沌殺劍，宛若一片劍海，向著姬九霄轟殺而去。
此刻輪回石碎片亦動了起來，將一道道混沌殺劍擋下。姬九霄手持輪回劍也是斬下了不少的混沌殺劍。
混沌氣無比之重，且變化莫測。無窮無盡的變化，各種各樣的武器朝著姬九霄轟殺。甚至混沌本源也轟殺了過去，即便是萬鈞之重也難以比擬。
最終姬九霄在混沌氣的轟殺之下化作了一片黑霧，但是片刻之後他又獲得了新生。
“以我之血，頌神鏡真名！”薑南咬破舌尖，一縷縷精血被明心鏡吸收，他的血氣正在不斷的幹枯。
片刻後，他的皮膚已經出現了並不明顯的皺紋，滿頭的黑發亦變得雪白。若不是修士修道能以靈氣葆青春，恐怕現在的薑南已經是一位花甲老人了。
盡管如此，薑南身上依舊是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這是他的滔天血氣，此刻血氣如虹，不斷的在燃燒。
明心鏡綻放出耀耀光芒，一道道的神光如同炮火轟出，輪回石的一些碎片竟然都化作的塵埃！輪回石被明心鏡轟出了損處。
這讓輪轉一族的族長肉疼，可明心鏡終歸是先天法器，由天地而生。盡管輪回石再怎麽接近先天法器，也是由人而鑄造。天地之道生出的東西，與活人所賦予的小道，根本沒用可比性。
姬九霄咬著牙，滿頭黑發舞動，持輪回劍對抗神光，且隨時要找出空擋斬殺薑南。
麵對先天法器，姬九霄的實力再強大也得一次又一次的飲恨。如今他已經死了八次了，輪回大術九死可通聖，可若通聖之後再度被斬殺，那麽姬九霄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完蛋了。
“不愧是明心鏡，竟然能將我逼到這一步。輪回九命，九命通聖！如今我雖然不是聖，但也摸到門檻了。我決定要斬了你，至於薑家，隨後覆滅了便是！”姬九霄怒吼道。
他手持輪回劍，一劍斬出，天哭鬼泣！周圍一陣陣動蕩，不少的大山都在這一劍之下崩碎！一道暗黑的劍氣斬出，天穹都被斬出了一道口子，極為暴戾。
輪回劍斬在明心鏡上，明心鏡顫抖了一番，隨後薑南的胸前竟然被斬出一道極為刺眼的痕跡！他的胸骨幾乎整個被斬開，隱隱可見裏麵。
薑南不以為然，這一劍斬下的不止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道行。燃燒血脈的薑南實力幾乎要達到元虛境五重天，但是這一劍生生給他斬到了元虛境一重天。
牧軒見狀，再也不能平靜。薑南與他雖然不過萍水相逢，但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一個人承受這種折磨，最可悲的是他本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雖然薑南在元虛境一重天，但是他的身體情況已經很差了。牧軒出手，隨手將他封住，動彈不得。
而明心鏡的神力亦不再溢出，歸於了平靜。明心鏡中鎮壓的女子亦出來了。
莫如雪走出來第一件事便是飛奔到了薑南身前，這時候的她比起之前有一些不一樣。或者說，這時候的她才是完整的。
莫如雪輕輕的觸碰著薑南，眼中淚水不止。牧軒大概明白了一些東西，姬華死，莫如雪才能釋放出真正的自己。這不是裝出來的，隻能說輪轉一族的邪門歪道確實很多。
就在這時，姬華的身體突然間炸開了，一股金色的氣焰從他的身體內部迸發，將他炸成了一股黑霧。
而牧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陰氣正在加重，似乎有什麽東西來臨了，應該是與那身上的手印有關。
牧軒望著不遠處再一次重獲新生的姬九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團金色的氣焰他很熟悉，是當日念塵和尚踩到姬華身體裏麵的。如今姬華已經被姬九霄吞掉，那一股力量自然就到了姬九霄體內。
和尚這一炸直接讓姬九霄九死。九命輪回，九死通聖。此刻他的一個眼神都可以滅掉道行差的修士。
和尚早已經料到姬華要吞掉姬九霄，至於讓姬九霄通聖，絕對是有原因的，不可能單純的讓他變強。
“九死！是你做的嗎，人族的小子，你該死！”姬九霄雙眼充斥著血色，他似乎要氣炸了。
牧軒冷著臉，自己什麽還沒做就被這麽潑髒水，換做誰都不會很爽。
“怎麽露出這麽一副樣子？也罷，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人類早已沒落，你應該明白……什麽叫做差距！你永遠企及不到的差距！”說著，姬九霄身後仿若有一顆又一顆的血色眼球出現，血腥且恐怖。
“是璿璣現象，小祖的璿璣現象！”輪轉一族的族人忍不住喊了出來，因為這個數量的璿璣現象足以碾壓無數的修士。
區區的人類修士，不過是庸才一抓一把而已。在鬼域修士的眼中，人類能達到一半已經很不錯了。即便是一些大族的天才來了，即便是妖族的天才來了，恐怕也不過如此！
“一顆、兩顆、三顆……九顆、十顆！足足十個璿璣現象！據說十一無缺，十種璿璣現象萬古以來出現過的不超過十人，輪轉一族的小祖竟然這麽恐怖？”不少修士雖然對於輪轉一族沒有好感，但是這種天賦著實令人震驚。
“渺小的人類，你既然敢護著薑家小輩，那麽我就讓你感受絕望！螻蟻終歸是螻蟻，永遠登不了台麵。”姬九霄麵對突然的死亡，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牧軒身上。
牧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恬躁！”
話落，牧軒的身後亦有璿璣現象出現，眾人數到第五顆的時候，才開始對牧軒重視起來。
“這個人族小子竟然凝聚了五顆璿璣現象？不過在我們小祖麵前依舊是螻蟻。”
“不對，似乎不止五顆璿璣現象。”
牧軒沒有停下，璿璣現象一個個的憑空冒出，一個個球體懸浮在身後。等到球體出現到第十個的時候，眾人幾乎已經窒息。不過沒有人能夠想到，人族竟然有這等天賦。
如果之前的畫麵讓眾人震驚，接下來的畫麵可以說讓每個人懷疑人生。
下一刻，又一種璿璣現象冒了出來。
“第……第十一顆！璿璣無缺，神帝當屬！”
牧軒搖了搖頭，很快第十二顆璿璣現象出現了，不少人揉了揉眼睛，包括姬九霄在內，每個人都變了臉色。
璿璣無缺，當世必成神帝已經是定律，萬古以來便是如此。而且這類人萬古以來出現了不到五個，可是如今牧軒的第十二種現象，讓所以修士窒息！
十一個璿璣現象是無缺，亦稱之為蒼天與共，那麽十二呢，蒼天之上嗎？